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中往男人这边靠,黑沉沉的眼睛与她对视,森冷的如同夜间残暴的凶兽。
那双眼令人毛骨悚然,萧瑜抖了一下,而后嘴角抿了一个小小的微笑,伸出粉肉团的胳膊搂过去。
让陛下的头埋在自己的颈间,她用手拍着陛下的背,柔柔的,轻轻地,“陛下不要怕,阿瑜在这里。”
完美复制了七岁之前娘亲安慰她的模样,当然七岁之后不会再有了。
萧瑜现在心情十分愉悦,陛下和她一样原来也会因为噩梦害怕地不敢睡觉,她在陛下后背拍了一会儿,扭过头又去看他,那双眼睛依旧黑压压的。
萧瑜转而用手捧着他的脸,嘴唇嘟着向面无表情的陛下贴过去,软软的亲了一口。
温凉的触感,像是一块玉。
她弯了弯唇角,又亲了一口,这次亲在陛下的眼尾,陛下的眼睫毛颤了颤,萧瑜咧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贝齿来。
脸上和眼尾温热的触感犹在,司马戈终于从那股暴虐的情绪中脱离,面无表情地从女子的颈边移开。
鼻尖擦过滑腻的香肩,他顿了顿往下扫了一眼,眸光暗沉,小傻子其他地方倒不小。
“陛下,您要不要学避火图呀?大婚夜一定要做避火图上的事情的。”萧瑜挺了挺胸脯,眼中带着期待,极为认真。
若是旁的女子,定是慌着求饶亦或是询问陛下出了何事,但萧瑜不同,在她看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明确的轨道。
比如,做噩梦哄一哄就好,再比如,大婚的洞房花烛夜男女一定要做避火图上的事情。没有任何原因和理由,只是该这样做罢了。
司马戈低着头,闻到一股幽香,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萧瑜见他不语,回忆起避火图上的招式,一点一点趴到他胸膛上面,那处柔软紧紧地贴着他,捧着脸亲他的薄唇,亲着亲着还啃咬起来。
唇间相触的时候,司马戈绷紧了腰,一手掐着她的腰肢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沉着眸子打量她,从莹润白皙的小脸到她呼之欲出的雪白再到他一手便能握住的细腰,呼吸陡然沉重起来。
一声一声像是喘在萧瑜的耳边,让她迅速红了脸。
“再不安分,朕就将你扔到殿外去。画皮鬼肯定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脑海中闪过男女翻滚着交融在一起的画面,男人面目突然狰狞,语气阴森森的。
月黑风高再加上深宫特有的气氛,萧瑜一下就被唬住了,脸上的红润褪去变成苍白,她瘪瘪嘴明白陛下不愿意和她一起做避火图上的事,恹恹地点了点头。
见她害怕,司马戈才几不可闻地垂下眼眸,往一旁侧了侧身,一腿漫不经心地曲起,一手扣着女子的腰挑开了她的小衣……
萧瑜顿时浑身一颤,觉得有些奇怪,挣扎着往后退却被一手掐住了腰,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她顿时一动不动了,连声都不敢出。
莫非这是陛下学的避火图招式?她又开心起来,如此一来,这个大婚夜阿瑜就算圆满完成了。
太宸殿重归平静,但今夜注定不少人的心中无法平静。
翌日,萧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在有些凌乱的被褥上,微揉了揉眼睛,身上松松垮垮的小衣就掉了下来。听到动静进来伺候的春花一眼就看到自家小姐雪白肌肤上的红痕,尤其是纤细的腰肢那里像是手指握住留下的痕迹。
她脸一热,急忙拿了一件新的雪缎小衣过去给小姐穿上,低声询问,“娘娘,昨夜您可有不适?”
自家小姐与旁人的不同,她们心中知道但一直很好地掩饰着,只有在其他人不在的时候她才敢表露出来。
知道小姐歇在太宸殿后,天未亮她就不放心地从未央宫赶到这里来,唯恐小姐出了什么事。
尤其是昨夜大婚,小姐虽然每日都看那避火图,看来看去却也是不懂的。
萧瑜打了个哈欠,舒展着身体任春花为她穿衣,软声道,“阿瑜睡的很好,没有不适。”
没有不适?莫非陛下根本没有碰小姐,可这身上的红痕怎么解释?
婢子疑惑了,又问,“陛下昨夜可有叫水?”
“没有。”萧瑜实话实说,一脸精神奕奕地从龙床上下来,一看昨夜休息的就极好。
春花心中的疑惑更大了,终究是忍不住低声附到小姐耳边,“小姐,昨夜陛下可有宠幸与您?”
按照规矩,等一会儿太后宫中的嬷嬷会来收喜帕,可是她往龙榻上寻摸了并未发现有喜帕。
“自然有的。”宠幸就是避火图上的事,萧瑜知道,使劲点头。
春花闻言狐疑地又看了一眼只是微微凌乱的床褥,想到一个可能心下一沉,多有传言陛下身子病弱,如果是真,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春花,陛下不在呀?”萧瑜眼睛看了几遍没有陛下的身影,开口询问。
“过来。”正在这时,一道慵懒的嗓音响起,玄衣常服的男子慢悠悠地进殿。
是陛下!
萧瑜披散着乌黑如墨的头发乖巧地走到他身边,身上绯红色的广肩曳地团花软罗裙映着她容貌愈发清艳。
司马戈捻了捻手指,眸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