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走的那条夹道,心中感慨不已。
而额乐她们几个对西三所的记忆亦是十分深刻,在西二所门口侧头驻足片刻,进去问候伽珞时,还谈起来。
四个人说起小时候的事儿,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没完。檀雅就自在地坐在不远处,边喝茶边吃水果,一点儿不自在没有,偶尔才插一句言,说说她们小时候干过的蠢事。
四个人笑,还可惜西三所的水稻根本没长几茬,异想天开的觉得要是整个院子全都种上,没准儿能够一个人一年的嚼用。
那才几分地……檀雅用茶堵住自个儿嘴,不去打击几个没见过民间疾苦的姑娘。
她们告辞时,伽珞有些不舍:“我现在身子不便,四阿哥不放心我走太远,你们若无事,也多来我这儿坐坐。”
额乐她们全都应承了,跟她约好隔几日就来看她。
舒尔此时正大着肚子,请人转达,等她生产之后,便会进宫来探望。
等到过了年,额乐婚礼前,叶楚玳回到宫中,见姑姑和吉兰几乎不受即将抚蒙的影响,不解地问:“姑姑,你们不担心吗?蒙古地处边疆,偏远穷困,环境恶劣……”
额乐语气比她还意外,“咱们抚蒙也是住在城中的公主府里,就算蒙古不比京中繁华,难道还会缺你我衣食不成?”
叶楚玳郁闷:“又不是有吃有喝便足够了,离家那般远,全不熟悉,姑姑和吉兰还近些,我是跟谁都不挨不靠的……”
额乐自小从额娘们身上习得,无论去到哪里,都要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要学会改变现状,而不是一味地抱怨。
“越是有不好的地方,你越是该趁着备嫁这段时间好好准备,你回家都做什么了?”
叶楚玳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去的地方环境比姑姑嫁去的地方还要稍差些,听说民风彪悍,也怕过得不好,是以求了阿玛,准备多带些护卫。
额乐听她如此说,点点头,“正该如此,那些担忧抱怨都是无用的,抓紧时间增强自身才是紧要的。”
叶楚玳只是有些娇,并非愚笨,听得进去姑姑的话,请教道:“姑姑都做了什么准备?”
额乐倾囊告知,直到说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假作不耐烦地赶人离开,“我也才大你一岁呢,该多问问长辈才是,懒得你。”
叶楚玳嬉笑着躲开,“有山靠山,姑姑可不就是侄女心里的大山吗?我最崇拜姑姑,自然要请教姑姑。”
额乐哼了一声,一副不好讨好的样子。
叶楚玳蹭到她身边儿闹她,正好吉兰也进来,便话题一转,道:“我出宫后,我那未来额驸还到我家中来拜会,我虽没见着那人,却听我阿玛说他一表人才,你们呢?可有再打听打听?”
吉兰对未来额驸没啥兴趣,对这个话题自然也是兴致缺缺,抓着点心啃得欢,不接话。
额乐半倚在榻上,淡淡道:“我幼时见过车臣亲王世子一面,印象里好像长得还行,不过不如我二十二哥甚远。”
叶楚玳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最爱听这样的事情,连忙追问。
额乐觉得人生第一次打架更让她印象深刻,车臣亲王世子反倒没什么好说的,是以根本没兴致满足叶楚玳的好奇心,怎么追问也就一句“见过罢了”。
叶楚玳颇觉无趣,却也打听不到更多,只能放弃。
又过了几日,雍正帝下旨,封额乐为固伦荣乐公主,额乐需得向他谢恩,或许是雍正也觉得额乐和她未来额驸的缘分妙不可言,特地召她到养心殿。
额乐去了,在殿外极显眼的位置瞧见一个年轻侍卫,模样似曾相识,而对方望向她的眼神,更是别有深意,她便隐约猜到些。
待她进到殿内之后,雍正冠冕堂皇地关心问候一番,便给太监总管苏培盛使了个眼神,然后让额乐回去,全程不到一刻钟。
苏培盛躬身引额乐出去,在门口状似随意地指向一人,让他护送格格出养心殿。
那侍卫行礼后自道姓名,果然是额乐的未来额驸,她早有猜测,倒也没有意外。
而对方看她的眼神似有情谊,额乐自己却毫无波澜,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更甚至心里大逆不道的觉得,皇兄特意安排这一出,十分多此一举。
两人错了半步并行一段,额乐目视前方,眼神有些许涣散,想着应该说点儿什么,便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有些黑,现在怎么好像白了些?”
车臣亲王世子脚下一顿,道:“臣未曾注意过。”停了停,又问道,“公主喜欢黑些,还是白些?”
额乐脚下一停,微微侧身打量着对方,将车臣亲王世子看得羞涩,她却一脸认真地说:“好像没什么区别。”
车臣亲王世子面上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后作苦笑状,“臣原本还想迎合公主的喜好,未曾想如此笨拙。”
其实额乐说完,就意识到她那么说好像不妥,又听他这般说,立即找补道:“肤色并不影响世子英挺。”
为了表示她没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