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饶了我三哥,我们认栽!”
方靖远朝着岳璃点点头,“先拉上来吧,船下面应该还有人,让人都捞上来,也好成全他们五鬼一家人整整齐齐,一个都不能少啊。”
女鬼听得目瞪口呆,才知道他早就发觉船下有人,如此不慌不忙,显然早有埋伏,难怪大哥二哥他们半天都毫无动静,想来早已中了这个狗官的奸计,如今生死不知……想不到他们黄河五鬼,出师未捷身先死,竟然栽在了这大明湖上。
这……这人才是真正的魔鬼吧!
没多一会儿,就有穿着水靠的海州水军从船下捞了两个昏死过去的“水鬼”上来,霍千钧也带人开着艘画舫到湖中将他们都接上船去,顺便将在岸边捉住的小水鬼捆得结结实实地扔在了甲板上。
如此一来,除了两个昏迷不醒的水鬼,加上个被鱼箭射穿流血不止的“无影”鬼,加上那个女鬼和小水鬼,这大名鼎鼎的黄河五鬼一家人总算整整齐齐地在一起了。
方靖远打量着这五只水鬼,老大老二是在水下凿船时凿破船体外用来防备凿船人的夹层,那夹层中放的是生石灰和迷药,生石灰遇水则沸,迷药一沸则药效加倍,两人几乎是刚发现不对就被迷晕了过去,而且被困在船下,若是再晚一会儿捞上来,只怕就不止是被烧伤脸面,而是连性命都要跟着没了。
饶是如此,这两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而那个被鱼箭射穿的无影鬼看着面色煞白,真是跟鬼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方靖远便让人给他先拔箭包扎了下伤口,等候发落。
相对而言,那两个落入渔网被困成粽子的女鬼和小鬼还算运气好的,小鬼是去破坏岸边的船只来阻止他们救援,被早就布置好埋伏的霍千钧带人一网成擒,而女鬼自以为武艺过人本领高强,却不想方靖远压根没打算正面交手,用这些个在他们看来更笨不入流的暗器和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真是输得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要多郁悴就有多郁悴。
“用这等奸计暗算获胜,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你先放了我们,等我们正大光明地与你一战,再论胜负!”
听到这女鬼色厉内荏的叫嚣声,方靖远扬眉一笑,说道:“谁跟你在论英雄?你以为这是江湖比武,还华山论剑吗?我是官,你是匪,官兵捉贼只论结果,可不论手段如何。更何况,你们先前想要暗杀行刺我时,可也没用什么真大光明的手段,到现在反倒论起什么英雄来,想要让我放你们一回……你是当我傻呢?还是自以为这点小聪明就能激将法逼我放人?”
“不过笑话而已!”
“来人,将这黄河五鬼,押入大牢。命人清点案卷,找出与他们有关的案子,待查明之后,一并公审处决。”
女鬼闻言大惊失色,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时失手,竟然这狗官连问都不问他们,就打算处决他们?
“狗官……你难道不想劝降我们?就打算杀了我们?若是你肯留我们一条性命,我们愿为你驱使……”
“不必了!”
方靖远不等她说完,便摇头说道:“我可不是诸葛孔明,你们也不是孟获,没必要玩什么七擒七纵。在我这里,你们就是杀人越货,谋财害命行刺朝廷官员的要犯,随便哪一条罪名,都足以杀头抄家。想要凭借什么身价本领在我这里换条命?对不起,我不收垃圾。”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压根没去听那女鬼绝望的嚎叫声。
“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们还有无数兄弟,还有无数高手要你的项上人头……”
“堵上她的嘴,吵死了!”霍千钧毫不怜香地从那无影鬼身上割下片带血的衣襟,扔给手下让他堵住了那女鬼的嘴,有让人将他们五个都捆好之后,才转身进船舱去看方靖远。
“元泽,你今天还真是厉害,堵得那女鬼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他冲得太快,以至于刚刚脱下外袍让岳璃给自己检查肩头在船舱上撞出淤青的方靖远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再穿上,就被他看到了眼里,一句话没说完,就惊恐地后退了两步,捂住了自己的眼,可手指指缝张得大大的,毫不掩饰地一边“偷看”,一边哈哈大笑。
“啊!我看到了什么?!”
“方元泽你竟然如此急色,连外面的刺客都不管,就跑进船舱来跟娘子宽衣解带……喂喂!阿璃我是在帮你啊,你怎么能这样……”
岳璃咬着牙冲过去,将他一把推出了船舱,一回头看到衣衫半解压根没穿回去的方靖远正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看吧,我就说没事……结果还被霍九郎给看到了,唉,我的一世英名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霍九郎:嘁!你以为我乐意看啊!差点长针眼!
岳璃:戳!
注1:出自北宋诗人晁无咎《将别历下绝句》
注2:出自北宋词人李清照《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杀一儆百
一世英名是没了, 家暴也是不可能的。
黄河五鬼被绑起来游街后送去了府衙大牢,满街的百姓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