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月晴都听傻眼了:“但是当了妾,哪能和现在当奴婢一样……”
她觉得,还是不一样吧?
香妩:“自己以为一样,但吃饭时候还是站着伺候夫人,在人家眼里,还是一样。你们看我这脸上——”
说着,香妩给她们看:“若我当了少爷或者谁妾,难道人家就不能这样打我了吗?”
兰若和花梦面面相觑,她们开始意识到,香妩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正这么说着,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却是那李嬷嬷。
李嬷嬷带着几个小丫头,就要把香妩往外拖:“小姐回来了,刚说让你过去,这是等着要发落你呢!”
月晴兰若花梦三个姐姐一惊,香妩却是一喜,终于要被发落了吗?不知道给她配一个什么样男人!
月晴兰若花梦齐齐要护着香妩,李嬷嬷带着人直接把香妩往外拖,香妩忙道:“三位姐姐,我没事,我不怕,你们不用拦着!”
最后香妩终于被拖出去,月晴伤心:“香妩怕连累我们,才那么说,她其实怕得紧!”
兰若和花梦也跟着抹泪:“只说香妩往日傻,其实她是大智若愚,比咱聪明多了!”
而此时香妩,已经被李嬷嬷直接拖出去,径自拖到了小姐闺房外。
之后小心地道:“小姐,香妩那丫头我带过来了,就在旁边候着,看看今日怎么打发了吧?”
香妩咬着唇,低头跪在那里,攥紧了拳头,一声不吭地等着,等着得一个男人嫁了。
而霍迎云闺房中,定远侯霍筠青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茶香袅袅,霍筠青冷峻威严脸庞看不出丝毫端倪。
站在旁边伺候霍迎云瞄了一眼旁边侍立着两个壮实婢女,心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那两个婢女,一个穿白,一个穿红,分别叫白简和朱衣,那都是武艺高强女婢,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对她们颇为倚重。
但是寻常时候,并不见她们出现。
她们出现了,府里必然是有事要发生了。
霍迎云就开始忐忑了,这两位婢女可不是寻常人,怎么父亲带着她们两个来到自己房中,这,这是要干嘛?
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自己手下婢女做错了什么,才至于出动这两位?
霍迎云思来想去,忐忑不安,最后只能想到了香妩身上。
难道是香妩那丫头在父亲书房里竟然惹了什么祸事,偷了什么东西?
如果这样话……霍迎云暗暗咬唇,心想怎么也不能让那丫头连累自己。
她过去书房临摹书画,万一有个什么,就说自己不知,推个一干二净?
就在这个时候,那林嬷嬷已经带着人拖了香妩过来,便是再小心,自然有些动静。
“外面这是什么动静?”霍筠青轻轻地品了口茶水,之后才淡声问道。
“外面,外面……”霍迎云忙笑着说:“想必是底下人去叫香妩那丫头了。”
她望着父亲那深沉莫测脸,小心翼翼地道:“父亲,是不是女儿丫头弄坏了书房里东西?这个丫头年纪小,做事不稳,这也是有……说起来,这丫头今日又惹了一桩祸事,实在是可恨,这种丫头,也确实应该早早打发了。”
“她怎么了?”霍筠青面无表情地这么问。
“她……”霍迎云低下头,很是无奈地说:“这丫头也没个廉耻,竟然偷了我东西,偷了也就罢了,还死鸭子嘴硬,如今我先让人拉下来了。”
“偷了什么?”霍筠青淡声道:“我定远侯府中,竟有贼,看来是要好生料理了。”
“她偷了一些莓果自己来吃。”霍迎云叹。
“莓果?”霍筠青声音清冷而危险:“人呢?”
霍迎云揣摩父亲那脸色,越发肯定了。
父亲并不喜让人碰他书房东西,这小丫头一定是不小心犯了什么错,以至于惹了父亲大怒,这才过来自己房中。
也是恰好,这小丫头偷了东西,自己已经打过了,赶紧撇清关系把她交给父亲,任凭父亲发落才是。
当下忙道:“父亲,已经教训过了,正在外面候着,女儿这就让人带进来。”
说着,当下给身边使眼色,很快,香妩被带了进来。
于是霍筠青就看到了那个被打过小丫鬟。
一头青丝略显凌乱地披在肩头,两颊红肿甚至泛起红痕来,一双山泉般眼睛浸满了委屈泪,薄薄唇儿抖着,单薄肩膀也微微颤着,进来后便跌跌撞撞地跪在那里了。
“她偷了莓果?”霍筠青声音满而沉。
区区一个莓果,于定远侯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他也并不屑贪恋这口舌之欲,往年都是命人直接送过去给府中一对儿女品尝,今年也是突然起意,留下来一些,随手赏了这小丫头也没什么,权当逗逗她罢了,并不曾放在心上。
只是不曾想,一个莓果竟然惹出这种事来。
“回禀侯爷,是,是她偷了!”答话却是将香妩带进来李嬷嬷,她慌忙上前跪下,恭敬地道:“这小丫头往日就不检点,勾三搭四,如今更是偷了小姐东西,着实可恶!”
而跪在那里香妩,一进来后,也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