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婴体内魔气亏空,暂时无法带人离开。
而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离开万魔窟,更别提带这么多人出去。
裴苏苏不肯进来,他又出不去,万魔窟的结界更是无法打破。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通知苏苏,自己就在万魔窟里的消息吗?
他们只能错过这次相见的机会了吗?
闻人缙不再理会周围的这些魔修,藏着愁绪的目光一直透过水镜,牢牢定在裴苏苏身上。
这时候,裴苏苏正带领几位大妖,处理残局。
他们在许多魔修的芥子袋里,发现了妖族丢失的灵物,此时正好物归原主。
步仇说:“我们在外面待了这么久,魔尊都没露面,他肯定在谋划什么。”
“没错,说不定那扇门后面有像伏妖印一样,能克制妖族的宝物或机关,所以虬婴才故意想引我们进去,可惜我们不上当。”饶含轻笑一声,说道。
“幸好王上谨慎,不然我们就要着了他们的道了。”
处理残局的时候,他们不小心触碰到魔王殿的几个机关,凶险万分,若不是裴苏苏及时出手,怕是会有人受伤甚至陨落。
魔王殿内都有如此多的机关,更别说那扇诡异的门后面了。
虬婴带人躲进去,没准就是设好了陷阱,等着他们跳呢。
此时众妖都已经冷静下来,不再质疑裴苏苏的决定。
步仇等人都以为裴苏苏生性谨慎,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当初年少轻狂的裴苏苏,天不怕地不怕,比任何人都敢闯。
可在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之后,她变得比所有人都要谨慎小心,甚至称得上……懦弱,不敢让身边人冒任何风险。
“王上,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临走前,裴苏苏最后看了一眼万魔窟的方向,仿佛即将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在躁动。
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她已经许久都没有过了。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不敢冒险。
裴苏苏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尽力忽略心头那点不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走吧。”
万魔窟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闻人缙眸含着急,忍不住向前迈出半步。
苏苏,我在这里,我在门后面。
可不管他在内心说多少遍,都无法将这个讯息传递给裴苏苏,也无法阻拦她离开的脚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魔王殿中。
心中顿时一空。
妖族离开,魔王们俱都松了口气,只是想起刚才闻人缙说的话,心中有些疑惑。
魔尊刚才不是说要杀了这群妖族吗?为何不从万魔窟出去?
不过,魔尊性子本就阴晴不定,他们也揣摩不透魔尊的想法。不管怎样,他们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在万魔窟里休息了半个时辰,魔气稍微恢复一些,虬婴赶紧带着其他人离开,不敢过多打扰。
闻人缙原本在闭目打坐,忽然察觉到万魔窟除了自己以外,又多出一道气息。
他掀开眼眸,清寒的视线中,出现一个身形高瘦的魔修。
“你敢擅闯禁地?”
羊士眯起眼盯着他打量一会儿,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别装了,别人都以为你是魔尊,我知道你不是。”
闻人缙并未被他一句话扰乱阵脚,缓缓起身,墨眸冷戾盯着他。
羊士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边走边道:“虬婴那个傻子,居然连真正的魔尊都区分不出来。不对,也不能说他傻,谁让魔尊的行事,一向让人捉摸不透呢。”
怪不得,之前在神陨之地,他看到容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他以前并没有见过魔尊真容,但他见过闻人缙,而闻人缙与容祁生得一样,所以他才会莫名觉得眼熟。
那次在神陨之地,容祁忽然出现后,虬婴的态度就发生了巨大转变。
想来,那个才是真正的魔尊吧。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虬婴看到两个魔尊出现,竟完全不觉得奇怪。
话落,羊士忽然斜起眼睛,猛地抬手,凝聚出磅礴魔气,对闻人缙发起进攻。
重重的一掌拍在胸口,闻人缙身上重伤未愈,自然不敌,登时便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重伤他之后,羊士讥笑道:“想不到啊,百年前几乎横扫天下的虚渺剑仙,如今竟弱到了如此地步,只剩下元婴修为。”
虬婴等人都以为,“魔尊”在刻意隐藏自己的修为。他们根本就没想到,眼前这人真的只有元婴期,就连实力最差的虬婴都能轻易碾死他。
不愧是虚渺剑仙,装魔尊也装得有模有样,若不是自己早前见过他,定然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听到羊士的称呼,闻人缙心绪微动,面上却依然沉静。
“百年前,我欲抢夺那猫妖内丹,曾与你交过手。那时候的你可比现在的妖王还厉害,我带去的人完全讨不到任何便宜,连我自己都差点死在你手上。”
想起这段过往,羊士心中涌上怨恨,狠辣地朝着闻人缙连续攻击,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