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半裸女子骇的身子打颤,险些吓昏了过去,“帝君...帝君饶了我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这般无礼耽误您政事了。”
那女子跪在地上,磕头在地面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再不敢起身。
这时,海胤进了来,方才和洛长安正好打个照面,洛长安两只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的跑了,他以为帝君忍不住欺负洛长安了呢,这一进来书房,看见了这架势,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当即明白了过来,洛长安那是以为帝君在书房和女人做那事呢,估计又被帝君刷新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感情观了吧。
这些宫妃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法子也越来越多,今儿这个女子居然趁人不备跑进御书房里魅惑帝君来了。
“帝君,奴才来晚了。方才洛长安来交单据,奴才想不如立刻将单据交回档案阁去。害,都怨奴才。
”本来想制造机会让洛长安单独和帝君相处的,结果谁知道好心办了大坏事。自己最近一直给帝君补刀,真是老了,不中用咯。
海胤说着,就捡起那女子的衣裙裹在那宫妃的身上,小声念叨着:“大冬日里,光着膀子他不冷么,真是的。”
“海胤,谁放她进来的!”帝千傲将方才问到一半的问题问了出来。
“帝君息怒,纵然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放她进来。她趁人不备就钻了进来。后边侧门有时候运笔墨会开一小会儿,准是工人往屋里搬运东西,没瞧见就教她钻进来了。”
“将她押出去,交由太后处置。”帝千傲揉着眉心。
海胤立时说道:“是,帝君,奴才立时去办。”
说话间,便由几个小公公进来把衣服给那女子系上带子,胡乱将人拉了下去,这是后头院子里的一个小答应,帝君从未踏足她的院子,她就偷偷来这边探险了,可惜运气不好,帝君就不是那种耽于女色的人。
人被拉出去书房以后,海胤忙道:“帝君,奴才实在没想到会有宫妃铤而走险来这御书房里啊。像这样进来就把自己剥光的,奴才也是害怕极了。帝君,您吓坏了吧。”
帝千傲冷声道:“吓坏的不是朕,是洛长安。”
海胤猛地一叹,“帝君,咱这形象越来越差,可怎么是好。”
“......”
帝千傲拿起一本奏折,看了两行,就放了下来,脑子里闪过洛长安那双惊恐的眸子,就如同看见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般,然而,这就是他啊,迟早她会看到他的全貌,那令她惧怕甚至厌恶至极的全貌,“下去吧。”
海胤不怕死的说道:“洛长安那边,要不晚上帝君去哄哄?总要试着解释一下,要不就说今儿您是被迫看别人光身子的?”
帝千傲冷冷的睇向海胤,“能不出馊主意么。”
海胤一怔,“倒也是,那么一解释,形象就更差了。被一娇滴滴的女子强迫,不容易取信于人。虽然这是事实。”
海胤说完见帝君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就走了出去,将方才那答应领到了太后的坤宁宫里。
梅姑姑正好送了护额过来给太后,刚戴上,便拿着镜子给太后看效果。
太后对着镜子左右端详了一阵儿,笑道:“梅官,你做这护额软和的很,戴上保暖又舒服。你有心了。”
梅姑姑将镜子放在案上,“太后娘娘若是合意,我连夜再做一个,明日一早再送来,您换着戴。若是头痛之症可以好些,就值得了。”
太后点了点头,“倒不必急一时,刺绣费眼,夜里灯光不好,常熬夜绣早早眼睛就坏了。只不过我看你这绣工有些不同,今儿你绣这个凤凰,尾巴这里比其余地方更是雍容。”
梅姑姑笑了笑,“要么说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尾巴这里倒不是我绣的,我手底下有个奴婢名叫洛长安的,生的一双巧手,凤尾巴是她绣的,我瞧着也是比我绣的气派。”
太后觉得新鲜,说道:“最近白家的布匹没有什么新花样,翻来覆去老几样,一年到头怪腻人的。这凤尾巴的绣法倒是别致。新的护额不如教她绣吧。我看看绣整个布面稳不稳。”
梅姑姑答应道:“行,那奴婢回去就教她赶工,明儿就送来给您。”
太后摆摆手说道:“那倒不用催促,这绣工都是慢工出细活,教她放开了绣,就是了,左右哀家不着急戴呢,出来好绣品才要紧。”
“是。太后娘娘说的极是呢。”梅姑姑俯了俯身。
就在这时,海胤教人押着那答应进来了,进门就叫:“太后娘娘,帝君教奴才来求您主持公道来了。
”
太后一听变色,主持公道?我儿子教人欺负了?
是谁欺负了皇帝!这...不可能。
那答应叫铭儿,是南藩王的小女儿,前几年和亲来的,和亲来的时候南边还不是东冥国的领土,后来没两年帝君用兵将南边收了,设了南藩,这个铭儿就基本没有什么政治用途,被帝君遗忘在了院子里。
铭儿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又红的很,绞着手,咬着帕子,倏地就抱住了太后的脚,说道:
“太后娘娘,我没脸活了,求您发落。”
太后坐起身来,望向海胤,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