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够不够花,不够花我再给你转一些。”
林酒儿心想,我够不够花你自己不会看吗?
果然是一点都不在意原主,给的附属卡每个月有30万的额度,但自从她穿来后就没怎么用过那张附属卡,有收入后都是花自己的,那些钱都没碰过,还问够不够。
所谓的直男粗心大意,其实就是不够喜欢不够在意,不然再直男也会懂得怎么样表达爱,粗心从来不是借口。
这人倒像是心存愧疚想弥补她,只是没去接人,对于邓少这种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男人是个值得特意交代解释的事儿吗?
林酒儿心内莞尔,没怎么在意地淡淡道:“额度这么高,怎么会不够花,够了,不用额外再转我,你忙你的吧。”要不是系统不允许她提分手,邓劼这种大少爷,她早分八百年了。
邓劼满脑子都是大洋彼岸的郑冉月,什么花衬衫,什么海滩边搭讪,完全不在意了,哪有心中的白月光重要,跟林酒儿解释完后就挂上电话调转车头回自己在公司附近的房子。
郑冉月的地址是第二天从他们共同朋友那里得来的,邓劼现在其实在公司也挺忙的,但愣是加班加点,两天后趁着双休多挤出来两天,一共搞了四天的假期,直接飞往郑冉月在国外的公寓。
他风尘仆仆,等在楼下,没有去学校,站在楼下的他盘算着等郑冉月从学校回来后带着她去吃饭,让她可以暂时缓一缓。
郑冉月从未想过邓劼会出现在她的公寓楼下,这栋公寓进进出出有许多附近上学的留学生,一开始郑冉月都没注意到戴着帽子的邓劼,直到被他叫住,她才一脸错愕的看向他。
“小劼?”
邓劼走过去,没有在朋友面前的高高在上,颇为拘谨不知道该怎么说开场白的挠挠头说:“是我,你上完课了,吃饭了吗?”他话音刚落,身体被抱住。
郑冉月吸着鼻子冲过去紧紧抱住邓劼说:“我好累。”只这一句,鼻子便忍不住发酸。
她的确很累,每天三点一线,有时候是两点一线,学校和医院,或者学校医院公寓,时不时地就要经历一次母亲病危需要急救,她的情绪一次又一次被压紧,神经紧紧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崩断,或许就在下一秒。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怎么都没想到前几天还在电话里的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个从小跟在她后面的小跟屁虫,有一天竟然也长成了足以让人能够依靠的存在。
郑冉月从前很嫌弃邓劼,觉得他幼稚,小孩子脾气,动不动就欺负人,不如邓劼的哥哥邓濂懂事稳重,所以当他们还在上高中时,邓劼对她表白,她直接拒绝了。
几年过去,郑冉月没想到永远无条件支持她的人还是他,甚至他已经长成一个可以给予旁人依赖的存在。
她是不愿意被人看到她现在的狼狈和无助,可真的有朋友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也好想抱着对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诉一诉这几年的心酸不易和诸多痛苦。
邓劼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她说:“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你可是大家眼中的高贵小公主,被人看到都要笑话你了。”
邓劼带郑冉月去吃饭,然后陪她去医院看望陷入昏迷的郑阿姨,询问医生病情,第二天动用邓家的关系,联系国外认识的人,帮郑冉月将郑阿姨转到更专业的医院进行治疗,还聘请专业护工陪床照顾,让郑冉月可以放心学习,不比辛苦奔波,有时间缓一缓。
解决完转院的事情,邓家送郑冉月去学校,然后对她说会在酒店等她放学,这两天都会陪在她身边,让她不要担心,等到郑冉月去学校后,邓劼给林酒儿打了个电话。
面对脆弱无助需要帮助的白月光,邓劼没办法再和林酒儿在一起,不然等到郑冉月想起来问他有没有对象,他怎么回答,如果说有,依照她的性子,肯定不愿意麻烦他,要和他划清界限,她的性子他最了解,不想让另一个女孩伤心,为此邓劼必须和林酒儿一刀两断,免得让林酒儿成为两人相处的绊脚石。
如果林酒儿知道邓劼为什么主动提分手,肯定会忍不住给他鼓鼓掌。
厉害啊,怕白月光为难,所以果断分手,真是男人楷模。
你看,粗心大意的男人不是不会为旁人着想,只是对没那么喜欢的人粗心大意罢了。
遇到真正喜欢的人,那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样。
这通电话对于邓劼是解脱,林酒儿亦如此。
她恨不得放鞭炮表达自己的喜悦,忍着让自己不快乐的笑出声,故作沉默,片刻后说:“你想好了吗?”
邓劼仿佛怕林酒儿跟他纠缠不清,表示说:“作为补偿,我会给你转100万人民币聊表心意,你自己看着时间找个新的住所——”
林酒儿打断邓劼的分手福利,说:“不用了,我会自己搬出来,钱也不用打给我,我们只是谈个恋爱,又不是搞什么情色交易,就这样吧,我这几天会把东西收拾出来。”
“酒儿,你别难过,如果未来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我能帮你一定帮。”邓劼听到林酒儿这么果断的回复,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舍和愧疚,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林酒儿划清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