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糯当初买南靖公寓就是想独居的,所以两间连着的卧室被她敲掉了中间的墙,卧室宽敞了不少,多余的地方被她隔成了了一个衣帽间。
她们家里都是哥哥,她们这一辈除了她一色的男丁,只有宋诗凝偶尔回国才会来这里小住,所以不算小的公寓里只有一张床。
墨琛锦当然不会把闫糯的玩笑话当真,他以‘看看沙发’为由,把闫糯禁锢在一堆玩偶之间。
他看向她的眼神十分专注,语气却难得的轻佻:“很喜欢小兔子?”闫糯的十只玩偶,有九只都是小兔子。
闫糯被墨琛锦突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顾不上两个人已经贴合在一起,声音急迫:“你别碰到伤口。”
“问你呢?”
闫糯见墨琛锦不听见答案,不打算罢休,于是点了点头:“挺喜欢的。”
“更喜欢兔子还是更喜欢我。”
闫糯状似思考,片刻后,她抓住空隙,从墨琛锦身下脱身。
抱着一只雪白的玩偶兔和墨琛锦保持‘安全’距离:“当然是……更喜欢兔子。”
墨琛锦明显不满足这个答案,他一只手臂受了伤,身体依然十分灵活,三两下闫糯就又被抓住了。
闫糯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满血状态也打不过半血的墨琛锦。
闫糯有些怕墨琛锦刚包扎好的伤口崩坏,索性也就彻底妥协了。
被逼着连着说了几次更喜欢他,他才放过自己。
两个人靠在沙发里,开始闲聊。
闫糯不甘心地看着边上大气也不喘一下的墨琛锦:“你怎么这么淡定,体力真好。”
“你也不差,我本来预计你三招以内就会投敌的。”
闫糯说起这件事来劲了,从沙发上光脚跳到了地上:“我可是学过泰拳的,我还打算三招内把你制伏呢,失策失策。”
墨琛锦看着站在地上蹦跶蹦跶的闫糯,心头阴霾被一扫而空。
她总是有能让他意想不到的一面。
闫糯看墨琛锦那表情就知道他不信:“我说真的,我真学过,你一定是平时锻炼太多了,这要是换个油头大耳的虚胖子,直接被我碾压。”
墨琛锦把她拽进了沙发里,把她的脚握在手里:“别光着脚踩在地上。”
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这么亲密的接触过了,闫糯刚刚的气焰瞬间偃旗息鼓,小声嘀咕着:“地板也没那么凉的。”
墨琛锦:“怎么去学泰拳了,小时候有人欺负你吗?”
闫糯差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他三个堂哥和她都是一路上从江城附小到附中,上大学之前她基本就没脱离过三个哥哥的视线。
她上学的那几年还一直和宋诗凝是同桌,宋诗凝小时候就是典型的小辣椒性格,她充当的向来都是劝架的角色。
“我是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才开始学的,我中学的时候跳了两级,大一那年才16,家里人怕我挨欺负。”
“原来我们乐乐这么聪明。”
“那当然。”
两个人相处的十分自然,闫糯直到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她一抬头就能看见家里熟悉的天花板时,她才察觉到自己心底的一丝异样。
事情正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进展,她却甘之若饴。
墨琛锦习惯从后面抱着闫糯姿势,手臂受伤让他只能平躺,手臂悬在一旁。
他侧过头看闫糯,卧室窗帘只拉上了透光的纱帘,皎洁的月光翻过阳台,跳落在闫糯的侧脸上,她耳边一道弯刀似的疤被照的清晰明了。
闫糯没说话,却睁着眼,眼中反射的微光在夜晚中尤其明亮。
“在想什么?”
闫糯侧过头看墨琛锦,仔仔细细地用眼神描摹他的轮廓:“在想,我可能真的引狼入室了,还是一只会吃小白兔的大灰狼。”
墨琛锦手受伤了不方便洗漱,刚刚两个人上床之前,闫糯‘被迫’帮他洗漱了一番。
画面实在太过打码,完全不忍回忆。
闫糯并没有失眠很久,在短暂的放空后,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墨琛锦身上的柑橘味似乎有良好的催眠功效。
翌日。
闫糯睡眼惺松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墨琛锦已经买好早餐,坐在餐桌前一边看新闻一边喝豆浆了。
“醒了?”
闫糯踩着兔耳朵拖鞋,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七点。
昨天洗好的t恤已经被他穿在身上了。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一会打算回去拿一下衣服。”
闫糯和墨琛锦昨天达成了共识,墨琛锦手臂上的伤好之前,他都住在闫糯这里。
“一会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嗯。”
闫糯在和墨琛锦的相处中,也逐渐发现他是十分注重整洁的人,身上永远都有一道淡淡的柑橘味,十分清爽好闻。
他还没见过他连着两天穿同样的衣服。
墨琛锦不说,她也打算今天去给他拿过来两件换洗的衣服,她家里的东西都是一次性的,在家里住一阵的话可能不是很方便。
昨天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