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太好,当独生女习惯了,又怎么能接受姜奈的存在。
钟汀若笑了笑:“尤小姐别紧张,我在帮你。”
在面对尤意的眼神质疑,她将这份从医院拿出的出生证明,轻松给了出去:“你拿去烧了,不就死无对证了。”
尤意愣怔地问:“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让钟汀若意味深长地浅抿了口酒,声音极轻:“作为礼尚往来的条件,尤小姐也要帮帮我呀。”
尤意:“我?”
钟汀若摇晃着酒杯,蓝色的荧光灯落在她脸上,光晕衬得表情很冷:“姜奈碰了我的男人,我要她付出代价。”
尤意手指捏紧这份资料,喉咙挤出声音:“你完全可以把这个交给媒体公布于众。”
“这样不好,他会怪我的。”钟汀若没有指他是谁,声线却软了三分。
“尤小姐身为副导,应该知道演员在拍戏时,遇到危险是在所难免的吧?”
比起网上那些口水战,钟汀若是要真正意义上彻底毁了姜奈,她娇柔浅笑着,随便打了几个比方,在剧组把假刀换成真刀,吊威亚时出现点状况,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人给折腾没了。
说得轻描淡写,尤意却听得整个人都僵硬不已。
“有意外很正常的,我听说之前有个剧组拍爆炸戏,直接把演员的腿炸没了。”钟汀若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尤意那张清秀的脸上,笑的更深:“姜奈的脸要没了,不是很好玩?”
整整三分钟过去。
钟汀若的话,还回放在脑海里,尤意独自坐在吧台,突然觉得身体发凉,仰头灌了口烈酒,喉咙被火烧了一般的感觉,才觉得温度缓缓的回来了。
她垂眼,视线盯着摆在面前的出生证明,迟疑了许久,将手机拿起,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很快焉云亭就接听了,声音依旧是无比温柔的待她:“意意,这么晚找妈妈什么事?”
尤意未出声,眼底先浮现出泪光。
缓了下情绪,她说:“妈妈,您爱我吗?”
“你这小姑娘问的是什么话,妈妈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焉云亭在电话里笑,没有察觉出她异样,又说:“是不是在申城缺钱花了?”
尤意低低的应了声,任由误会。
焉云亭与她聊了几句,很快就打了一笔零花钱过来。
无论是金钱物质还是精神上,焉云亭都是毫无保留的爱她,这让尤意越发不能接受姜奈是妈妈另一个女儿的事实。她握紧指尖,带着抖,更不能接受全网都知道这件事。
她是华壹公司的小公主,父母恩爱,家庭美满。
人人提起都是羡艳不已的,无不称赞的。
这才是她尤意的人生。
深吸了一口气,尤意终于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擦去了眼角处的泪,没有破坏精致的妆容。
她将这份出生证明放回包里,抬起头间,发现了左侧一面玻璃材质的墙壁,淡淡倒影着一位英俊削瘦的男人轮廓。尤意下意识地回身,看到那个男人坐在黑色的沙发座上,他是真的很瘦又精致的不行,给人第一眼就是那种虚幻的苍白,却莫名的吸引着女人的注意力。
而他对清吧里投来的女人视线无视的彻底,倒是眉骨间沾了点儿倦怠,盯着尤意瞧着不停。
尤意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放浪形骸的盯着,喝了酒的缘故,发现脸也慢慢热上去。
夜晚十一点,会所外的街道很冷清,只有寒风卷着树叶路过。
尤意踩着细高跟,一步两步地跟着这个英俊病态的男人离开。
在停车泊处,他有辆限定版玻璃兰博基尼,绅士风度极佳的邀请她上车。
尤意坐上副驾,才后知后觉想起问对方姓甚名谁:“你怎么称呼?”
男人薄唇微挑,落出两个字:“谢临。”
尤意将这个名字反复嚼在唇齿间,笑容带着羞涩:“真好听。”
谢临长指勾着车钥匙,不急于发车,又用那种眼神直直盯着她,直到她的心起了波澜。
……
第二天,剧组拍摄任务照常进行着,很早就被导演催着来集合了。
化妆间内。
姜奈定了闹钟,永远都是比别人早到半个小时。
迟珠被助理从被窝挖出来,穿着棉拖赶来时,已经看到姜奈坐在化妆台前看剧本,是打从心底佩服,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冬天早起的。
她毫无女明星形象在隔壁化妆台前坐下,打了个哈欠:“姜姐姐,你早啊。”
姜奈回以微笑:“早。”
迟珠先喝了口凉水,清醒脑子,发出叹气声:“妈的,我不想拍早戏,早戏也不想被我拍,结果被导演强行凑在一起,这跟豪门资本联姻有什么区别!”
还能这样比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