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长安长安奈若何!”
“您...最后一句朗诵错了,西楚霸王的绝命词,最后一句该是虞兮虞兮奈若何。”洛长安面颊有些发热,被他拥在怀里读诗改词儿,还是挺肉麻的,“霸王行至绝路,不知该拿虞姬如何是好。”
“西楚霸王自然是不知当拿虞姬如何是好。”帝千傲温温笑着,“朕却是不知拿长安如何是好。没有诵错啊。”
海胤这时通报道:“帝君,吴书业的线索追到了。军机大臣在书房等您议事。”
帝千傲便敛了容颜,准备去理政,拨了拨洛长安的发髻,“朕忙完来看望你。”
帝槿禾却拉住父皇的衣袖,欲言又止,帝千傲回过头来,见儿子似乎不舍他离开,便蹲下来问道:“有话和父皇说吗?”
帝槿禾小声道:“父皇,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
帝千傲连忙摸摸儿子的头,马上回答,以免回答慢了显得不真心:“要啊。从没有不要。”
帝槿禾又小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接我们回龙寝呢。我想回家。父皇。”
“好,父皇和母后商量一下。”帝千傲睇了眼洛长安,随即对帝槿禾小声道:“你...多帮为父说说好话啊。靠你了儿子。”
帝槿禾认真地点点头:“好的!交给我吧!”
洛长安见父子俩特别亲热,只觉眼眶发热,见他背影渐行渐远,只觉心中惴惴不安,他每次离去,她单看背影都觉得有种牵肠挂肚的感觉,他每次经历的事情必然都是危机四伏的,她的心始终揪着,她明白和他会和叛党有一场权力角逐。
接着,洛长安将槿风交给梅姑姑,随即牵着槿禾的手送他去国子监念书。
在路上,帝槿禾小脸不是特别如意,洛长安看出小家伙有心事,于是蹲下身来,问道:“怎么了宝贝,为什么不开心呢?”
“母后...我...”帝槿禾说着,就停了下来,然后又摇了摇头,“禾儿没事。”
洛长安看儿子小脸皱着,一定是有心事的,便温声道:“告诉母后,发生了什么事呢。”
“母后,为什么你和父皇总是不在一起呢。禾儿好少和你还有父皇一起用膳,父皇和你也从没有一起送禾儿去国子监过。”帝槿禾说着就红着眼睛低下了头。
洛长安看着三岁多的儿子,回想过去这三四年,自己和帝君的确聚少离多,疲惫应付恩怨情仇,虽然对槿禾槿风都很关心,可是似乎一起陪伴孩子的时候的确是太少了,她不由心疼起来,“父皇忙,等父皇有时间了,母后请父皇一起陪陪你和弟弟,好不好。
”
帝槿禾眼睛红红的,“别的同窗说他们的爹爹和娘亲,会陪他们一起荡秋千,还会一起和他们养小马驹儿。禾儿从来没有和父皇母后一起荡秋千过,也没有一起饲养过小马驹儿,即便那次我故意在太傅脸上画了雄鹰,父皇和母后也没有一起出现,哪怕是批评禾儿都是分开批评的。母后先在长春宫批评了,父皇又将禾儿叫去了龙寝批评。”
洛长安心疼得不行,马上把孩子抱住,温声道:
“原来是因为想父皇母后多陪陪你,才调皮在太傅脸上画雄鹰的啊。母后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们一起批评你,不...母后是说,以后父皇和母后会多陪伴你的。”
帝槿禾这才露出一丝笑脸,想了片刻,又道:“倒也不用一起批评啦......”
洛长安笑了。
帝槿禾小声道:“母后,虽然父皇脸很臭,嘴巴又不甜,话又很少,然后又和很多姨姨奇奇怪怪,但他好歹是我父皇啊!...母后,你理解我是在说父皇的好话的,对吧?”
洛长安:“......基本意思是懂的。”但好像有些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