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达和俊哥儿虎头谦哥儿一比,不免就逊色多了。以皇上和娘娘对阿娇公主的疼爱,定要为她挑一个最优秀的驸马,自然看不上闵达。
顾莞宁淡淡说道:“达哥儿自幼不喜读书,更喜学武。阿奕曾和我提起过,达哥儿愿做他的贴身侍卫统领。”
身为储君伴读,不愁没有好前程。
贴身侍卫统领,说起来似乎不太好听,实则不然。
每日贴身随行,和储君朝夕相伴。日后储君登基,便能顺理成章地成为禁军统领……
不知这是闵达自己的心意,抑或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
隔日,顾莞宁去慈宁宫见闵太后。
闵太后丝毫未曾隐瞒,将承恩公夫人进宫始末细细说了一遍:“……亏得她有脸求娶阿娇!达哥儿什么性子脾气,哀家岂能不知?便是再照拂娘家,哀家也断然不会应下这门亲事。”
“昨日哀家一气之下,索性命人将她轰了出去!待阿娇亲事定下,再允她进宫说话。省得她整日在哀家耳边絮叨,听得哀家心烦意乱。”
闵太后提起昨天的事,颇觉闹心。
娘家人一如既往地扯后腿丢脸!
顾莞宁微笑着安抚:“区区小事,母后不必耿耿于怀。满京城盯着阿娇的女眷,又不止承恩公夫人一个。她是仗着母后好性子,这才敢在母后面前放肆。”
“阿娇的亲事,儿媳心中已有了打算。”
闵太后听得精神一振,立刻笑问:“你相中的可是俊哥儿?还是虎头谦哥儿?”
顾莞宁避重就轻地笑道:“儿媳先找时间探明阿娇心意。”
“也好,那就等一等再说。”闵太后笑道:“咱们的阿娇这般聪慧能干,定得挑一个合心意的驸马才是!”
……
承恩公夫人被撵出宫一事,很快悄然传开。
明眼人稍微一想,便能猜出几分这其中的缘故。少不得要在背地里取笑承恩公夫人一回。
承恩公夫人无颜出门见人,索性装病躲了几个月。直至阿娇公主的及笄礼,才厚着颜面进宫。
驸马什么的,承恩公夫人是提都不敢再提了,一味地在闵太后面前伏小做低。
闵太后也拿这个厚颜的娘家嫂子没办法,当着众人的面,总不能让承恩公夫人下不了台,神色淡淡地应了几句。
阿娇的及笄礼,由德高望重的崔夫人做了正宾,为阿娇做攒者的,是蕙姐儿。
光芒四射的阿娇是当仁不让的主角!
众目睽睽之下,阿娇神色泰然,从容镇定。
秀雅美丽的蕙姐儿,今日也大放光彩。甜美的笑容,十分讨喜。
顾莞宁端坐在上首,凝望着神采奕奕风采夺人的女儿,心中涌起无法言喻的骄傲和满足。
这是她精心教养了十五年的宝贝女儿,当之无愧的掌上明珠!
……
玥姐儿和孙柔今日也来观礼。
孙柔还未及笄,见到这等盛大的及笄礼,也跟着激动不已,羡慕不已地叹道:“阿娇表姐及笄礼如此风光隆重,轮到我的时候,有今日的一半热闹,我便心满意足了。”
玥姐儿抬头看了眉眼似放光的阿娇一眼。
有些人天生便是众人瞩目的焦点,风华灼灼,令人见之难忘,心生欢喜。
便如阿娇!
而有些人,一出生便注定了被人忽略遗忘,无人注目。
便如她自己!
她对阿娇,只有艳羡,从无嫉恨。
她永远记得,当年是阿娇选她做伴读,她才得以进宫住下,安然活至今时今日。这些年来,阿娇待她亲厚如亲姐妹。她由衷地盼着阿娇幸福顺遂。
孙柔忽地压低声音笑道:“听闻及笄礼后,皇舅舅和皇舅母就要为阿娇表姐定亲了。不知会选中谁做驸马?”
玥姐儿略略一怔,抬头看向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