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知道,迎他进来,两人免不了又会争执,甚至争吵,她真的累了,今天她不想争吵了。
“我不走。”
“您干什么呀。”洛长安的声音也抑制不住泄露了颤抖。
“乖一点,过来,把门打开,迎我进去。听话啊。”
洛长安心里特别难受,她一开门迎他进来,就代表她彻底允许他带着旁人的体液来进驻她的身体了啊,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我不要。”
“洛长安,我明日一早去兵营,一堆事情等着去筹划。此去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如果你不想今天见我,那我就走。”
帝千傲轻轻的说着,不是不能推开这道门,推开这道门易如反掌,只是,他想让她亲手打开,她想让她彻底敞开她的武装,他想完全占有她的身心,他不希望感受到她对他的任何排斥。
洛长安内心里非常纠结,她很久不说话,门外也趋于安静,他们僵持着,互相蹭着边界,就如同站在交界线两边,看谁先往前迈出一步。
突然海胤低声道:“帝君,前去兵营的行装都打点好了,您看是否即刻出发?”
“朕知道了。”帝千傲看着始终紧闭的房门,他心里不能说不失落,又出现那种对她来说,他可有可无的挫败感了。
洛长安紧接着便听到门外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心里咯噔一跳,接着整颗心狂跳起来,她紧张,她恐慌,三个月或者半年见不到他,她还没做好准备分别这么久,他便走了。
“帝君!”她没有细想,将手拉住门把便倏地将两扇门都拉开了。
不期然的,和仍旧立在门边的帝千傲四目相接,方才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是海胤在走廊里走动的声音,她心底猛地一动,却见他眼底有着喜色以及方才自婚房前分别时那种浓到难以化解的欲念之色,这欲色难道自始至终是因为她?
“帝君......您没走......”洛长安一下子就语塞了,整颗心开始怦怦乱跳,莫名的委屈自心底升起,倔强地看着同样湿身的他,深刻道:“我恨你!”
“好过于对朕不睬不问。”帝千傲睇了眼她踩在厚重地毯上的玉足,眸色一深,他询问着:“我能不能进去,洛长安。告诉我。”
“我不知道。”
“不要废话,我能不能?”帝千傲近乎一字一顿。
洛长安委委屈屈地点了下头,服软道:“能。”
“你知道我说的不单是这扇房门吧?”帝千傲捏起她的下颌,“朕最想进去的是什么,清楚吧?”
洛长安面红耳赤,抬手就要将他捏在她下颌的手挥去,“你下流,你无耻,你怎么可以出了洞房又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恨你,我好恨你!你从来学不会尊重我!”
“尊重你,和想上你,不冲突啊。”帝千傲将她手攥住,逼入屋内,随即强势地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欺在门后,洛长安娇呼出声,心口剧烈地起伏着,他俯下头厮磨着她的耳廓,挑拨着她的感官的秘密,“急着开门,是怕我走了么?洛长安,你看起来非常怕几个月见不到我?”
洛长安心中五味杂陈,他的到来激起她内心的喜悦和强烈的执念,可是她又深深介意他刚洞房了的事实,她不知从何处生出激愤之感,各种情绪交织之下张口合齿咬住他的颈项,用尽力气,直到尝到了血腥,她此刻像一头极具进攻性的幼兽,而他像是力量远在她之上的兽王,包容着她锋利的爪子和獠牙。
帝千傲将她颤抖的身体拥住,感受着她的愤怒,细细品尝着她带给他的疼痛,不可否认她的牙齿对他皮肉的侵害使他悸动难抑,每处神经都被调动了起来,“咬我吧,用力把你的愤怒都发泄出来。让我看看,你有多恨我。”
洛长安在他颈项上留下很多牙齿印,她气喘吁吁,帝千傲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安抚着她的情绪,她激烈地反抗着,但是又被强烈的情愫驱使着疯狂地回吻着他,他们难分难舍,直到他尝到了她的眼泪,他退出了这个吻。
“帝君,一月有三十天,您哪些日子属于我呢?
”洛长安血红着眸子锁着他,“雅和宫新晋的贵妃,永和殿那边几个宫室里住着七八个。御花园那一带也有五六个。还有皇宫后山那边景区度假山庄也住着六七个。粗略算算都有三十多个。一个月都不够轮的,您把臣妾安排在哪天呢?”
帝千傲静静的看着洛长安吃醋的掰着手指一边数数一边讨伐他的模样,心里酥了一半,她平常没事就统计他后宫多少女人啊,他自己都不知道确切的数字的,“听着,洛长安,除了你朕没和别人睡过,你是朕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要听!”洛长安捂着自己耳朵,根本不想听解释,但是等细细品味了他的话,她又缓缓地将手放下,不确定道:“您...说什么?”
帝千傲宠爱地揉揉她的项顶,“确切来说,是你把朕破处的。朕二十六岁,你进宫那天,是朕的第一次。”
洛长安面红似血,回想起刚进宫那夜,她在龙床上瑟瑟发抖,他进来之后的粗暴行为,难道不是因为他习惯那样,而是因为他实际是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