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改,也还要休养一阵子。”
沈跃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笑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罗援朝白了他一眼:“咱们兄弟什么交情,说这些?我问过了,自从上次做了笔录后,你再也没跟周家兴接触过,你打哪儿知道他要跑的?”
沈跃知道,罗援朝这是起了疑心。但这件事就如罗援朝所说,他都没跟周家兴母子接触过,周家兴要跑可不关他的事,怎么都不会查到他头上。他自是不肯承认:“猜的,周家兴一直不老实,是个混子,还记恨着你弟妹呢,哪甘心就这么进去了。你去墙边避避风,我盯着。”
沈跃掏出烟盒塞给了罗援朝。
罗援朝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然后把烟丢回沈跃怀里:“大老爷们避什么风,咱们以前出任务,一埋伏就是好几个小时,趴在草从里,蚂蚁虫子在身上爬都不能动一下,今天这点风算得了什么?”
忆起以前从军的往事,两人打开了话匣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罗援朝抽完了烟,将烟头踩灭,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有时候还真怀念以前的日子啊!”
话音刚落,沈跃就拽着他贴到了墙边,低声说:“目标出来了。”
罗援朝也是个反应快的,手迅速去按住枪,眯起眼盯着那个鬼鬼祟祟从医院里溜出来的矮个男人。虽然光线很暗,但那畏畏缩缩,四处乱瞄,一副仓皇逃跑的模样,让人马上猜出了这就是今晚的目标周家兴。
“还真让你给猜对了,这狗东西果然不老实,想跑,没门。”罗援朝要追上去,见沈跃跟着,拦住了他,“我们好几个同志,你就别跟过来了,省得后面把你扯出来。”
沈跃停下了脚步,轻轻拍了一下罗援朝的肩:“那行,小心点。”
罗援朝好笑:“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咱们这些经过训练的,还抓住一个农民吗?”
说完领着人跑了。
沈跃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大步回了医院,走进去就发现本该安静的医院乱糟糟的,说是周家兴不见了,医生护士和热心的家属都在找人。
沈跃装作没看见,径自回了病房。余思雅给他打开的门,先打量了他一番:“回来了,没事吧?”
“进屋说。”沈跃扶着她,反手关上了门,这才说道,“周家兴跑了,罗援朝带人去追了,很快就会把他抓回来。对了,罗援朝就是我战友,这次他帮了不少忙,等你高考完,咱们请他们吃个饭。”
余思雅很爽快地同意了:“应该的,正好我这几个月的粮票都攒着。”
沈跃没跟她争这个,抽走拐杖,把她扶到床上:“很晚了,睡觉吧。”
这会儿已经过了余思雅平常睡觉的时间,她有点睡不着,仰着头,睁着眼珠子问他:“我刚才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周家兴不是受了伤,又有公安在门口守着吗?他怎么跑的?”
沈跃上楼的时候听了个大概,简单地给她解释了一下:“周家兴他妈故意打坏了暖水瓶烫了脚,把值班的公安给引走了,周家兴就趁着这个空挡跑了。睡不着,要不要我给你读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