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睡梦里,易漫如身体很诚实去寻找更温暖的地方,等她第二天醒来,就看到自己紧紧挨着盛总、一副小鸟依人的睡姿。
易漫如:……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顶风冒雨深夜开车赶路,导致劳累过度的缘故,向来早睡早起的盛总今天居然醒得比酷爱睡懒觉的她还晚,但易漫如此刻是庆幸的,要是盛总先清醒,看到这恨不得把整个人贴他身上的睡姿,她得多尴尬啊。
她先醒来就可以提前拉开距离,营造无事发生的假象了,易漫如这么想着,便准备从盛总身上挪开。
然而她才轻手轻脚的调整一睡姿,他居然就被惊醒了,眼皮轻颤,随即便睁开双眼,目光清明的看着她。
易漫如:……
她开始怀疑盛总其实是在装睡骗她,但是她没有证据,索性腾地坐起来,“醒了就起床吧,该吃早餐了。”
盛启霖那句“早安”便被卡在了喉咙里,无奈的笑了笑,还是从善如流的起来了。
他们的房间虽然也有洗手间,但易漫如收拾行李的时候没有周全到连牙刷牙膏都带的地步,毕竟这里也没有她惯用的电动牙刷,都是普通牙刷,到哪都可以用新的。
盛总跟她的情况应该也一样,所以起床后,两人前后脚开门出去了。
易漫如率先出门,正欲高声喊妈要新牙刷,冷不丁看到客厅坐满了人。
大概是怕吵到他们休息,客厅里开着电视却把声音调到最低,大人小孩说话更是压低声音,以至于易漫如在开门前还以为家里除了他们几个就没有别人了,结果一出来就这些人纷纷扭头望着自己,易漫如当时就往惊呆在了门口。
看她杵在门口一动不动,盛启霖好奇的上前:“怎么了?”
说话间也看到了易大哥和易二哥两大家子人,但他却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还很自然的和他们打招呼:“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都过来了啊。”
易家兄弟发现盛启霖在这里的反应,不像易父易母那样惊喜忘形,毕竟一早上过来肯定就听父母提醒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消化这个好消息。
但是没那么激动,不代表他们就不欢迎盛启霖,几个大人看到他起来,便纷纷挂上了热情的笑脸打招呼,易大哥和易二哥更是迫不及待的招手,“是啊是啊,你们可算起来了,打麻将啊,就缺你们俩了。”
难得大过年彻底放松下来,总算可以玩玩麻将消遣一下了。
盛启霖笑着点头:“好啊,我们先去洗漱一下。”
易家兄弟麻将瘾不小,可能是平时忙于工作无暇消遣,憋得太久了,昨天玩了一晚上也不觉得烦,现在一看易漫如和盛启霖马上洗漱完就可以上桌,又迫不及待去搬麻将桌了。
成年人的过年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易漫如起床连妆都没化,衣服也没换,洗漱完吃过早餐,就被等不及的大哥二哥催着上桌,中间的午餐和晚餐时间加起来都没超过一个小时,吃完就被拉着上桌砌长城,上个厕所都有人在外面催她快点快点,简直是没日没夜,无休无止。
宝贵的春节假期眼看着就要葬送在麻将桌,哪怕易漫如今天财运亨通,一天下来狂赚小两千,也不是很快乐,坐一天感觉腰酸背痛,玩到晚上九点终于扛不住要撤退,人菜瘾大的易家兄弟还各种不答应,一个说她赚了钱就想跑,不讲武德,另一个更表示他们打麻将就是被她带坏的,现在她要负责让他们玩过瘾。
易漫如听了很不服气,“就你们麻将瘾这么大,我能把你们带坏?”
她想原主那么爱打麻将,说不定就是被这俩好大哥给影响的。
“那我们可是有证人的,不信你问爸妈,是不是你自己手把手教我们陪你玩麻将的。”记性很好的易二哥还指着手下这副麻将道,“就连这个都是你带回来的。”
易漫如低头一看,承认这副麻将看着是有些年头了。
盛启霖看他们兄妹斗嘴,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插嘴问,“是吗,她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就她去上大学的头一年。”易二哥不但把当初的细节记得清清楚楚,还能活灵活现模仿易漫如的语气,“可能是出去见了点世面,回来神秘兮兮的说要给我们看个宝贝,结果就是这玩意儿。”
易漫如:……
她想要反驳,便宜二哥形容的根本不是文静乖巧的原主好吗,倒是很像她能干出来的事。
可是众人都对易二哥讲述的内容表示赞同,就连盛总半点没觉得有什么违和感,她也不知道要从何开始反驳。
看他们都在笑话这件事,哪怕觉得不是原主干,更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易漫如越发不开心了,更是坚定了立马就撤的决心,“好吧,那我再教你们一课,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散了散了。”
“别啊小妹,我错了。”比她还能屈能伸的易二哥当场就跪了,没有半点犹豫迟疑,仿佛排练了千百次一般,易大哥也依依不舍的劝她再玩两局,“着呢两局就好,小妹,大哥可从来不骗你的。”
易漫如心想他俩现状的状态跟赌鬼附身也差不多了,信他们的两局,搞不好打到明天早上都散不了,所以她仍坚持要走。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