闻言, 春花身体一晃, 那她今日岂不是害了娘娘, 连忙福身,“不知者无罪,今日都是奴婢为娘娘选错了画。娘娘她可曾有事?陛下可曾怪罪?”
何忠甩了甩拂尘,摇摇头,“皇后娘娘无碍,正与陛下一同用晚膳。”
春花这才松了一口气,蹙眉沉思贵娘娘是谁?宫中最高的位分就是昭仪了,但由于陛下和娘娘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些人,她也很少去关注后宫的妃嫔。哪里会想到一幅画会惹了陛下的忌讳。
贵娘娘贵娘娘,她突然想起古嬷嬷曾和自己说过陛下的生母是先贵太妃,莫非……
后背一寒,春花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宫里面的传闻很多,她也隐隐约约听过说是贵太妃发了疯要杀了陛下,结果陛下的命更硬,是天煞孤星转世,贵太妃杀人不成反而自己离奇地死在了寝宫,殿中的地砖都被血渗透了。
牙齿微颤,春花鼓起勇气看了看那名只剩下一口气的小宫女,记住她的相貌,准备去暗中查查这人的来处,找到针对娘娘的幕后人。娘娘心如稚子,有些事情就要她和秋月两个婢女动手,而她们责无旁贷。
用完晚膳,萧瑜打了个饱嗝,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觉上面多了一些软肉,她先是有些高兴再是突然感到一种失落。
因为她想到了嫡母和庶子之间的关系,如果陛下让其他女子有了身孕,那阿瑜就成为嫡母了。她悄咪咪地试探陛下,咳了一声开口,“陛下,你不想要阿瑜的小公主和小皇子,那你想要其他女子的小公主小皇子吗?”
司马戈今日的心情谈不上美妙,闻言语气冷淡,“朕不会要任何人的小公主小皇子。”
哦,阿瑜点点头,知道自己不会有庶子庶女了。
她吸了一口气,又问,“陛下呀,阿瑜只是问一问,如果阿瑜不小心有了小公主或小皇子,陛下会怎么处置阿瑜啊?”
她终究是不死心,眨巴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司马戈,陛下已经要从一个暴君变好了,都是阿瑜的功劳,可不可以就让阿瑜有个小公主。
司马戈的目光从她粉嫩无暇的小脸上移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肚子,手指静静地敲打着桌面,“打入冷宫,小傻子从此既吃不饱也穿不暖。”
萧瑜的眼睛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悄悄地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中,忧愁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再说话了。
快要过重阳节了,她萧氏阿瑜作为一个小贤后要多关心一下冷宫,多送些吃食多送些棉被,里面的人吃不饱穿不暖好可怜呀!
“陛下给阿瑜揉揉肚肚,阿瑜今日不要侍寝了。”她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知道皇后留宿在陛下的寝宫是要侍寝的意思,主动说了出来。
司马戈将小皇后捞过来揉了揉,她腹上的软肉果真多了不少。再一看她以前尖尖的下巴也圆了一些,颇有珠圆玉润的感觉,脸上白嫩的肌肤就像一团没有化开的奶酪,他冷哼一声,因着不久前动了两分怒气,此时心生烦躁,想都不想就在小傻子的脸上咬了一口。
萧瑜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动弹,害怕他的牙齿咬出血来,可能也感受到了疼痛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陛下怎么能咬人呢?她就知道晚膳陛下只吃了半碗饭根本就吃不饱!阿瑜吃了整整两碗……
咬了一口,司马戈的眉目舒展开,捏了捏她腹上的软肉,触感极好,“不准委屈,这两日先留在太宸殿。”
萧瑜点点头,后怕地摸摸脸上的牙印,想去照镜子,她不想毁容。
然而司马戈却喜欢上了方才香腻的触感,忍不住又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之后又咬了一口,“小傻子,你琴棋书画样样不行,还故意画了幅不详的画来气朕。朕若是再不惩罚你,如何在这宫中立威?”
萧瑜不满地嘟了嘟嘴巴,惩罚阿瑜也不能让阿瑜破相呀!可是陛下的语气冷淡,表情也好可怕,她不敢反抗。
……
伴随着《为母传》的广泛传播,王侍郎一家收取贿赂、欺压百姓、残害良家女子为奴被陛下抄家流放三族的旨意也广为人知。
住在王侍郎府中搬弄是非的齐姓举子回到王侍郎府邸的时候就被王家人乱棍打了一通,后来虽然侥幸拿着行李跑了出去,但他的名声在京城已经臭不可闻,来往的举子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他。
无奈,这举子只好拿着自己最后的银钱,灰溜溜地回了苏州,回到苏州后又引起了另外一场风波,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王家败了,连益的心中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一边等待放榜日的到来,一边刻意又写了些关于嫡庶之间的文章。
很快,民间不知哪里出了流言,言说那宫里的皇太后当年对宫里的庶皇子陛下也是丝毫不逊于那恶毒王氏,甚至有言陛下的生母宸贵妃就是被皇太后杀死的。
上宁宫,太后从临王世子口中得知这个传言的时候,几乎没有控制住如同恶鬼一般的表情,“孽子,贱种!当初就应该杀了他,和他的母妃一起死!”
司马誉面无表情地看着疯狂阴狠的太后,内心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拱手道,“娘娘慎言,以臣之见,宫外的流言对娘娘不极为利,您利用孝道的舆论来逼迫陛下怕是无用而来。不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