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可我向您磕头求您休妻另娶了。我下不来台。”
“朕还把你宫灯灭了呢,门匾也摘了,殿门也封了。气归气,终究舍不得。”帝千傲温柔地轻笑着,“休书都拟了草稿了,是不是半斤八两。跟着你胡闹起来。朱砂字岂可消去。朕当真气糊涂了。”
两人竟相视一笑。
“你必以为我在逼你,其实我不是。”
“不必解释。你心地是否良善朕清楚。”帝千傲见她终于对他展露了笑脸,便松了口气,“笑起来好看,往后不让你哭了。”
她内心惶惶,不知前路。
洛长安笑意渐渐收了。岁月自指缝溜走,她何时可安身立命呢。她骨气渐渐没了,眼前的男人到底令自己放不下,甚至甘之若饴,又想扑进他臂弯了。
“相公,我若可容你有一个不会踏足的行宫,又可容你金銮殿上失了一片琉璃瓦。往后会愈加欺负我吗。”她声音颤抖难抑。
“疼你不及。朕知道你跟着朕受尽了委屈了。”
洛长安眼眶泛红,几乎泪目。
“不能红眼眶了。”帝千傲挠着她的胸腹,她笑着笑着眼眶雾意朦胧倒在了榻上,他顺势欺身下来,两人闹着闹着他先不规矩了,便都不笑了。
洛长安轻声道:“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你值得。”帝千傲缓缓说着,“我也希望自己令你觉得值得。若是落跑,定是觉得不值得了。
哪天安心不跑了,说明我值得了。”
“我把小命交给你了相公……余生万万善待我呀……”
“交给我。”帝千傲亲吻着她的面颊轻声说着,“国家在肩上,卿卿在心间。”
洛长安颤着嗓子,发自内心的询问着:“卿卿是指我,…对吗?”
帝千傲竟忍不住心疼的笑了,她究竟承受过多少荼毒,“是的,是你。”
洛长安吐了口气,突然想起他桌案上画的她幼年时的画像,便不解道:“帝君如何知道我幼时模样。
”
帝千傲捏捏她的鼻子,“用你初吻的秘密来换朕的秘密吧。”
洛长安:“......”
初吻这件事他会念一辈子吗,念得她都好奇那少年究竟是谁了。又很想知道他的秘密。
这晚上,帝千傲到底是将洛长安哄着留下了,沐浴时候就没放了她,她被他弄哭了,他却嘴角始终噙着笑意,她问他不是说不让她哭了吗,他说因这事哭的不算,他边软声说着宝贝边发狠地要她,直到她保证说以后再不说要把下腹朱砂字消掉才勉强松了她。
她几次想提萧域的事,都被他阻住,说今晚上她嘴里除了叫他的名字不许提及任何异性的名字。
事后,他将一枚解药以舌尖顶入她的口中,温声说着:“洛长安,我们试着信任彼此吧。首先,朕会解了你身上的锁情蛊,自今日起,不需再落锁了。”
洛长安心中一动,得了,不必和他讨论此事了,果然帝君心思比我深邃多了,将我来意看的透彻,那么萧域的事他必也心中有数,““我以后看到你和女人一处我也不会不问原由就被吓跑了……还有我明日一早给太后去揉肩捶腿就是了。相公。”
帝千傲揉着她发丝,“笨蛋。”
洛长安也学着让步,虽他的行宫如一根埋在她心底的刺。但每每让步的都是他,她也希望为了这段感情让步一些,如果那只是一个他永不会踏足的行宫,她释怀了。
当然,金銮殿屋顶那块被带走的琉璃瓦她也需要忽视。如果他一辈子不补那琉璃瓦,她就一辈子不抬头看屋顶就是了。
“帝君,好怕被休掉呀,你说不强求的样子好残忍…”
“明日发圣旨,永不休妻。”
“帝君,长春宫被封了,我的匾额,我的宫灯,我的门,我好难过。”
“嗯,以后你只能住龙寝了,和朕同居吧。”
“可是太后不让女人住在龙寝……”
“太后不满意也可以去城郊行宫。宫里就剩你和朕,清净。”
“……”
“还有疑问吗洛长安,我的白夏,我的千金大小姐。”
洛长安为他宠爱的语气而心中微微发暖,将她原名叫了出来更是令她软了,和他或许需要很久很久疗伤。需要磨合很久才能将心悸消去,但…好在年华尚好,仍未迟暮。
“还有,还有…帝君,说宁缺毋滥我错了。”
帝千傲心底的难过被抚平了,他拿出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饰挂在她的颈项,“这次套牢了没有。”
洛长安偎在他身边道:“谢谢您包容我爱护我。
我当如何爱护您呢。”
“永远不要再禁我了!”帝千傲几乎切齿,“就你一个,还不给随心所欲的碰,动辄几个月的……”
洛长安红透了耳根:“......明早给您煮云吞吧,爱护帝君从早餐开始……"
“如果明早你可以起得了身的话……”
海胤和沧淼在院子里攥了两手的冷汗,起初两人都紧张得要死,生怕帝千傲和洛长安两人又谈崩了,但看起来不单没崩还…团圆了。
“娘娘那忏悔的小模样把帝君心疼坏了吧。”海胤询问着沧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