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恒挠了挠头,满脸狐疑,他能拦住别人,可拦得住陛下?
不对,陛下为何要传召二姑娘?
顾文佑这边亲自上马,带着一队人押着陈峙回京。
而皇帝这边将案子审的差不多了,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的萧楚楚,冷笑了笑。
“李相,你说,该如何处置萧楚楚?”
李元朗一张脸没地儿搁,抹了一把额起身,
“全凭陛下处置!”
皇帝煞有介事点了点头,半带调侃的道,
“朕听闻,萧姑娘人还未当皇后,就已经有了皇后的架子,朕若是将你打二十板子再将你逐回江南,岂不委屈了你?”
萧楚楚闻言躁得慌,连忙求饶道,
“陛下恕罪,是臣女糊涂,臣女无话可说,只是臣女也没料到卢湘竟是要将顾曦置于死地,而且就算臣女不引她出去,卢湘也一定有法子……”
“哦……”皇帝歪了歪身子笑了,
“三位宰相日日夸赞你冰雪聪明,你会看不出卢湘想杀了顾曦?把她引入山林,山林里有猛兽,你就这么确定顾曦会没事?想借刀杀人就直说,平日不是在朕面前装坦然装大度,装的挺好的吗?此刻怎么就不认罪了?”
萧楚楚面色一白,无话可说。
“你就是太聪明了,太知道怎么样能够讨三省宰相的欢心,怎么讨能朕的欢心。你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如果这一次不是你露出了马脚,恐怕朕和三省宰相都要被你蒙骗,能孤身一人从江南来到京城,意图谋皇后之位,又岂是泛泛之辈?”
萧楚楚这下面色苍白,也不再伪装,而是面若死灰颓然坐在地上。
皇帝眼眸一抬,望向夜空,幽幽开口,
“诸位姑娘,婚事可不是算计而来的,是缘分,是父母之母,是媒妁之言,是二人心心相惜,算计来的婚事,得意了一时,得意不了一世,望谨记!”
“臣等遵旨!”
众人齐齐下跪。
皇帝起身,仰天叹了一声,
“萧氏女,打二十板子,逐回江南,终生幽禁尼姑庵。”
皇帝说完这话,转身入了内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楚楚于茫然中抬眸,灯火通明的大殿中,金碧辉煌,只见他的脚步沉稳迈向那光芒当中,与她成天壤之隔。
她闭上眼,晕了过去。
天色渐亮,顾文佑押送陈峙到了一片水滩前,他打手示意停下,吩咐将士们去休息,独自一人来到了囚车前。
顾文佑另外一位副将霍山知道主子的意思,摆摆手示意大家走远些,当做没看到的。
唯有他静静候在不远处,盯着囚车这边以防意外。
陈峙已然昏昏欲睡,一张邪魅的面容苍白如纸,头发混乱,鼻头血迹凝固,显得十分狰狞。
顾文佑也不知道打哪弄来了一些东西,毫不迟疑上前对着陈峙开始施暴。
陈峙痛苦的连声音都叫不出来,匍匐在囚车里毫无半点形象。
顾文佑在边关多年,审问对方的俘虏和奸细很有一套,学的是西域突厥人的法子,浑身找不到一点伤痕,却能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陈峙喘息之间,狠狠瞪着顾文佑骂道,
“你光往我这出气算什么,我承认,我确实想占有顾曦,可真正得逞的,扒了你的女儿,享受她的身子的是那位,你有本事找他算账去啊!”
顾文佑听了这话眼珠子快爆出来,当下拔刀准备刺去。
霍山发现了不对劲,赶忙冲过来抱住了他。
“将军息怒,咱们一路上折腾他有的是法子,可千万不能杀了他,否则您也要落罪!”
顾文佑浑身暴虐不堪,最后气的丢下长剑,对着陈峙的身上狠狠揍了几拳才松手。
陈峙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晨光在天际撕开一道口子,照亮了顾文佑满是红血丝的眼。
他骑在马上,沉沉压着眉眼无神望着前方。
陈峙以为他真的不介意皇帝对他女儿做那等事?
即便情有可原,可顾文佑还是介意的。
皇帝特地把这事告诉他,目的何在,顾文佑心知肚明。
皇帝就是等着他同意顾曦入宫。
可他偏不。
这接二连三的种种,让顾文佑越发确信,皇家无宁事。
他宁愿顾曦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也不想她在刀尖上跳舞。
打定主意后,顾文佑神色清明。
行宫这边得了皇帝诏令,上午收拾行李,午后开始启程回京。
顾芸和春梅一起守着顾曦,顾曦迷迷糊糊睡了一夜,醒来时,见顾芸和春梅顶着两对大大的熊猫眼,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俩昨晚没睡吗?”
顾芸耷拉着眼皮,坐在塌边无精打采道,
“能睡得着吗?你是不知道外面翻天覆地了吧?卢湘被赐死,萧楚楚被逐回江南,永不婚配,卢湘这一支三代不准入仕,而六王爷也被押送回京幽禁。”
顾曦闻言瞪大了眸子,牵扯到了这么多人吗?
顾芸半是担忧,半是羡慕望着顾曦,
“曦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