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竟给了他这么好的台阶,不上那还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为了表达谢意,当晚他就再次化身“源静泽”带着“木叶离”又去揍了完颜允成一顿。
理由再简单不过,大家一墙之隔的邻居,你在那边鬼哭狼嚎的扰民,坏了源主君的清修,简直是罪大恶极。
完颜允成哪里想到隔壁这位还来,来得气势汹汹,霸道丝毫不逊于他,可手下人的拳头却比他硬的多了,岳璃这次甚至没有动用双锤,只是用方靖远给她新定制的“狼牙拳套”就将段雄一众打得人仰马翻,嗯,这次真的不光是揍了人,还顺手牵走了他们的马,这些使臣队伍带来的战马甚至比官家的御马都不差,左右要北上作战,少不了用马,他们就毫不客气地先收下这份扰民赔偿,方才放过再次变成猪头的完颜允成。
临走时,方靖远还笑眯眯地拍拍他肿胀的面颊,说道:“豫王殿下,本使上月面见大金皇帝之时,尚记得皇帝陛下说要与民休息,善待百姓,若是知道你在大宋这般肆意妄为,行事荒诞,以致被本使打伤……你说,他会不会让本使赔礼道歉呢?还是会奖励我为民除害……”
说着,方靖远似笑非笑地望向完颜允成的下半身,那双眯成一条缝的眼角笑得弯如月牙,却让他顿时不寒而栗。
“你……你敢!父皇……父皇定然是会为本王做主的!”
“哦?”方靖远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那不如本使亲自送你回大金,一起面见陛下,当面问问他,如何?”
“不——”完颜允成十分百分千万分的不情愿,但他的凶狠霸道是对那些羸弱的宋人,那些来向他求和告饶的人,他当然毫不客气地敲诈勒索,恨不能把他们都扒下一层皮来才能发泄被方靖远“欺负”得无力反抗的事实。
那些来向他求和的文官们一个个叫苦不迭,本想借助他的压力和太上皇内外施压,逼得赵昚让步,毕竟只要一旦宋金开战,照他们看来,去年的胜利只是一次偶然,主因还是完颜雍夺位内乱,才让宋兵有机可乘。
可如今完颜雍已统一金国内政,平息内乱,以金兵之强,宋兵根本无力抵挡,届时国破家亡,他们的平安日子,临安的繁华盛世,皆会化为乌有。
若是只需要“区区”几个“义女”和银钱就能平息完颜允成的怒火,保得大宋百万军民平安,如此大义,何乐而不为?
毕竟,需要付出的人不是他们,慷他人之慨者,何须心疼。
于是完颜允成就过上了白天被百官送礼求情,晚上被“源静泽”教做人的日子,连着几日后,在发现自己的“隐疾”难以治愈时,终于忍无可忍了。
“让他们准备好岁贡和女人,好生送往燕京,若是三个月之内不到,本王必将亲自帅兵前来讨要,届时,必当十倍偿之!”
这边撂下狠话,那边不等“源静泽”再来拜访和“护送”他回燕京,就带着一众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临安,饶是如此,众臣送给他的礼物,一点也没落下地都给装车带上了。
真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时汹汹,去时惶惶。
他这边前脚走,后脚就有汤丞相上书,自诩以礼义感化金使,方能和平解决此次外交风波,其中自吹自擂,简直将自己比作古之晏婴、子贡,有舌灿莲花,一语定山河之能。
赵昚忍着没把奏折砸回他的老脸上,只是暗暗记下了这几个不要脸的老货名字,按照赵构的提议,指派方靖远任承宣使,知海州事,魏胜为忠武将军,领海州卫,辛弃疾为海州推官,合力经营海州。
汤丞相见他绝口不提金使要求“归还”海州和秦州等地,忍不住说道:“如今金国势大,陛下投入这般人力物力于海州,尤其是兵部和将作监新研发出的如意三车,若是落入金人手中,岂不是更加助长对方之势。”
方靖远难得上朝领官升职,闻言哂笑一声,说道:“汤相公也说了,若是落入敌手,自是会资敌。若既如果,如果尚未发生,可汤相莫非忘了,你先前提议答应完颜允成的赔偿,那可是真金白银实实在在的资敌,如此说来,下官还真不知道,汤相到底是我大宋的丞相,还是金国的丞相啊!”
汤丞相见他开口就知道不能善了,被他怼的次数太多,已经学会了养气之道,干脆就当没听到,只是望向赵昚,沉声说道:“君子一诺尚重于千金,陛下当初议和之约,难道不值一文?”
“陛下,所谓合约,本就是城下之盟,昔日金人曾与我大宋结盟灭辽,结果灭辽之后,就撕毁盟约入侵,毁我京都,屠我子民,如此无信无义之辈,又何须以君子之道待之。”
他既然无视自己,方靖远也毫不客气地说道:“昔日有为虎作伥者,骗人为虎食,今日有拜金为犬者,卖国以为荣!”
汤丞相这回怎么也不能再当听不到了,气得转头瞪着他说道:“你这黄口小儿,说谁是犬?”
方靖远冷笑道:“谁卖国谁就是拜金狗,汤丞相莫非年纪大了,耳背听不清?那就不妨再叫得高声一点,让大家都听听,拜金狗是怎么叫的!”
“诸卿不必再论,朕已有主张。”赵昚眼看这两人简直就要当堂动起手来,着实失礼,只得喝止两人,免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