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的舍友是敷面膜的时候看见这个讨论帖的。

“哇哦，寒寒，你又和颜安禾一起上论坛了。”她眼睛一亮，“这次都是夸你的，不容易，大一的时候因为颜安禾，你真的是被骂了好久。”

黎寒皱着眉头，很苦恼，没说话。

“寒寒？”舍友顶着一张白脸，“你想什么呢？”

“不就是薛教授吗？给我说，要我把嬴学妹一定要拉到咱们系来。”黎寒一脸哀怨，“你说，我靠着我两年打辩论打出来的三寸不烂之舌，能说动嬴学妹吗？”

薛国华这位计算机系的名誉教授，一直暗搓搓地要抢人。

“不行。”舍友想都没想，斩钉截铁，“我去翻看了ISC赛事的部分剪辑，嬴学妹可能用一个字就让你的长篇大论死掉了。”

“我也觉得我不行。”黎寒很严肃，“而且我打辩论打惯了，有时候克制不住会质问对方。”

舍友：“……这就是你找不到男朋友的原因了。”

太凶。

——

翌日一早。

嬴子衿接着去帝都大学。

不过她并不是上课，直接进的是帝都大学新建立的顶尖实验室。

实验室里面，除了左黎之外，还有另外几个系的教授。

“嬴同学，你现在在物理系这边是副教授的职位，我也听说你跟着赫尔文教授研究着量子力学。”左黎推过去了一份文件，“这是国际物理中心那边送过来的几个课题，你看你挑一个，写篇论文。”

听到这句话，嬴子衿沉默了。

半晌，她缓缓开口：“我突然很想去计算机系。”

左黎还正在想怎么劝女孩尽快写论文发表，就听到这么一句，当即捂着心口，差点去世：“什么？你说你要去计算机系？！”

计算机系跟他们物理系那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劲敌！

还有薛国华那个老头儿，竟然都出动了手下的学生来挖人，老不要脸。

“嗯，去看着他们——”嬴子衿稍稍沉吟，“研究出凭着脑电波就能够转换出来文字的电脑。”

然后，她只需要想一想，电脑上就能够出现文字了。

左黎：“……”

他知道嬴子衿很懒，没想到能够懒成这个样子。

虽然这样的电脑，他也挺想拥有的。

“开个玩笑。”嬴子衿眸光微敛，低笑，“这几个个课题，我都会写论文。”

毕竟学术研究这玩意儿，论文是完全不可或缺的。

她果然遇到了比语文作文还反人类的东西。

“哦哦哦。”左黎的心脏又回来了，“你最近还忙吗？纪家那边怎么样？”

嬴子衿抬头，淡淡：“还差几个实验。”

温风眠就能够进入功勋榜前十了。

当初的小岛实验因为对人力物力的要求都很苛刻，还没有重新启动。

“那行，我也不催你。”左黎点了点头，“反正明年二月之前你把论文写完就可以了，今天没什么事吧？”

“有，打架。”

左黎：“？？？”

——

下午四点，嬴子衿从帝都大学离开，去了壹字队的训练基地。

这其实是壹字队预备队员训练的地方。

今天聂亦并不在，去了古武界，负责管理训练的人是二队长和三队长。

见到嬴子衿来之后，二队长和三队长都迎了上去：“嬴小姐。”

因为上次连精英队都被警告了，他们是真的不敢让嬴子衿再在预备队员面前露出真容了。

“嗯。”嬴子衿微微颔首，“我能玩了？”

二队长暗暗擦汗：“玩是可以玩，不过今天头儿不在，所以想请嬴小姐给他们做个示范。”

嬴子衿没拒绝：“可以。”

壹字队这一批的预备队员一共有八百，最终能够成功入队的，有二十分之一都算不错了。

他们也都知道今天有一位长官要来，都在训练场上等。

现在是休息其间，有人去喝水，有人在聊天。

“宁队，兄弟几个真羡慕你。”一个预备队员说，“咱们还都打光棍的时候，你都有女朋友了，还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好像还是校花？”

他们跟着宁雨泽是一队的，也见过颜安禾几次。

宁雨泽皱眉：“没什么好羡慕的。”

预备队员被噎了一下，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们见过咱们的头儿吗？”

所有人都摇头。

这个头儿，指的是统管壹字队的。

只有正式队员才能够见到。

“今天要来的长官，会不会就是头儿啊？”有人张望，突然失声，“一个姑娘？”

其他人也抬头看去，有些惊讶。

壹字队里，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队员。

但他们见到二队长对女孩很恭敬，也都敬畏了几分。

“裹得这么严实，估计不能见人。”先前那个预备队员又开口，“反正，肯定没宁队长的女朋友漂亮。”

“我还说是因为太漂亮必须要遮起来，要不然引起轰动了怎么办？”另一个预备队员反驳，“宁队长你说呢？”

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