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体恤的调酒师挑挑眉毛,“美女,你还是学生吧?”
“不是。”
调酒师点点下巴,给她调好了果汁放到她面前。
冰冰凉凉的果汁浸入喉咙,许盈托腮,静听酒吧歌手温温柔柔的低吟。
“是游客吧?”调酒师忽然问。
“对。”
“我就说看着不像本地人。”
“嗯?”许盈侧过脖颈。
调酒师挑高眉,“本地姑娘可没你这么漂亮。”
许盈没接他的奉承,她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继续听歌。
调酒师见她态度冷淡下来,心里十分痒痒,再和她搭讪,她还是很冷淡。
“还要冰块吗?”见她似乎喜欢嚼冰块,他问她。
杯子里的冰块见底了,许盈正准备叫他加冰块。她把杯子推过去,“谢谢。”
果汁要喝完的时候,许盈一阵眩晕。大脑还没输出反应,她背脊一软晕了过去。
调酒师摸着下巴扶起她。刚要摸她的脸,手腕陡然被捏住。
“滚开。”
冰冷的男声让他卡住动作,他抬头。
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一把甩开他,将许盈抱入怀中。
“你给她喝了什么?”男人睨视调酒师。
压迫性的气势让调酒师心肝一颤,“我……我没给她喝什么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给她喝了什么?”
沉凝森冷的声音穿透调酒师的耳膜,他膝盖一软,“哥,就是小小的一颗药,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只是一颗让人昏迷的药而已,刚才他加冰块的时候悄悄用指甲弄进去的。
男人沉沉地睨了他一眼,然后抱着许盈走出酒吧。
调酒师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周衍将许盈送到医院,医生检查过后确定她没出其他问题,他微微松气。
病床上,许盈睡得无声无息。
周衍眼前是她笑着教他跳舞的画面。他抬手,情不自禁隔空描绘她的眉眼。
她翻身,被子滑下来。他立即起身给她盖被子,不防她忽然抬起胳膊,似乎把他当做了抱枕,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猝不及防摔到她身上。
她闷哼,仍然双目紧闭。
他连忙要起身,入目里却是她嫣红水润的唇瓣。
他顿住,收缩着瞳孔,一瞬不瞬地瞪着近在迟尺的红唇。
红唇泛着莹光,莹光里有香甜的气息在牵引他,在引诱他。
他慢慢地靠近她的嘴唇。
突然,她再次抱住他的脖子,他没防备往前一扑,嘴唇落在她衣服上。
霎时间,周衍清醒过来。他迅疾挣脱出她的怀抱。
眼球左右乱动,他气息沉重起来,闭目冷静了很久,他长长地吐出郁气。
他重新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她旁边守着她。
通过极力的克制,他认为他的情绪调整过来了,却不知有些东西比之前燃烧得更热烈,更加无法控制。
晨光照进病房,许盈掀开被子。
“醒了?”
她侧眸,看见了一个护士。
“我怎么在医院?”许盈思维有些空白。
“你昨天在酒吧被人下了药,有好心人救了你,把你送到医院来啦。”
许盈瞬间回忆起昨天的事,她面色白了几分。能下药的只有一个人,调酒师。
“给你下药的是那家酒吧的调酒师,也是那家店老板,已经被抓走了。”护士又说。
许盈咬咬下唇,问护士,“救我的好心人是——”
“不知道名字,哦,他已经走了。”
“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他什么都没留下,做好事不留名喽。”护士被周衍吩咐过,不要透露他任何信息。
许盈从医院回到客栈,她洗去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坐在床头和擦头发时,决定以后再也不单独去酒吧。
昨天所幸有好心人救了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按照计划今天要去泸沽湖,她现在没了心思。
她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刘玲玲给她发消息。
刘玲玲:丽江好玩吗?
许盈:还不错,这里很漂亮。
刘玲玲:要不是工作忙,我就跟你一起去了。对了,不是说丽江是艳遇之都吗,有艳遇没?
许盈:艳遇没有,差点出事了。
刘玲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盈:在酒吧里被人下了药,还好被好心人救了。
刘玲玲:卧槽……你去酒吧干嘛,你现在酒量不是不行吗!
许盈:没喝酒,我去清吧点了果汁,去里面听歌的,没想到着了道,被人偷偷下了药。
刘玲玲:还好你没事,天哪,清吧怎么也这么乱。
外面院子里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入房中,许盈拿着手机去外面。
院子里摆放着石桌藤椅,四面有竹墙,青绿的长青藤下点缀着馥郁芳香的花朵。
许盈坐到旁边的原木秋千上,静静看着花丛里叽叽喳喳的小鸟。
院子二楼,周衍轻轻推开小窗。
他望着秋千上的许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