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书院就在京郊的山头,先生皆有才品,便是启蒙的先生都有举人的功名。
弟弟还没有考取任何的功名,很是需要经验丰富的先生教导。
“可以!”蒋宝珠想到这里便点了头,然后思索道:“回头得让哥哥帮你找两个机灵点儿的小厮,再添两个护卫。跟祖父说一声,便是了。”
说到这里,蒋宝珠又怕自己不看着,弟弟在学业上懈怠了,于是带着期盼道:“书院听说十日一沐休,姐姐在家里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更没有先生悉心教导,不若你沐休之日回来跟姐姐说说学堂的事情?”
“哥哥不过两月就要离去,姐姐一人在府里,若是再被欺负了怎么办?”能继续读书自然是好事情,只有读好书,考取了功名,才能更好的保护姐姐,但是现在蒋钰有些不放心姐姐。
蒋宝珠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然后又帮他整理好头发,才笑道:“姐姐日后定然会多涨个心眼儿,再说她们是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才能伤我!如今明目张胆的,却是不敢的!你若是在学堂好好学习,早日取得功名,自然会在府中多些话语权,姐姐也会水涨船高,哪里还会有人欺负?”
蒋钰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却没有再说。只打算私下跟哥哥商量商量。
回到府里,蒋宝珠请安之后,就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祖父因为自己的敷衍,所以眼中的不满,蒋宝珠看到了,可是并不在乎!
看也没看所谓的密友的帖子,拿出那把剑,摸着剑身上面的纹路,然后猛地拔出剑身!
寒气逼人,吹发可断,蒋宝珠手在剑身上摩挲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剑确实是神兵利器,可自己为何当初会栖身,她就有些不明白?
抱着剑虽然让自己身上的寒气减轻,却远没有那日看到镇南侯,来的冲击大。
所以能让自己寒气消失的并不是剑,而是人!
已经是三月中旬,蒋宝珠看着自己身上的冬装,以及挂在门口的披风,在看着房间四周的炭盆子,觉得真的有必要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怎么解决?
首先,蒋宝珠觉得自己需要去多接触镇南侯几次,才能弄明白,自己身上的寒气会会因为他而消失。
其次,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找郎中好好调理身体。加强锻炼,增加体质。
但是如果是的话……
如果自己身上的寒气真的因为要接触镇南侯才会消失的话,自己要怎么办?
在此之前,蒋宝珠并不觉得浑身冰冷有什么不能忍受的,重活一回,已经是不易,何须在意这点儿枝末小事儿?
可若能好,谁不希望有个健康的身体?
蒋宝珠有些烦躁揪揪自己的头发,镇南侯是那么好接触的么?
抱着剑用处不大,蒋宝珠就定下心来,认真的编了两条剑穗,然后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然后翻出外祖母给的两个护身符,找出了两块玉环,念着金刚经认真的将玉环跟护身符编了进去。
编号之后挂在剑柄之上,命人去送给哥哥。
蒋玦拿到剑的时候,首先就看到上面径直的剑穗,伸手摸了摸,然后带着要给镇南侯的那柄剑出门了。
“蒋校尉这是何意?”陆飞骁看着蒋玦送过来的剑,有些不太明白为何这把剑是由蒋玦送来的?
蒋玦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是知道侯爷您规矩森严,可家里人感激之前侯爷的救命之恩,非要聊表谢意,还望侯爷请勿见怪!”
陆飞骁诧异的拔出剑,一个剑花之后,对这把剑的出处更加确认,然后开口道:“此剑何来?”
“就在城北的兵器铺里面挑的。”蒋玦直接回道。
剑,是自己之前定好的,自然是要的,可怎么落到蒋玦手里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陆飞骁还是问花了多少银子?
蒋玦一听这个就知道镇南侯是不打算占便宜,因为知道他的为人,自己再扭捏,他可能就不收了。所以直接报了一千二百两,便宜那六百两是掌柜的看在镇南侯的份上便宜的。
蒋玦一脸苦笑的带着一千二百两的银票离开的之后,陆飞骁拿着剑练了一会儿,打听好原委的管家便回来说了原委。
陆飞骁的脑海中突然就闪过那个一脸感激双眼通红的少女,唇角微微上扬,心中有些感慨。
“小姐何在?”想到蒋玦的妹妹,陆飞骁突然想到自己的女儿,于是顺嘴问了一句。
管家低着头回道:“小姐去参加文会了。”一想到自家孙小姐,竟然会在看到父亲脸上的疤痕而尖叫。管家心中就很为侯爷难过。
陆飞骁点点头,打消了叫女儿到身边问话的想法。对着这个女儿,许是见得少了,总是谈不到一起。
可能是跟她娘长大,所以才会如此,不若依着母亲的意思,以后都留在家里?
“小姐说常家兄弟姐妹多,一起读书热闹。”管家听到侯爷的自言自语,直接道。当初侯爷跟常氏和离的时候,本就该等到她把孩子生了才对,可是后也心软,不愿留着一个无心整日哭泣之人,所以说好了便是和离,孩子也要送回陆家,说曾想常家人那般无耻!
不仅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