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封了婕妤,便传遍了后宫。
永寿宫,姜温雅正拿汤勺搅动着碗中的莲子羹,采荷在一旁伺候着,将那婕妤的事说了,话中隐隐有些不忿。
“娘娘,奴婢打听了,那宁婕妤正是上次冲撞了老夫人的宁采女。”
姜温雅听完目光凌厉了一瞬,手中的碗应声掉落在地,莲子羹溅到衣裙。
“娘娘可有烫伤,奴婢扶你去换身衣裳。”采荷紧张起来。
姜温雅面无表情,冷笑一声,“真是好得很,这是在打我的脸呢。”
若是以往姜温雅不会这么想,顶多会吃醋,在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为难为难那位宁婕妤。
现在看清皇帝的真面目后,无论他有什么动作,姜温雅都会往最坏的那处想。
“给本宫梳妆,本宫要去给皇后请安。”姜温雅吩咐一声。
等到了皇后的甘泉宫,此时来给皇后请安的嫔妃早已坐满了整个屋子,姜温雅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一张从未见过的脸上。
宁果果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等她回过神来,自己成了宁婕妤,还在在玉芳殿住下,皇上赏赐了许多东西,一趟趟的运进玉芳殿。
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有十多位,宁果果被他们一口一个宁婕妤的叫得整个人如同漂浮在云端上。
在宫女隐晦的提醒下,宁果果才想起来婕妤的身份是要每日去给皇后请安的。
宁果果可不想第一次就给她们留下恃宠而骄的印象,后宫的女人都不好惹,宁果果不想得罪人。
“皇贵妃娘娘到。”随着太监的唱声,诸多嫔妃皆是起身向姜温雅行礼。
“参见皇贵妃娘娘。”
姜温雅笑了,“都起来吧。”
随后又对着上座的皇后盈盈一拜,“给皇后请安。”
还未等皇后开口,姜温雅就自行起身,屋里有一瞬间的尴尬。
只是皇后不愧是皇后,很快就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满脸关切,“妹妹怎地今日来给本宫请安了,你身子不适,多歇几日也是好的。”
“多谢皇后挂心,只是本宫听闻有新姐妹,就想来瞧瞧。”姜温雅脸上始终挂着笑,只是她今日的妆容似与往常不同。
眉梢被画高了几分,口脂也是正红,整个人比以往多了一分张扬,更具有攻击性,只是不知是不是病了一场,身上又多了一分慵懒,两者结合在一起,透露出别样的美感,让那些位份低的小嫔妃不敢直视。
“哪位是宁婕妤。”随着姜温雅的问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最后面的宁果果。
其中带着审视和探究,更多的是嫉妒,她们想看看宁果果到底是用的什么本事,不过一晚上就让皇上对她上了心。
宁果果顿时如同芒刺在背,硬着头皮起身,“回皇贵妃娘娘,是我。”
姜温雅听到她这话,本还带着笑的脸一下子面无表情,“给本宫跪下。”
明明是轻轻的一句话,宁果果却好似被冷到了骨子里,牙齿都开始打颤。
宁果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只能努力让自己不露出丑态。
“不知我犯了什么错,皇贵妃娘娘要如此罚我?”宁果果紧咬下唇,脸上露出倔强。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和女主气场不合,这才来几天,就和女主和她身边的人对上两次了。
屋内的气氛有些严肃起来,有人暗地里笑宁果果蠢,竟敢和皇贵妃顶嘴,也有人羡慕宁果果有这样的底气,肯定是把皇上给笼络住了。
皇后此时出来做和事老,“妹妹,宁婕妤昨日初次承宠,这会子来给我请安,身子也是吃不消,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妹妹,妹妹就看在本宫的面子上饶她一次可好。”
姜温雅是最看不惯皇后这假模假样的慈悲,按她所知晓的,这宫里死在皇后手上的嫔妃都不止五个数。
所以姜温雅也不想给皇后面子,“我知皇后是好心,只是一贯心软可不好治理这后宫。”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打皇后的脸,说她没能力执掌后宫,饶是皇后修炼这么多年的道行,也被气得情绪外露。
“那妹妹且说说宁婕妤是犯了什么错,你要罚她,若说不出个理由,闹到皇上那,本宫也不好交代。”皇后缓了口气,如是道。
这是威胁了,姜温雅不理她,再次看向宁果果,“那日你纵狗险些害的宣平侯府老夫人从步辇上摔落,可有此事?”
宁果果没想到她就是重提,张口就要反驳,“那日是我的过错,只是已经罚过。”
“你说罚过,为何让你在那处跪上三个时辰,你连半刻钟都未跪足就起了身?”姜温雅继续从容不迫。
宁果果涨红了脸,倒也不是个笨的,反手就给姜温雅扣了个大帽子,“那也是皇上亲自赦免了臣妾,皇贵妃娘娘如今拿此事出来,莫不是以为皇上不对?”
有意思,姜温雅笑得更为和煦,“本宫可没那么说。”
宁果果刚想松一口气,却听那人继续道,“皇上是不会有错处,有罪的却是你这个不懂规矩的。”
姜温雅浑身气势一变,咄咄逼人起来,“你可知宣平侯府老夫人是一品命妇,因你差点摔落步辇,本宫罚你也是想给老夫人一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