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胰子也分三六九等,她以前用自然是不好,如今伺候了侯爷,享用之物无一不精,隐隐可以和小姐看齐了,这洗漱之物还有脂粉,那都是上等细腻好货。
霍筠青没说什么,不过他当然知道这并不是香胰子味儿。
他隐隐记得,第一次她在那葡萄架上撞到了自己,好像自己也闻到了这种味儿,轻淡舒服得紧。
香妩原本有些惧怕,现在看侯爷并没有那个意思,知道侯爷是有心克制,当下就有些感动,想着侯爷对自己是真好,不但给自己金子银子,还疼自己,一时倚靠在那宽厚胸膛上,竟有种安心感。
甚至恍惚着想,如果自己不是出身卑贱多好啊,若是能有个好一些身份,就这么陪在侯爷身边一辈子,该多好。
只是这么想着间,猛地一个回身,便觉得羞惭荒谬至极。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便不是这奴婢身份,寻常人家儿女,也是不可能匹配侯爷,当不了正妻,哪能长久,最后还不是成了正房眼中钉!
还是银子好,香妩咬着唇这么想,银子最好了。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就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外面有人求见,却是少爷声音。
香妩听到霍迎峰声音,顿时一个激灵。
她想起来了,霍迎峰好像是想找侯爷,来替自己求情?
他还真来了?
这可怎么办,侯爷会不会误会了?
偏偏这个时候,霍筠青却低首过来,咬着她耳垂,低声问道:“身子都在颤,这是怎么了,是听到本侯儿子来了,心里高兴吗?”
香妩忐忑不安,小声辩解道:“侯爷误会了,奴婢和少爷并无任何干系。”
她不敢大声,生怕外面霍迎峰听到。
其实并不怕霍迎峰知道自己伺候了侯爷,但是她并不希望是这种场合,她胆小,她也心虚,她不想直接面对霍迎峰震惊和不敢置信,她更希望是,等霍迎峰接受了这一切后,再心平气和地遇到,彼此装作不熟悉,各自站好自己位置谨守自己本分就是了。
霍筠青:“既如此,那怕成这样?”
说话时候,霍筠青大掌抚过她肩头。
香妩低首间,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就那么软腻腻地挂在男人身上,一时不觉羞耻难当。
其实伺候了侯爷并没什么,她只是一个小小丫鬟而已,侯爷想要她身子,她能说不吗?
但是在书房里伺候了侯爷,还是这般惹人遐想模样,她是没脸见别人,更何况是少爷。
少爷这人,虽说觉得她香妩顶天只是当妾料,可到底对她不错。
若不是她心比天高,就这么从了少爷,未尝不是一条好路子,他应该会待自己极好。
是以哪怕她已经豁出去靠着色相来讨好男人,见到这样少爷,依然会想起昔日那些脸面,做人脸面。
是以香妩咬着唇,低下头,没吭声。
霍筠青低头凝着这小丫鬟,突然道:“本侯这就让他进来,你说他会怎么想?”
他说出这话后,果然见香妩面上现出羞惭来。
知道自己儿子和眼前这小丫鬟之前就扯不清,心中自是不悦。
这些年清心寡欲,并没要过什么女人,不曾想第一次纳了一个女子在身边,竟然还是一个和自己儿子有些瓜葛。
那儿子虽不是自己亲生,可到底养了这么多年,自己女人被儿子惦记,终究有些别扭。
霍筠青眯起眸子:“怕他看到?”
香妩抬起手来,拢住了衣衫。
霍筠青这才看到,小丫鬟衣衫半褪,窄瘦肩膀隐隐露出白腻肌肤,那白腻肌肤上还有一些红痕。
这个时候,霍迎峰再次恭敬地道:“父亲,孩儿有事想和父亲商量。”
霍筠青眸光幽暗,终究对怀中小丫鬟道:“过去,躲那屏风之后。”
香妩得了令,总算松了口气,干脆起身,谁知道这么一起身间,那衣衫险些滑落露出一片白腻,慌忙用手攥住了领口,之后低着头,匆忙跑过去屏风后躲了起来。
霍迎峰其实已经听到了里面窸窸窣窣声响,自然是不免心中疑惑,偏生父亲并不应声,当下开始担心:“父亲?”
谁知就听到霍筠青道:“进来吧。”
霍迎峰听了,这才放心,进了书房。
进去后,便觉得不对劲。
这书房院子里一片翠竹,书房内布置清雅,而父亲素来威严,每次霍迎峰进来,都觉有一种无形重压,让自己不敢多言语,战战兢兢,仿佛踏入了圣贤地。
但是今天,却觉得有些不同。
书房中漂浮着似有若无暗香,轻淡而甜蜜。
霍迎峰开始以为是自己错觉,待拜见自己父亲时,抬首间,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在霍迎峰印象中,父亲总是高傲威严,便是面对自己这唯一儿子,也是冷漠有余,亲近不足,让人望之生畏。
可是今日,霍迎峰却觉得,明明父亲依然如往日一般威严,神情也依然如往日一般冷漠,但在那刚硬棱角中,却隐隐带着一丝说不出温情。
霍迎峰越发疑惑,父亲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就听自己父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