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安愣了一下，看了看秦且歌有些迷蒙却认真的眼神。

秦且歌脸有点红，咧开嘴笑起来。

“我……我喜、喜……”

她刚吞吞吐吐蹦出来一个喜字，就被周敬安捂住嘴巴。

秦且歌瞪大眼睛，“呜呜”了几声表示抗议。

如果她还清醒着，就会发现现在的周敬安脸上洋溢着别样的色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且歌，满眼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先说——秦且歌，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怎么，能让女孩子先告白呢？

秦且歌愣愣地看向他，挣扎的动作也停了。

被酒精和这意外之喜接连冲击，已经让她的大脑处于罢工状态，晕晕乎乎地像是不能理解周敬安的意思。

周敬安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压根没缓过来，叹了口气，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转而握住她的手。

“如果明天早上你醒来还记得我的话，记得给我答案。”

秦且歌脑袋不清醒，却还记得晕晕乎乎地接话。

“如果我不记得呢？”

“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

周敬安坚定地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

“快去睡吧。”

秦且歌

傻傻地“哦”了一声，转身回房睡了。

第二天，周敬安醒来觉得头还有些痛。

沈晚喜和周延元喝得更多，现下睡得还沉呢。三位老人倒是早早起了，给他们留了汤，自己已经吃过饭，结伴出去转圈了。

周敬安开火，将已经凉了的汤重新加热。

他站在厨房把控着火，眼睛却时不时瞥向秦且歌的房门。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心里其实是有些紧张和期待的。

门突然响了，周敬安收回视线，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用汤勺搅着锅里的汤。

秦且歌揉着头，冷不丁跟他对上，愣了一下，道：“早啊……”

“早……”周敬安看着她的脸，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还记得。

“我在热饭，洗漱完就可以吃了。”

“哦好好好。”

秦且歌扭头扎到洗漱间。

两人隔着餐桌面对面。

周敬安看着埋头喝汤的秦且歌，问：“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秦且歌顿了顿，抬起头来，淡然道：“什么事？”

周敬安挑眉，遗憾道：“不记得啊，真可惜，那算了。”

秦且歌瞪大眼睛。

不对啊！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他不是说如果自己不记得了会再说

一遍吗！

周敬安个骗子！

秦且歌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周敬安淡定地喝了口汤。

片刻，秦且歌颓丧地低下了头，闷闷不乐地戳着碗里的排骨。

她的小动作尽数收在周敬安碗里，惹来周敬安一声轻笑。

他放下碗筷，清了清嗓子。

“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秦且歌猛地抬起头来。

周敬安温柔地看着她：“我喜欢你的独立，喜欢你鲜艳的个性，也心疼你受过的伤，痛惜你流过的泪……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一起切生日的蛋糕，看元宵的花火。”

最后，他轻轻笑了笑：“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秦且歌愣愣地看着他，眼眶里充盈着泪水。

“真的可以吗？我……我怕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周敬安不知不觉间已经挪到秦且歌身边的位置。

“当然可以，因为你，所以什么都可以。就连你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连你小小的怯懦，我也都照单全收。”

秦且歌眼泪滑落下来，眼睛随着脸颊一起红了。

她双手捂住眼睛。

“其实我记得昨天你的话……但是好像个梦，所以、所以我还想听你再

说一遍。”

“想听我说几遍都可以。”

周敬安从来不知道自己面对喜欢的人时，声音可以这么温柔，就连对方的微微红肿的眼睛，有些卷翘的碎发，都能这么可爱。

他笑了笑，轻轻擦掉秦且歌的眼泪，双手捧住她的脸。

“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愿意！我愿意！”

秦且歌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直视着他。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过每一个生日，还想和你一起看每一年的红枫。”

两人面对面注视着对方，都从对方眼睛里读出一分羞涩和认真。

他们都不是因为一时情迷才许下诺言，而是认真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