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为何装病赖着不走。
“可是……”嘉柔公主烦闷地道,“大禹皇帝根本没有纳我进宫的意思,咱们能做什么?”
在他们的计划中,大禹皇帝和姬昙之都是他们计划中的一员。
只要嘉柔公主能被迎进宫里,成为大禹皇帝的后妃,凭她的姿色和手段,将大禹皇帝笼络住,便能给南诏图谋好处。
姬昙之作为靖安公主的孩子,体内有一半的南诏血脉,也是他们的底牌。
可时机未到,就连姬昙之那边他们都不好轻易去联系,以免被人察觉,废了姬昙之这枚棋子。目前只能在京城里蛰伏,能做的事不多,心里多少是失望的。
杨国舅思索了下,对嘉柔公主道:“大禹皇帝显然对你没兴趣,既然如此,咱们就接触姬昙之,从姬昙之那里入手。”
嘉柔公主神色一振,“舅舅,你打算怎么做?”
杨国舅笑了下,“听说姬昙之年逾二十,却还未娶妻,连个未婚妻子都没定下。”
这事嘉柔公主也知道,“镇国将军远在西南,他的元配妻子早逝,无人帮忙料理姬昙之的婚事。听说镇国将军府里如今当家的是二房,二房毕竟是隔房的叔婶,不好作主姬昙之的婚事,便拖到现在。”
不管镇国将军的元配妻子是怎么回事――是否真有其人,他们都知道姬昙之不是镇国将军的亲子,镇国将军对他的婚事不上心,也是情有可缘。
这么一想,姬昙之也挺可怜的,怨不得对亲生母亲靖安公主之死耿耿于怀。
杨国舅笑道:“嘉柔,你的年纪也大了,是该考虑婚事了。”
嘉柔公主不由一怔,明白舅舅的意思,她心里纠结起来。
比起嫁给姬昙之,当然是入宫给昭元帝当妃子更好,毕竟姬昙之目前只是一位臣子,若他的正妻是异国公主,对他的处境不利,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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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使臣进京时,是由二皇子和三皇子负责接待他们的。
太子已经看不上这种表现的机会,加上他要忙的事很多,昭元帝便将这些使臣丢给二皇子和三皇子负责。两位皇子将所有的外国使臣都安置好后,都有些心累。
他们的学识比之普通士子要丰富,也学了好几门外族语言,可这次来的外国使臣实在太多,语言系统都不同,当大禹的两位皇子出现,他们就像饿了几天看到肉的狼狗,迅速地围上来,你呱啦一句,我叽咕一句,扯着他们说话。
两位皇子被他们吵得头昏脑胀的,压根儿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何况是和他们交流。
语言不通,彼此说话靠翻译,交流起来更是困难。
兄弟俩终于明白,这是件苦差事,怨不得太子不沾手,他堂堂太子,可没兴趣和这些只会说鸟语的外国使臣磨叽。
二皇子也烦透了这些外国的使臣。
虽说大禹的地位摆在这里,以往也没少国外的使臣进京谒见,但那些使臣并没有像这次热情,蜂拥而来,那炙热的目光,像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似的。
果然高产粮食的魅力是无穷的,让所有人都为它们倾倒,不再矜持。
两位皇子回宫复命时,遇到悠哉游哉地从宫外回来的太子,太子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听说是从宫外买的糕点。
不用说也知道,绝对是买给太子妃的。
对比他的悠闲惬意,再看他们,两位皇子心里都涌起一股不满。
二皇子和太子抱怨起来,恨不得将这次的差事推给他。
秦贽将两个倒霉兄弟从头到脚扫一遍,再次确定这两个兄弟是蠢的,对他毫无威胁之力,不需要过于放在心上。
“有什么可烦的?”他漫不经心地说,“他们的目的为何,咱们都知道,三年内大禹是不可能给他们粮食种子的。既然如此,你们也不必对他们上心,你们告诉翻译,他们要是想最早得到粮食种子,就先去学好大禹的雅言,再和你们交流。”
两位皇子:“……”还能这样?
“大哥,这样会不会让那些使臣以为咱们轻慢他们?”三皇子犹豫地问。
秦贽嗤了一声,“老三,你的性子如此优柔寡断,将来如何能成大事?”
三皇子脸皮一僵。
“太子哥说得对!”二皇子双眼发亮,热烈地附和,“现在是他们求大禹,他们想要粮食种子,就乖乖地学大禹的雅言,届时用雅言和咱们交流,省得叽哩呱啦一堆,听得头疼。”
他迫不及待地拉着三皇子去勤政殿找皇帝,“太子哥这主意真好,老三,咱们去找父皇,就不信折腾不死那群外国使臣。”
三皇子被他的蛮力一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飘走,心里暗骂一声莽夫。
秦贽送走两个倒霉弟弟,朝东宫而去。
裴织正好睡了个午觉醒来,见他拎着一个食盒,双眼一亮,笑着问:“殿下今儿去哪里了?”
“去了城北,那儿有一家脆皮烧鸡做得不错,你应该爱吃,还有几样素点……”
裴织笑眯眯地让宫人取来象牙筷子,自己打开食盒,将食盒一层层取出来,里而的东西码放得整整齐齐,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秦贽去换了身干净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