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妩大喜,正想着过去打个招呼,谁知道定睛一看,竟然是园丁阿福。
香妩失望至极,想着这侯府男人都死绝了吗,怎么迎头碰上一个不中用!
那阿福也是看到了香妩,探头探脑地仿佛想过来,香妩转身就走。
阿福看到,失望了,叹了口气走了。
香妩看到阿福走,更加叹了口气,她想,也许找一个两条腿蛤蟆都比找一个男人容易吧!
这么想着,她往那小院走,谁知道迎头便见小院门前站着一个人,好生落寞样子。
香妩看到这个人,马上就想想躲开。
可那个人已经看到了香妩,惊喜地上前打招呼。
香妩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少爷。”
她已经好久不曾见到少爷了,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
霍迎峰看到香妩,自然是高兴:“这几天我时常过来看你,但是每次这里都是大门紧闭,没有钥匙,我也不能随便进出,不曾想今天竟然遇到你了。”
霍迎峰没说是,他自从那天听说香妩出了事,就心疼得要命,跑去他姐姐那里打听了一番,之后急匆匆地跑来香妩关押地方,谁知道这里根本不让人随便出入,霍迎峰自然是心疼,急得犹如热锅蚂蚁,为了这个,他特意跑去求了父亲,求父亲不要这么处罚香妩。
谁知道他求了半响后,父亲只是淡漠一个眼神射过来,便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之后他连着几天都跑过来,眼巴巴地想看看里面动静,结果却根本连香妩影子都没见到。
不曾想今日竟然遇到了!
霍迎峰激动地看着香妩,又怜惜地看着她:“我听说那天你被打了,都好了吗?香妩,你可真是受苦了,都怪我,没能护你!”
他目光落在她脸颊上,那脸颊剔透娇媚,像是前院拐角处新开桃花,粉玉一般,丝毫看不出被打过痕迹。
香妩当然感觉出霍迎峰眼中热忱,她便有些蔫蔫。
怎么一出门就碰到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不像样。
少爷自然是千好万好,但他是少爷。
她害怕侯爷,但是不得不说,侯爷那天说得是对,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若是跟了少爷,无非是一个通房,而且因为是小姐房中丫鬟去当少爷屋里通房,走得不是正路子,怕是以后被人戳脊梁骨。
谁要去当一个被人戳脊梁骨通房,再多荣华富贵又如何,她才不要!
香妩看着少爷眼神就有些淡淡:“劳烦少爷惦记,好了。”
霍迎峰看她这样,自然是察觉出来了,他皱眉:“香妩,你是生我气吗?我一直惦记着你,一直想着能见到你,我甚至还去求了我父亲——”
然而香妩不想听。
她知道少爷说这些都白搭,她和少爷云泥之别中间还隔着一道鸿沟。
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侯爷,有侯爷在,自己想当正儿八经妾都难。
所以香妩脸上越发冷淡,直接打断了少爷话;“少爷,奴婢是犯了错人,不敢劳烦少爷惦记。”
霍迎峰听到这话,多少感觉出来了,他望着香妩,眸中是浓浓失落:“香妩,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香妩不是这样,她爱说爱笑,天真妩媚,像一个小妹妹般。
香妩听了,好奇,便问道:“少爷心里,奴婢以前怎么样?”
霍迎峰叹:“你以前灵动可爱,和我亲近,就像我妹妹一样。”
香妩笑了:“少爷说什么傻话,奴婢只是一个奴婢,怎么可能是少爷妹妹。以前是小,不懂事,大家都一处笑闹,现在大了,自然知道身份了,更何况,奴婢现在是戴罪之身,和少爷云泥之别,怎么敢这么以为。”
说完,她也不再和霍迎峰多说什么,径自进了那院门。
霍迎峰本想进去,可想起父亲禁令,顿时不敢迈过了,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陈旧乌漆大门在自己眼前关上。
他满脸失落,呆呆地站了好一会,才咬牙道:“是我无能,没能帮你,我,我这就去求父亲!”
说完,径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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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镇静地走进院子后,香妩赶紧费劲地把大门关上。
那大门虽然破旧,但好木头做得实在是沉,沉得她差点拽不动,使了九牛二虎力气才推上。
推上后,先躲在门后面,侧耳仔细地听着,听了半响,听着少爷叹了口气离开,她才终于放心了。
总算走了。
她可不想和这位少爷扯上关系,万一不小心被人看到,那真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楚。
幸好他走了
以后遇到这位少爷,她就要端起来,要远着点,万万不能给他什么指望,不然话——
香妩想到了那一日侯爷是怎么将自己钳制在书房里,又是以着怎么样力道压制着自己。
她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作为婢女,主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是没办法反抗。
万一给这位少爷希望,他一个冲动,要了自己身子,那自己怎么办?以后出去怎么给自己男人交待自己不是完璧之身啊!
想着这个,她更加暗下决定:“以后定是要远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