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听的心悦诚服的,又耐着性子开始绣。
梅姑姑笑道:“也就长安有这耐心。换个人,估计会加入我一起打小桃这蹄子。我教十几次,已经是非常有耐心了啊,左右学不会。你亲娘才叫没耐心呢,喊你三声不答应,就给你一脚旋风踢,还问你是不是教蜡烛堵了耳朵聋了。”
小桃叹口气,“以后我就和长安姐姐好。你和我娘,对小孩儿都太狠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孩子呢。”
洛长安寻思,小桃的童年是个非常完整的童年。
梅姑姑瞧着小桃那副挤吧眼睛要哭鼻子的样子,就没再作声,转而又问洛长安的话,“长安,你休假这二日带走的汤药喝了没有?”
洛长安几乎立刻打着马虎眼,回答晚了容易教人以为她的话不真,“喝了吧,忙叨叨的,又给我爹娘烧纸,我不记得了。”
心想,我压根就没带药出去啊,更别说喝药了。
最主要的是,那我也没想到帝君能追出去幸我。
这事整的挺突然的。
在马车上和帝君那一夜的翌日,她也没有喝那个常喝的避孕药,帝君也没有提,会不会是忘了,她兴许会意外有孕,然后母凭子贵,从此走上靠儿子上位的康庄大道......
白日梦这种东西,不能做,会上瘾的。洛长安在梦里都给自己加冕很多次皇后的凤冠了。然而现实里,她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奴才。
梅姑姑将绣品放下,“帝君说你没喝药,今日需要加大剂量。等着,我去给你端来,已经熬好了。”
日理万机,还专门交代给她投喂避孕药。教人心寒极了。
洛长安心里一沉,还以为帝君忘记这茬了,结果他不但记得,还要加大剂量,这样是不可能意外怀孕的。
加大剂量,这么明显的避讳她怀上他孩子,既然避讳,就别动她啊。
帝君最绝情,翻脸不认人,没有之一。
不多时,梅姑姑将药端了过来,递给了洛长安,“快喝吧,这药需要在房事后的十个时辰内服用是最有效的,晚了就怕要不上。按你月经日子来算,昨晚是最易受孕,帝君昨夜不是在宫外幸你了么。你快把药吃了,帝君等我回话去呢。”
洛长安听的个云里雾里的不大明白,是晚了怕要上,还是怕要不上啊,梅姑姑是不是口误了啊,既然怕要不上孩子,那怎么可能喝这药呢,估计是帝君知道她昨夜里最易受孕,才让加大剂量给她避孕吧。
看来,靠儿子上位的白日梦又要泡汤了。
洛长安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加大剂量后,果然是成倍的苦啊。
小桃说道:“我今日早上又听见帝君说,让你务必喝了这个助......”
助孕汤三个字就只说出来一个助字,就被梅姑姑啊的一声给打断了。洛长安的注意力便被梅姑姑吸引了过去,只当是小桃也听见帝君亲自交代让她喝避孕汤剂了,就没再多想。
梅姑姑突然想起一事,两手一合,啪的一声,说道:“长安,对了,我给帝君屋里新买的丫鬟到了,你现下是我的副手,帝君屋里的活路,你该交接的都交接出去给新来的丫鬟就是了。”
洛长安心中一窒,这一天还是到了,从那天他选择给她升个女官,而不是封个名分,她的预感到这天迟早会到,她觊觎那原本不该自己觊觎的名分,惹他厌恶了吧。然而,他似乎的的确确也需要一个下等奴才来发泄多余的情绪,她显然不够令他省心,所以,他终于决定换掉她了。
“是,梅姑姑,我早就将交接清单写好了。稍后就去交给那个新的丫鬟。”其实最需要交接的就是如何暖床吧,她自己是个失败的例子,暖床的奴婢的大忌就是肖想帝君。
像她这种不但肖想帝君,还妄想攀附,三不五时讨要名分,并且暗戳戳的立誓当皇后的,是犯了大忌中的大忌。
或许应该提醒一下她的下一任要安分守己,以免如她这样被弃如敝履。
梅姑姑还想交代什么,就听海胤的声音响了起来,“梅官,绣球宫的事查清楚了。帝君已经宣了旨,罢免了刘绣和玉珠的美人的名分,今日完成了手续就送去宫外的庵堂服刑了。”
梅姑姑听了就迎了上去,“事情原委是什么样的?”
洛长安也跟了上去,刘绣主仆那日对她的刁难还历历在目,她也挺好奇那二人的下场。
海胤说道:“原是那刘绣买通了她手底下的粗使,在玉珠侍寝的厢房的地上泼了油,琉璃桌子也提前弄裂了,才使得那玉珠跌倒在琉璃桌上,将一张脸给割的不成人样。”
梅姑姑冷冷哼了一声,“这才叫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呢,那俩人半斤八两,有今儿这下场也是活该。帝君这么判就该了她们。那日洛长安那脸上的三巴掌,我到今天还记着她们呢。”
海胤笑笑的说道:“记着那三巴掌的何止你一个人。”
帝君记得不比谁记得都清楚,帝君政务繁忙成那般,还费尽心思帮洛长安宫斗呢,容易么。
梅姑姑明白海胤话里的意思,就颔首道:“那是的。亏了有那人记着。不然不能这么快有结果。按说我该同你一起去绣球宫里走这个手续,但我手头有绣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