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希望将这部分产业分化下去,由各个养殖场来负责,这样清河鸭只管收购就行了,省了不少麻烦事。
而且还能带动辰山县的产业发展,将清河鸭做成一个影响全县人民收入的大厂子,这样以后县里面对他们清河鸭养殖场也会有更多的政策支持。
几个书记震惊地看着她,钱书记张了张嘴问道:“这……梅书记能答应吗?”
虽然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会召开十一届三中全会,正式宣布改革开放,但在政策正式出台前,肯定会有过相当长时间的调研和考察,这一切不是无迹可寻的。
只要梅书记够敏感,他肯定能发现时局的变化,别的不说,就刚举行的高考其实就是一个政策发生大转折的信号,老的那一套行不通了,改革势在必行。
余思雅有信心能说服梅书记,但在钱书记他们面前自然不能将话讲得这么满:“我试试吧,咱们都希望带领社员们过上好日子,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我相信梅书记也会尽可能地支持咱们的工作。”
几人无话可说,良久,钱书记叹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干劲儿,这以后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余思雅笑着说:“钱书记说笑了,咱们年轻人做事冲动,还要你们这些前辈给咱们掌舵呢,你们丰富的经验可是咱们宝贵的财富。对了,大家手里都有钱了,有没有想过这笔钱怎么花?”
即便扩大养殖规模也花不了多少钱。因为土地是村里的,不要钱,鸭苗可以赊账,也就饲料和人工需要钱。这样算下来,几个公社的盈余不少,躺在账上又不能生子,当然应该花出去了,不然搁久了,很容易产生腐败等问题,毕竟看着那么大笔款子躺在账上,生出贪婪的心思也不足为奇。
别的人不是特别了解余思雅,但钱书记知道,余思雅问这个问题,不会是无的放矢。他笑着说:“余厂长可有什么好建议?”
余思雅笑了一下道:“要是你们公社计划通电的话,我们公社有很丰富的经验,可以派些有经验的老同志去帮忙,你们管一天三顿饭就行。”
要让县里面答应大面积推广养鸭,那也得让县里面的领导看到养鸭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和成绩才行啊,不然领导为什么要相信你,跟着你冒风险。
几个公社以前都是穷得叮当响的,如今好不容易账上多了点钱,都还没捂热,这就要花出去,大家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穷怕了。
沉默了一会儿,黄书记问余思雅:“你们公社去年通电花了多少钱啊?”
余思雅说:“几千上万块吧,具体的我也忘了,待会儿让杨会计把去年通电的账目给你们看看,你们考虑考虑吧。我们养殖场今年遇上了困难,资金比较紧张,没办法做出点成绩了,只能看明年了,今年你们要领先咱们公社了。”
这话说得几个公社的书记心思又活络了起来,钱书记问余思雅:“余厂长,你们明年有什么计划啊?”
余思雅摆手:“现在还不确定呢,得看明年的效益,先不说这个,免得传出去,给大家很大的希望,最后又没钱只能算了,又让大伙失望。”
这是有大动作啊,几个书记的脸顿时苦逼地皱了起来。去年就被红云公社的光环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看样子,明年还得做陪衬,那他们今年要不要搞一搞,压过红云公社?不然年年落后多没面子啊。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跟余思雅说,几个书记都表示要回去考虑考虑,余思雅微笑着送走了他们。
转眼吃过了午饭,马冬云带着四个裁缝师傅过来,两男两女,都是本公社会踩缝纫机,会做衣服的,其中手艺最好的是一个叫赵德安中年男人,另外一个年轻女人还是他的徒弟。
几人都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养殖场的厂长怎么会见他们。
“余厂长,人都带来过了。”马冬云一一给余思雅介绍。
余思雅笑着跟他们打过招呼,然后纷纷马冬云:“你去泡茶,我跟四个师傅聊一会儿。”
四个裁缝都是普通社员,对余思雅的名字如雷贯耳,哪怕她才20岁,比他们所有人都小,他们也不敢小觑,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农民的憨厚与淳朴。
余思雅看出他们的不安,索性跳过了寒暄,直接说明自己的目的:“今天找四位师傅过来,是有件事想交给大家去做。你们知道的,我们养殖场每年会产生大量的鸭毛鸭绒,遗弃了太占地方,还会对村里的环境造成影响。所以我想废物利用,大家看能不能用这些鸭绒制造出保暖的衣服。”
随着养殖场规模的进一步扩大,以后产生的鸭绒鸭毛会更多,丢了实在是太浪费了。目前国内又没听说有羽绒服,根本卖不出去,所以余思雅才想着自己做,将资源利用最大化,同时也是为了增加养殖场的抗风险能力。火腿肠、鸭脖鸭腿等等食物,别的小厂子要复制太容易了,羽绒服相对来说技术含量更高一些,想跟风难度也要大得多。
农村乡下的土鸡土鸭,杀了之后,毛都是埋进土里或者丢进垃圾坑里了,做衣服大家还是头一次听说。几人都很茫然:“余厂长,鸭毛也能做衣服吗?我们没经验。”
余思雅也不懂羽绒服的制造工艺,不过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