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外,楚珣和司马柔嘉站在廊下,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却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就算是号脉施针,也应该早早就结束了。
几个太医也频频看向紧闭的大门,他们也实在是想知道,这样一个年轻女子,究竟是如何给皇帝治病的,而且,她刚才说的那么笃定,不禁让他们更加好奇她的方法。
只可惜不能围观,不然也好开开眼界了。
但是,也有不服气的人。
其中一个太医对楚珣和司马柔嘉有些担忧的说道:“公主殿下,国相大人,那女子年纪尚轻,行为又颇为奇怪,陛下的龙体交给她,微臣有些担心!她经验不足,只怕……”
只怕会把皇帝陛下给治死。
他的后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当然,也不敢说,毕竟是大不敬的话。
“张太医,那你又可有办法治我父皇的病?”司马柔嘉问。
其实,司马柔嘉说这句话,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她实在不满太医院的一些人,这么多年了,父皇的病都治的不见起色,越来越严重,现在居然还在嫉妒别人,甚至还有大不敬的意思。
“这……”
“既然张太医没有好法子,那还不退下?”
那张太医只好又灰溜溜地后退。
楚珣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来回踱着步子,最后,他看向司马柔嘉:“不能再等下去了。”
于是,他命人推开殿门。
侍女刚伸手去推门,这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陆丛薇福身行礼,唇角一勾,“公主殿下,国相大人,你们可以进来了。”
司马柔嘉更是等不及了,陆丛薇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跑了进去,楚珣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快步走了过去。
“父皇?父皇?”司马柔嘉轻声唤着。
“公主殿下,陛下还没有那么快能醒过来,还要再等些时候才行。”
楚珣转过头看着陆丛薇,提醒着她:“你是忘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相爷别急,您看陛下的脸色,已经慢慢红润起来了。只是醒来,还需要再等待片刻。”陆丛薇狡黠地一笑,“外面还有那么多太医,如果相爷不信,可以让他们进来给陛下把脉。”
楚珣对一旁的侍监示意了一眼,那侍监急忙快步出去,把那几个太医都请了进来。
“你们每一个人都给陛下号个脉。”
得到命令,从张太医开始,每人都上前去,仔细地给床上的司马肃号脉,最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虽然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启禀国相大人,公主殿下,陛下的情况确实是好转了,脉象平和了很多。”
司马柔嘉一听,激动不已,立即问陆丛薇:“我父皇何时能醒?”
“很快。”
“那就好。”司马柔嘉回身去,就那么跪伏在床边,一直看着自己的父皇,等他醒来。
楚珣让太医们都先退下,然后走到陆丛薇面前,审视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相爷,我还能是谁?我就是我。”
忽然间,楚珣脑海里闪过了意思熟悉感,这样的问话,回话,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当年马车上,萧丛薇送他十二柱鲁班锁的场景跃然在眼前,“你到底是谁?”“我……我还能是谁?我不就是我吗!”
见楚珣有些失神地看着她,面上还带着些许探究的困惑,陆丛薇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回答,似乎在几年前也这么说过。
“父皇?父皇你醒了?”
司马柔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人都回头去看床上的司马肃,就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陛下,您醒了。”楚珣大步到龙床边。
司马肃看了眼跪在床边的女儿,又看了眼一旁的楚珣,有些茫然,“寡人怎么了?”
“陛下刚刚只是有些不舒服,晕过去了而已,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楚珣避重就轻地回道。
“刚才,寡人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十分舒服。”
陆丛薇心想,那当然,您喝的可是灵泉水!
不过,当时给司马肃喝下去后,半天瞧不见变化,也着实把她急坏了,她那会儿还想着自己不会猜错了,灵泉水只能对拥有空间的主人起效果,而对其他人无用,那自己岂不是专门来送人头了?
还好还好,就在她觉得自己似乎死定了的时候,她终于看到司马肃的手指动了动,脸上也开始渐渐恢复血色,虽然人还是没有醒来,但是她肯定,灵泉已经起作用了。
“陛下,这说明您身体的机能在恢复,只要再好好休养一个月,病就会好的。”陆丛薇远远地说了一句。
司马肃听见声音,侧转过头,有些虚弱地问:“是谁在说话?”
“父皇,是她治好了你的病。”司马柔嘉说着,就让陆丛薇上前,好让司马肃看得清楚些。
“民女陆丛薇,叩见陛下!”
“你说你叫……”司马肃怔愣了一瞬,就连一旁的司马柔嘉也有些惊讶。
“民女叫陆丛薇。”
司马肃又看向楚珣:“少桓,这是?她的名字竟然……”
“或许只是巧合而已。”楚珣低头看了眼跪着的陆丛薇,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