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现实的人,她心里思索着这些年对镇南侯的印象,这人人品自然是有保证的,越想倒是觉得这桩亲事没有那么糟糕,甚至细细想来,竟然还有种是良缘的感觉,便是年纪大一点儿又何妨,不是更疼女儿么?
“事情已经定下了,你若是还不甘愿,让女儿心里怎么想?”夜里,安氏躺在蒋铎身边,轻声问。
蒋铎叹口气,憋屈道:“咱家珠儿花样正茂,可他陆飞骁……若不是他之前有心勾引,珠儿会在亲王面前说倾慕他,怎么不说别人?”
“可别人顶不住庆王呀!”安氏直接道。跟庆王比起来,镇南侯简直好太多了,最起码还是个正妻!
更重要的是家里不会陷入夺嫡之中!安氏非常害怕有早一日会为了家族不得已放弃女儿,她宁愿她一生平淡,也不想她拿命去争那破天富贵、骨肉分离。
正因为安氏跟蒋铎同样的想法,所以即便蒋铎再不甘心也只是嘴上说一说,未曾抱怨女儿半句。
因为赐婚的事情耽搁两日,蒋铎才带了安氏跟儿女去岳家拜访。
“宝珠这婚事来的突然了!要我说早些给孩子相看多好?也不会被惦记!”来到安家的时候,全家正忙碌的收拾东西,安镇看也不看女婿,径直皱眉对着女儿道。
安氏看到父亲,立马上前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女儿当初不照样是过了十五才说亲,您舍不得女儿,相公也舍不得他女儿啊?”
“哼!丫头外向,你就向着他,一回来就气我!”安镇有些不满的对女儿道,但是说话的时候,却没有抽出被女儿抱着的胳膊。
蒋铎从前可能会因为岳父这般不客气多想,觉得岳父不喜欢自己,但是现在这种想法完全都没有,因为他懂,懂这种女儿被人抢走的悲伤。
“岳父,不说伤心事,我陪您喝两杯吧!”蒋铎情深意切的对着安镇道。
安镇冷笑一声,鄙夷道:“想当初是谁说,若不是看在萍儿的份上,看都不想看我这个奸商一眼的!”
“天道有轮回,且看苍天绕过谁!”安二舅安道不厚道的笑道。
“外公!”蒋宝珠晚起安镇另一个胳膊,跟着撒娇。
蒋铎摸摸鼻子,对于年轻时候的年轻气壮时候做的蠢事有些羞愧,连连讨饶作揖。
“行了行了!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尽看你的冷脸了!”安陈氏先是看了女儿,见她眼光清澈,面色红润,眉头舒展,便知道女婿待她很好,于是瞪了暗道一眼。
然后扭头看着蒋铎关切道:“黑了瘦了,这次回来多养养,别听你岳父胡咧咧,他可是做梦都念着你们呢!”
蒋铎立马道:“从前都是小婿从前不懂事,可经历了宝珠赐婚的事情,小婿哪里还会不懂岳父的心意?”
安镇见状也不好再端着,再者女儿跟外孙女一左一右搀扶着他,他心中美着呢!于是扭头对着蒋宝珠笑道:“外公准备了好些个好东西,一会儿子你都拿回去,不给其他人。”
“外公您真好!”蒋宝珠知道这是外公的心意,于是边走边问:“爹爹当年真的那么无理?那外公你怎么会把娘亲嫁给爹爹?”
安镇闻言瞥了后面的女婿一眼,解释道:“你爹当初是误会,后来误会解开了,还对我负荆请罪来着!我看他心诚,你娘又喜欢,便应了!索性你爹这些年不提其他,对你娘还是很好的。”
蒋宝珠捂嘴偷笑,看着外公给父亲说好话,便笑道:“还是我外公明理,若是旁人才不会这样呢!”
安镇笑笑,没有说话,他三个孩子就这么一个爱女,还是高嫁,心中怎会不担心?只是再担心,看着女儿开心,这么多年女婿也没有让女儿伤心难过,哪里还会有怨言?
蒋宝珠还想知道父母从前的往事,可不等开口,突然便有下人急匆匆进来禀报道:“老老老老爷,圣旨到了!”
蒋铎跟安氏都诧异不已,但是安镇却好似松了口气,安商安道二人立马跳起来,就赶紧安排接旨的事情。
蒋宝珠站在原地,心脏砰砰砰直跳,面红耳赤的猛地回头眺望,便看到镇南侯手捧圣旨跟着太监侍卫在众人簇拥下,缓缓而至。
陆飞骁也是一眼就看到装扮的娇俏可人的蒋宝珠,见她直直的看着自己,脸上也不由的扬了唇角。
今日皇上当朝夸奖安家忠君爱国,然后特许了安家子孙科举之事,还赐下了亲笔所书的忠义儒商的牌匾。
就在满朝正在疑惑的时候,皇上便将安家奉上的记账之法送下去传阅,镇南侯原本并不在意,但是无意中听到皇上说了安镇的名字,才恍然,皇上所说的安家正是蒋四姑娘的外祖之家。
下朝的时候,皇上留他调侃,问他要不要去送圣旨,好在岳家多露露脸,镇南侯也没有拒绝,却不曾想在这里看到了蒋宝珠!
“竟是贤侄你来送圣旨?你也真够闲的。”蒋铎直接挡在女儿面前,对着陆飞骁道。看着女儿含羞带怯的看着对方,他心中的火气就猛的窜上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镇南侯抿着嘴,有些无措道:“圣上命我过来了。”岳父不喜欢自己,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为难?
“莫要让人看笑话!”安氏凑到蒋铎面前低声说完,边对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