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再迟钝也知道大老板多少有点指责她回家太晚的意思,浪得比老板还过分确实不对,她诚恳的低头认错,“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果然在大老板面前主动承认错误永远是不会出错的,她一道歉,盛总语气当即就缓和了,“下次聚会不要这么晚就行,太晚了不安全。”
不等易漫如保证听话,盛启霖突然又问她饿不饿,“刘婶煲了花胶鸡汤,要喝一点吗?”
易漫如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毫不犹豫点头。
她虽然没有很饿,不过花胶鸡汤这种美容养颜的滋补品不吃白不吃。
盛启霖便道:“那你先去洗手吧。”
易漫如看他说着也站起来了,以为是要去叫刘婶她们起来盛汤,边往一楼公用卫生间走一边说,“不用吵醒刘婶她们了,我自己会盛汤的。”
盛总没有回应,易漫如以为是默认,没想到洗完手出来,餐桌上已经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旁边贴心准备了勺子和盛放鸡骨头的小碟子。她想老板也太讲究了,盛汤而已,还真把刘婶给叫起来。
不过盛总就算兴师动众也是为她好,她不好说什么,就默默的上去准备喝汤,然而刚坐下,毫无预兆的看到盛总从厨房出来,手里也端了一碗鸡汤,易漫如吓得险些从椅子里跳起来,“这碗汤也是你盛的?”
盛启霖显然被她一惊一乍的反应弄得有些无语,直到把自己的汤也放桌上,才语气玩味的问道:“怕我给你下毒?”
“没有没有,我就是太受宠若惊了。”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怀疑盛总投毒,易漫如毫不犹豫舀起一大勺汤汁送进嘴里,结果被烫得直跺脚,“呜呜为什么这么烫。”
“刚从砂锅里盛出来的,能不烫吗?”盛启霖更加无奈了,没来得及阻止她的作死行为,只好及时送上一杯凉白开,顺便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掉脸上被溅到的汤汁。
易漫如只顾得上含着凉水给舌头降温了,也没注意他的动作,就这么鼓着脸颊让他给擦脸。
盛启霖倒是发现她这瞪着眼又鼓着脸的模样,像极了气鼓鼓的青蛙,嘴角微微勾了下,随即又压下去了,知道自己笑了她只会鼓得更厉害,便贴心的忍住了,若无其事在她对面坐下,一下一下吹着还在冒热气的汤。
这个动作在刚被烫着的易漫如眼里有种十分讽刺的意味,她觉得很气,却没有如盛总那样加倍鼓起脸颊,而是把嘴里已经不凉的水咕噜咕噜咽下肚,然后又灌了一大口凉水重新降温。
盛启霖听到声音,忍不住叮嘱道:“这么晚了,少喝点水吧,免得老起来上厕所。”
仙女才不需要上厕所,易漫如不服气的小声哼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常识都会不知道吗?”
盛启霖想说就她现在的样子,也没比三岁强多少。
不过照顾到她的面子,到底没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沉默的喝着汤。
一碗鸡汤下肚,浑身都暖洋洋了,盛总似乎有把绅士风度发扬到底的意思,平时是个连碗筷都不捡、柴米油盐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霸总,此时喝完汤又主动起身收拾了,还对易漫如道:“你坐着吧,我来收拾。”
被烫伤的尴尬让易漫如先前那点被盛总服务了的受宠若惊,彻底烟消云散了,她就这么一脸淡定,准确来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的呆滞,坐在椅子里看着大老板忙前忙后,还是平时那身挺括有型、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此时却仿佛充满了烟火气。
盛启霖所谓的收拾,其实就是把他们用过的碗碟端到厨房,吃剩的残渣倒进垃圾桶,碗筷放在水槽用水冲一冲,剩下的就可以等阿姨们明早起来处理了,方便得很,饶是他几乎不做家务,弄这些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功夫,盛启霖很快收拾完并洗干净手出来了,叫上还在发呆的易漫如:“上去休息吧。”
“好哦。”易漫如听话的跟着盛总上楼,一楼的灯也是他关的,她完全没想起来自己作为打工人,其实是应该为老板服务的。
他们明显本末倒置了。
主卧和次卧是挨着一起,易漫如在门口跟老板道别说了晚安,就先进房间了,关上房门的瞬间,才像是智商突然回归般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盛总既然都有时间在一楼看新闻,怎么会等到她回来才喝汤?
难道有人陪着胃口会更好?
有钱人的习惯好特别好不一样哦,易漫如内心感慨了一下也就丢开了,抓紧时间去收拾洗漱。
穿书后,易漫如养成最好的生活习惯不能说是早睡早起,因为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她赖床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基本上都要捱到九点十点,然后被孜孜不倦送上叫醒服务的刘婶她们扰得烦不胜烦、不得不爬起来下楼吃早餐。
是的,阿姨们孜孜不倦叫起她,目的就是让她吃饭。
本来她们并没有这么丧心病狂,盛总出差的时候,易漫如和阿姨们彼此客客气气,感情是那么的美好,但盛总一回来,这种互相都很理解体谅的状态就被打破了,整个别墅都要统一听大老板的吩咐。
而盛总自打知道易漫如偶尔赖床到直接起来吃午饭,就交代刘婶几人一定要盯着她起来吃早餐。阿姨们虽然对她这个易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