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感到恼悔,明明都是涉及拍卖古董行业的,为什么缘分这么浅?时至今日才相遇相识?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时,简晴也调查过纪度舟的感情史,像她那位完美的堂弟一样,都是空白的。她开始理解为什么纪棠这么招女人嫉妒了,能拥有一个感情史干净,并且像钻石般有着极高可塑性的男人,能被人羡慕吗?
是纪度舟让她这个不婚主义者,动了想离开宋家的心。
今晚与纪棠的矛盾彻彻底底公开爆发,简晴也很清楚应该抓住这次接近纪度舟的机会,她泪声口述着事情经过,不经意间透露自己挨了两巴掌的事。
纪度舟脸孔被光照着,耐心把整件事听完,大概是从别的女人口中了解到纪棠打人这个关键词。
而他也清楚,倘若是宋屿墨在场的话,这件事应该已经得到妥善的处理方式了。
“简小姐,你可以去找我大哥做主。”
纪度舟的话,让简晴也愣怔了好几秒,一时卡了声音。
听见他缓缓地说:“纪棠从小最怕的人是纪商鹤,你去找他告状,比起我会事半功倍。”
简晴也苍白的脸色瞬间僵硬起来,泪意的水光还浮动在眼睛,定定看着他。
纪度舟是知道的简晴也隐晦的爱慕心思,否则这个成熟知性的女人犯不着大半夜穿着暴露跑来敲他的门,只是不接招,还有推卸兄长责任的嫌疑:“我帮不了你,敢帮的话,怕是也要挨巴掌。”
简晴也抖着发白的嘴唇,正要说什么,先一步注意到二楼的灯光顷刻间暗了,隐约有人影在窗边晃动,看不真切,却这意味着别墅里还有人的存在。
普通身份的保姆和保镖不可能深夜上二楼睡觉的地方,这个意识让简晴也心里瞬间沉了下来。
而纪度舟也意识到自己逗留在门口时间太久,婉拒她后,又动了动薄唇:“我还在工作,失陪了。”
都凌晨了,他还有什么工作?
纪度舟像是看透简晴也的疑惑,只说了两个字:“副业。”
宋屿墨的手机一共响起五个来电,显示的都是纪度舟。
纪棠没有帮他接听,主要是不想让别人误会她和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牵扯关系,而宋屿墨就跟睡死过去似的,丝毫没有听见震动的声响。
她安静无声的看着男人身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宛如没有灵魂的雕塑般,不太想是故意在装睡。而他身上什么东西都不盖,这样躺下去看着实在是碍眼的很。
又过去几秒,纪棠闭了闭眼。
心里说服着自己看在今晚他表现的还可以份上,将薄毯扯过来盖在男人胸膛上。
毛茸茸的薄毯带着她身上的独特香味,让宋屿墨下意识将英俊的脸贴了上去,习惯的举止动作就跟以前抱她入怀一样,紧皱的眉目间都舒展三分。
有些习惯入了骨髓就剔除不掉,纪棠发愣看了许久,起身想走时,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男人的手掌心温温热热的,带着微微汗意,一时间让纪棠没有及时作出反应。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正常,穿一件不会感冒,也没到发热的程度,他怎么还出汗了?
“宋屿墨?”
她声音格外地轻,在空旷的客厅里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宋屿墨的心脏,使得他疲惫睁开紧闭的双目,深浓的情绪是翻滚着压着的,直直地注视着她。
“你没病吧?”
纪棠又说话了,双唇一张一合着。
宋屿墨眸色暗了几度,显然是看陷入沉迷的状态里,有点想强吻的意图,又极度控制住,连手掌心都同时松开她那一截白嫩细腻的手腕,等再次开口时嗓音沉哑的厉害:“抱歉,我刚才睡着了。”
“哦,你也没睡多久――”
纪棠看他这样躺在沙发上睡,先入为主想他肯定是要找借口留下来过夜。
嘴巴抿着没说话,拒绝的开场白早就准备了一百个。
结果宋屿墨坐起身,将盖在身上的薄毯整齐叠好放旁边,然后拿起黑色大衣搭在手臂弯处说:“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这就走了?
不太想他的行事作风。
而宋屿墨坚守着普通朋友的身份,不敢越界一分一毫,在纪棠还坐在沙发处没有起身要送的意思时,他低声说了句晚安的告别后,自己主动的离开不说,还很贴心的将门给关上了。
“砰”一声过后,整个房子都恢复了往日的寂寞安静。
纪棠坐了半响,浓翘的眼睫轻眨了下,心想真是莫名其妙的。
她抽出两张纸巾,用力去擦拭白皙手背上男人留下的一丝热意,然后不再去管他死活,面无表情地起身回到楼上,把全部亮起的灯都关掉睡觉!
……
一夜无梦。
纪棠没有熬夜,第二天醒得格外的早,早晨七点不到就闲来无事般在房子里晃悠了。
她把平板搁在餐厅桌上,等苏渔把今天的行程发过来,又回楼上找出一条米白色大衣将自己从头到尾裹住,长发微卷,脸蛋白净得没有化妆,先出门去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买新鲜水果。
平时叫外卖就好的,但是要等半个小时以上,她还不如亲自下楼五分钟。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