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轻松地笑着,“满桌珍馐,又升了位份,喜事啊,难受什么?”
梅姑姑静静看着洛长安,坚强得让人心疼啊,明明自己才是最无助的那个,怎么那么心大的处处替别人考虑呢,怎么当着我面连自己软弱的本性都不敢流露出来呢。
宫人二度进来禀报,“娘娘,公孙太傅身子欠安,旧病复发,帝君和公孙雅小姐一起前去照看太傅他老人家了,今夜兴许要到很晚了。帝君说您先休息吧,不要熬夜等他了。”
洛长安突然破防,心中五味杂陈,喉中嘤的一声,干呕了起来。
梅姑姑连忙帮她拍着后背,“怎么了,是不是把胃饿坏了。”
“没事,没事。”洛长安嘴唇惨白,不知枯坐了多久,便轻笑道:“今天忙了一天,太累了,缺觉,洗洗睡了。”
说着,洛长安便立起身来,步态熟稔地进了华清池,温热的池水洗涤着身体的疲惫。
拱窗外飘着细细的霰雪,窗棂上结起了冰凌,她将手伸过去摸着那冰凌,冰块在她指尖融化成水,她一时觉得有趣极了,倒也忘记了寒冷,便趴在池边拨弄着冰凌把玩起来。
华清池外宫人见不远处有明黄一闪,放眼看去,竟是帝君到了,忙要跪下行礼,却被帝千傲扬手阻止,那宫人一缩便退到一边去了。
帝千傲举步缓缓迈入了华清池殿内。
海胤对梅姑姑低声道:“一年一度又到了那个日子,帝君今儿情绪极差,你们那位情绪怎么样?”
梅姑姑睇海胤一眼,“我们娘娘也差不多要破防爆发了,你们约娘娘用膳,你们约娘娘陪浴、陪寖,结果和别的女人忙活到三更半夜才回来。不会希冀我们那位情绪极好地说‘帝君辛苦了’吧?”
夜鹰沉声道:“他俩会打起来吗?噢,帝君会被赶出来打地铺么,洛长安会被打入冷宫么?好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