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挣了挣手臂,腿间由他膝盖隔着,她觉得自己在做出格有违礼教的事,她立刻自责极了,她红着眼睛道:“我没有吃醋。没有不大度。这世上你找不到比洛长安更大度的女人!七十二个,抱在怀里抱得我神清气爽!亏了宋凝走了。不然还多一个。”
“过于大度了!大度到连朕都可与人分享!可怕!”
“我!”
“朕是你早会食盒里的芙蓉糕?见者有份?”
“要求太高了!我都不会了。度在哪啊?”
“在于说真话!”
“帝千傲!”洛长安理智道,“不可胡闹了。”
“嘴硬。受不住了,皇后点了我这满身的火,得找个地方宣泄一下。”帝千傲将她手拉着放在他的下腹,洛长安用力的挣着,他却猛地将她手按在他身上,洛长安心中剧烈地跳着,又听他道:“那朕去摸摸那个挨着她身子的茶壶,然后喝一口壶内的暖茶,许是能解几分难。那是第三道茶水呢。精华。”
洛长安紧闭着眸子,别开了面颊,“别说了。”
通房那边,传来青蛮的嬷嬷隐隐声响,夜里静,那边已经很小声,还是可以听见:“小主,身上的首饰,如护甲珠钗这些带棱角的都得同衣物一起去掉。以免伤了龙体。”
青蛮娇羞道:“嗯。我小腿上被小虫叮了个红点,不好看,不要紧吧。”
洛长安浑身僵住了,旧例对女性的尊严简直是磨灭,皇后容量巨大才能忍此等羞辱,长久下去,她要作病死了!
帝千傲将洛长安放了,支着额心道:“她光了。朕过去了。皇后先休息片刻。朕忙完回来。”
洛长安窒息到没有说话。
帝千傲解开了自己的衫子,脱了外袍随手丢在床畔,而后仅穿着里衣便掀开了帘子,出了主卧,幼时,自己父亲就是这么做的,父亲走后,母亲会坐在床沿偷偷地哭,父亲会和吴太妃嬉闹,母后也会在翌日和父皇举案齐眉。
我不可重蹈覆彻。虚伪到令我恶心的婚姻,我厌恶。我的长安,不可以成为虚伪的女人。我不允许。
洛长安听着帝千傲远去的脚步声,她如死了,她立时心中难受至极,满腹不平无处开解,坐起身来,环住膝盖,将面颊埋在了膝盖上,双手颤抖,唇瓣惨白,血色褪尽。
通房里,青蛮被嬷嬷侍候着脱衣服首饰,挂了手,疼得就叫了一声。
“啊,”青蛮叫着,“好疼啊。
。”
洛长安听见青蛮的隐隐的疼痛的叫声,只觉得自己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
她几乎不能思考了,有种无边的愤怒,她掀开了被辱,走到窗边的榻前,她拎起青蛮那个贴着肌肤暖着的茶壶,她装不了大度了,她拿起茶壶倏地摔在了榻上,茶水四溅,把帝君的兵法书也浸湿了,她没把茶壶摔地上,不想在夜里整出大动静。
她仍觉得愤怒,她将帝君的兵法书拿起来也给撕碎了。她自责,痛苦,纠结,皇后,妒妇,她好虚伪啊。
深爱帝君,但后宫吃人不吐骨,她如死了,不自由,不能说真话。
终于,洛长安打着赤足,来到了主卧门边,掀开了门帘,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或许她想看看帝君是不是真把青蛮弄得疼的叫了出来。
当她将帘子掀开,便见帝千傲环胸立在门边,斜倚在墙壁上,正暗着眸子深深地凝着她,很明显,在等她。
“您!”洛长安心中一紧,便后退着。
帝千傲将龙靴逼入屋内,看了看窗边榻上被皇后摔了的茶壶,以及被她撕了的他的兵法书,笑道:“这才是我媳妇儿。有性格,不将就!”
洛长安抬手打在他胸口,用力地打着他,却小心地避开了他为她取了心头血的胸膛,他任由她打,只深深凝着她,她终于在愤怒中落下泪来,“您逼我干什么?气我干什么?事已至此,我能怎么办,您告诉我!为什么看我的笑话!我...装不在乎,不可以吗!您为什么这么讨厌!”
“乖乖,你碰了青某贴着身子暖过的茶壶。先把手净了,朕再和你说话。”帝千傲指了指旁边架子上的水盆,随手将身后厚重的门掩住了。
洛长安见他即便在两人盛怒的情况下,还在洁癖般的介意这个,便红着眼睛别开了面颊,到底去将手按在水里把手洗干净了。
帝千傲拿了帕子帮她擦着手,“兵法书撕了。茶壶摔了。皇后的面具碎了。可以说真心话了。”
洛长安无助地抬起头来,凝着他,委屈地落下泪来,“您究竟要我怎样啊。我已经在努力做好您的皇后了啊。看我因为女人而生气,有意思吗?”
帝千傲将她猛地抱了,将手扣在她的后脑,猛地俯下头来,狠狠稳住她的嘴巴,将她的哭声都吞进口中,“说出来!”
洛长安胸口起伏着,“说什么!”
“说你嫉妒,说你不容异己,说你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