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刘勤听到这里就生气了,“我看你是要跟他再来最后一晚上道别,是吧。"
洛长安被说的脸都红透了,“哥你说的难听了。
”
刘勤叹气道:“女孩子要自重!那你等吧,和离书拿了,再和他不清不楚,教他笑话你。哥多的就不说了,话只说到这里,明儿再来接你,你今晚上要是把握不住度,我跟你说,你会被他看不起。和离书是分界线!别让哥失望!”
“我没有要和帝君怎样。”洛长安辩解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拿了和离书就后悔了。
刘勤说完,就放开了妹妹的手,深深看了眼洛长安,就走了。
洛长安便坐回椅上,刘勤说的都对,可是她就是发了疯一样想把帝君等到了,她等了一夜,直到黎明,帝君也没有进东宫。
而她,等的时间越久,就越舍不得离开,连自己最在乎的尊严和自爱都不愿意深想了。
她魂不守舍,如断了线的风筝,毫无归属感,以前都被他攥在手里,现下,没了方向。
和离后,意识到离不开他,晚了。
直到清早时分,海胤慌里慌张赶来,进门就叫着:“皇后娘娘呢,小桃,皇后娘娘可还在?”
“瞧您老跑的,鞋都快掉了!”小桃迎出殿外,见海胤着急忙慌赶来了,忙说:“娘娘在屋内呢,待了帝君一夜了。眼都没合一下,被爵爷说了不少难听话,到底拿了和离书,多待一刻都显得不庄重了,何况她等了一夜。”
海胤看起来也是一夜未睡,满脸疲惫之态,他提着衣摆踏入了东宫主殿,对洛长安就躬低了身子,焦急道:“娘娘,帝君眼下还在御书房,只怕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河道泛滥,淹了二十处村落,帝君正在和水路提督他们商量抢险措施呢。帝君让奴才来给您说,务必让您等着他,不送你至宣武门,他过不去这道坎。”
洛长安连忙说道:“你只去回了他的话,只说我会等着他,会等到他来为止,让他安心国事,万不可因我分心了。”
“好的。”海胤连连点头,“好,奴才马上回去和帝君说。我恐怕帝君天一明就会和众臣去灾区查看险情情况,少说来回得半个多月。娘娘万万沉住气啊。十四年了,他回来了,您走了,他没送您,他那性子,不知成什么样。”
“不管多久,我都等他。”洛长安点头,“你让他安心理政。我不见他回来,是不会离开东宫半步的。”
海胤一径的点头。
小桃打听道:“海公公,近日御医老往长春宫跑,那边怎么了?贵妃身子不好吗?”
海胤凝她一眼,“帝君可没往那边跑。别瞎问。
御医也是太后叫的。说是长春宫主子胃口不好。秋天积食了吧。”
小桃只说:“您老太紧张了。问御医呢,没问帝君……”
海胤领了洛长安的话便回了御书房,便俯在帝千傲耳边将定心丸给帝千傲听下了。
帝千傲听后点了点头,悬着的心稍微落了下来,她顶着世俗压力,顶着刘勤的埋怨也愿意等他,这份心意,他着实看重,说真的,他把握不住度,和离后,反而更浓烈。
翌日,刘勤再度进东宫接洛长安回家,见了面,看洛长安面庞憔悴,显然一夜未睡,便道:“等了一夜,没把人等回来。现下可以走了吗?许是那位昨夜宿在长春宫,把人当你了,没区分出来吧。也可能宿在离书房近的院子,后院里人都像你,在哪宿都类似,那些没毁容的,看着舒服。”
洛长安不知道怎么和兄长解释,只小声道:“帝君昨晚在忙治理河道的事情,一夜在御书房,没过来,清早又去灾区查看了,许是半个月后才能回来。我答应了要等他回来的。”
“长安,这回你要是再拖泥带水,拿了和离书你也赖着不肯走,我跟你讲,你再受你那皇门婆婆的气,再受那帮小妾带来的委屈,哥就不管你了。咎由自取四个字,哥不得不说。”
刘勤实在是心疼妹妹,又很生气妹妹没有骨气,他来接了多少次了,都不肯走。
“哥,他因为河道治理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了,我不能在他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他。”洛长安坚定道:
“反而,哥你忙去筹备些防洪的沙袋,然后...准备善款帮助共度时坚,才是。”
“洛长安!”刘勤觉得妹妹无可救药,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白家的银子没捂热就被妹妹搜刮走了,一门心思的,他气啊,“行,善款我捐!我是纯热心,不是为了帝君。有你哭的时候,哥半月后再来接你,半个月后,哥看看你等来个什么下场!哥不看好你们。哥等着。半个月,不,哥给你二十天!”
洛长安被兄长训斥得垂着头,实在在家长面前抬不起头来。
刘勤走后。洛长安便在东宫又待了二十余天,每天都对帝君思念越发浓厚,每天不舍的情绪也就越浓了,她趁日头好,晒了不少桂花,晒干了装在香囊里,准备带走,念及满园桂花香了,留个念想。
期间和夜鹰、沧淼、秋颜等留宫照顾她的几人一一做了道别。
夜鹰说道:“娘娘,不能不走吗。保护您习惯了,您走了,突然没有人生目标了。”
“保护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