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交道的?就算她的功劳确实大,也不能掩盖她粗鄙的行为。
有些想得深的,觉得康平长公主是指桑骂槐,借着温如水拐弯抹角地讽刺太子妃。
毕竟四月份那儿会,太子妃和温如水一起去凤丘山的庄子里种田,两人可是在庄子里一住就是一个月,后来又去了京郊附近的庄子陆陆续续地住着,分明就是去伺弄庄稼。
哪有贵女像她们这样的,好好的贵人不做,学那些农女作派,日日与泥巴作伴。
太后听到这话,脸色就落了下来。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给女儿难堪,不轻不重地道:“你胡说什么?咱们福宁是个俊俏的孩子,如今又是郡主,京中优秀儿郎哪个嫁不得?”她对温如水道,“福宁放心,哀家一定会好生给你寻摸个四角俱全的夫婿的。”
这话一出,在场不管有什么心思的都收敛了起来。
她们哪里看不出来,太后摆明着要为福宁郡主撑腰,管了福宁郡主的亲事,由不得旁人说什么。
丽贵妃听到这话,喜上眉梢。
太好了,她一直担心外甥女真的要拖到二十再嫁人,若是太后出面,肯定不用拖那么久。
温如水脸皮微僵,她真的不想现在嫁人啊。
她求助地看向太子妃,得到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渐渐放松下来。
只有康平长公主脸色难看,缩在华服中的手指紧紧地掐住手心。
宣仪郡主见状,担心母亲又说什么得罪人的话,赶紧道:“外祖母说得对,温姐姐是个好的,有外祖母看着,日后一定会嫁个四角俱全的好夫婿。”
太后脸上露出笑容,“哀家的宣仪说得对。”
气氛很快又恢复和乐融融,众人仿佛没有听到刚才康平长公主故意刁难的话,继续奉承着太后和太子妃。
见太后面露疲惫之色,众人识趣地告退,让太后歇息。康平长公主母女俩留了下来。
太后将殿内伺候的宫人挥退,找了借口支走外孙女,沉着脸盯着女儿,目光凌厉,“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娘,我有说什么?”康平长公主故作不解。
太后今儿却不选择息事宁人,声音含怒,“你刚才说那话,是讽刺谁呢?莫不是忘记了,秦氏祖上也是泥腿子出身,若没有太、祖当年打天下,给后代子孙打下这片江山,你说不定也是个在乡下混的泥腿子呢!”
康平长公主震惊地看着她,“母后,您竟然为她们骂我?”
“哀家这是骂你吗?哀家这是在点醒你!”太后面露失望,发现这女儿真的被先帝宠坏了,不管她如何努力,仿佛都掰不过来。
康平长公主不服气地说:“女儿哪里说得不对?您看太子妃和福宁,好端端的总往庄子里跑,不知情的还以为母后和皇兄苛待了太子妃,让她连皇宫都待不下去。您就不怕世人笑话?”
“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知道太子妃和福宁去庄子看庄稼,这是利国利民之事,他们又不蠢,怎么可能拿这种事说嘴?”
太后真是为这女儿操碎了心,明明很多事情都掰开掰碎地和她说,为何她总是听不懂,或者只听自己想听的。
她难掩疲惫,“行了行了,哀家不想听你说,省得哀家被你气得心口疼。”
康平长公主咬住嘴,满脸不服气,但也怕像上次那样将母亲气出个好歹,只能愤愤不平地嘴上闭。
正好宣仪郡主端着茶点回来,发现殿内的气氛不太好,心知母亲定然又惹外祖母生气了。
她心里担心,却也不好询问,只能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笑盈盈地迎过来,在母亲和外祖母之间和稀泥,将这事揭过。
太后接过外孙女递来的茶喝一口,欣慰地说:“还是宣仪乖,你要是有宣仪一半的懂事,哀家就安心了。”
康平长公主冷笑道:“宣仪是我的女儿,她当然是乖的。”
太后顿时想将手中的茶泼到她脸上,让她醒醒神,省得总是没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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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水随着丽贵妃婆媳俩一起去了钟粹宫。
丽贵妃今儿的心情极好,笑盈盈地对儿媳妇道:“你刚才听到太后娘娘的话了吗?有太后出面,日后咱们就不用担心如姐儿的亲事了。”
齐幼兰看婆婆高兴的模样,又瞅了眼温如水,觉得婆婆可能要白高兴。
果然,温如水道:“姨母,二十岁之前,我不嫁人的。”
丽贵妃笑道:“要是太后指婚,这可由不得你不嫁。”
“没事,我可以和太后娘娘商量一下,就算指婚,也等我二十岁后再指。”温如水满脸商量。
丽贵妃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温如水赶紧道:“姨母,咱们不说这些,最近我店里有很多精巧的玩意儿,我给你带了一些过来赏玩,您瞧瞧……”
齐幼兰坐在一旁,笑看温如水几下就将婆母的怒气化解,心里有什么在触动。
她也跟着看温如水带进宫来的东西,确实是些精巧的玩意儿,甚至还有些用玻璃制成的小物品,心思极巧。
丽贵妃被哄得高高兴兴。
见时间差不多,温如水道:“姨母,我有事要找太子妃,我先去东宫,等会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