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忍不住破涕为笑,露出了多日来的第一个笑脸,顿时显得巧笑嫣然,她则跪在榻上说着,“我也需要深刻检讨自己的行为,我已经检讨一年了,早知你如此在意,那日说什么也想尽办法告诉你白泽被囚禁之事,我太不稳重了,我对白泽关心则乱。”
“不,媳妇儿没错,是我不够大度。”
“不,是我不够信任您,让你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不,媳妇错了也不是错。错都是我一个人的,我是男人,我要包容媳妇儿的嘛,我这个小气鬼。”
洛长安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眼泪更是扑扑簌簌往下落,多日来的委屈缓缓地消散着。
帝千傲见她渐渐露出笑脸,不觉心中一动,“以后你想唱西厢记就大胆唱,咱没有文字狱,我可以给你扮张生。你一句相公,叫得我骨头都酥了,什么都放下了。”
洛长安轻声唤道:“相公。”
帝千傲没有设防,又被叫一次,便觉脸上一赧,骨头又酥一回,“这下不单什么都放下,还想爬上媳妇儿的床了。”
洛长安不好意思地抿着唇,“快起身吧。”
帝千傲拉着她衣袖,满眼渴求,“馋死我了,能和我好一回吗,赏我一次吧?”
洛长安微微点了点头。
帝千傲马上双手合十,正儿八经磕了一个,“谢皇后娘娘恩典。朕觉得自己又得宠了,皇后娘娘照顾孩子同时,也要对朕雨露均沾啊。”
洛长安因他哄慰的话,笑意更浓了几分。
帝千傲得到允许,便迈上龙床,将洛长安紧紧揽在怀中,而后欺在身下,温声道:“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起码让我补偿。”
洛长安点了点头,“嗯,我也需要补偿你。”
这夜的他很温柔周到,处处体谅着她的感受,除了有些没完没了,其他都很完美,后夜他小心地帮她揉着腰,小声说着:“这一年里,想过我没有,梦见过吗。”
洛长安面颊发热,埋在他心口里小声道:“什么呀,不明白。”
帝千傲不依,继续追问,“说呀。梦见过没有。
”
洛长安红着脸道:“没有。”
“真没有?”帝千傲失落至极,“我可天天在梦里干你。”
“别说了,别说了。”
“素日里有抱着朕的衫子睡觉吗?”帝千傲轻声询问着,“我可瞧见了,你东宫卧房床头有件我的里衣。”
洛长安把他嘴巴遮住,“睡吧,睡吧。”
“我不在家,寂寞吗。”帝千傲又继续逼问她。
洛长安最后被逼到没法,只说:“我寂寞,我抱着你衫子睡觉,天天梦见你,行了不。”
帝千傲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行了,行了,乖了。”
门外,海胤和梅姑姑两人相视而笑。
海胤说着:“嘿,你别说,帝君有进步,关起门来哄媳妇的本事突飞猛进啊。”
梅姑姑也道:“长安嘴巴也没那么硬了不是,这是复宠了吧?不能再有变化了吧。”
海胤颔首,“稳了,稳了。除非亡国,还能有什么变化!有帝君在,哪里可能亡国呢!”
翌日清早,洛长安醒来时,帝千傲已经穿戴整齐,打算去早朝,见她醒了,便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早安吻,随即献宝似的将一枚钥匙和一份清单塞进她的手里,“早想给你了。”
洛长安揉揉惺忪睡眼,看了看钥匙,和清单上罗列的类似于宅邸、城池的名称和地址,以及一些旷世珍宝的名字,便不解道:“这是什么呀。”
“打下楚国得了上千个大小银库,都搬回来了,朕在后山开了国库,钥匙你仍收着。这比你贴补我的多千倍万倍,不能让媳妇吃亏。”帝千傲说着微微一顿,“清单上是打下来的城池明细还有宝物清单,都送给你,拿着玩吧。”
洛长安将清单叠了,她素来知道他俩好的时候,他是什么都舍得给她的,她温温笑道:“我该送你点什么?”
帝千傲往她身子打量一下,“我就那点念想,别禁我就是了。”
洛长安整个就怔住了,他是有多旺盛......
帝千傲离开后,洛长安回了东宫,目前两人还是分居状态,基本上他翻她牌子她才能去他那边,这藐视女人的制度,她没辙,她说服自己忽略他的一堆妾室。
洛长安回到了东宫之内,便见白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之上,看起来很是失落。
“泽儿,你怎么了?”洛长安走过去,蹲在弟弟的身前,温柔地望着他俊秀的面颊。
白泽直直地看着姐姐,摇了摇头,没事姐姐。
“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学堂里学习吗。”洛长安摸摸他头,“是不是课堂不开心呢?和同窗相处不愉快了吗?”
白泽垂下了眼睛,不敢看向姐姐。
帝槿禾往母亲怀里一钻,小声说:“同窗都不和白泽舅舅玩哦,有人叫他是小哑巴。禾儿有帮舅舅狠狠训斥那些人哦。”
白泽眼眶就红了,两只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洛长安心疼得不行,她摸了摸白泽的头发,“泽儿才不是小哑巴呢,泽儿一岁便会说话,四岁时便能熟读诗词,泽儿只是暂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