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异动。我觉得,从中捣鬼的,一定另有其人。”
太子妃一愣。
就在此刻,前去郑美人院子的几个宫女回来了,果然是一无所获。
一同前来的,还有满脸仓惶的郑环儿。
郑环儿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了,一边哭一边磕头:“求求娘娘,一定要找回麒哥儿。求求娘娘……”
郑环儿的伤心焦虑绝不是装出来的。
这是一个母亲在惊闻儿子丢失后最直接的反应。
太子妃直直地盯着郑环儿:“真的不是你引走了麒哥儿?”
郑环儿抬起泪眼,声音里满是凄然:“当日我难产,是娘娘和太孙妃救了我的性命。娘娘又不辞劳苦,将两个孩子养在膝下。我郑环儿虽然身份卑微,却也是知恩感恩之人。心中对娘娘一直十分感激敬爱,怎么敢做出这等举动来。”
太子妃神色一缓。
顾莞宁却神色淡淡,并不为所动:“此事总得查个清楚明白。你既是来了,就这儿候着。等找到麒哥儿再说。”
郑环儿的身份虽未能确定,十之**都和齐王有关。顾莞宁一直命人暗中盯着郑环儿的一举一动。
今日麒哥儿走丢,确实和郑环儿无关。
郑环儿一直待在院子里,根本没出来过。她身边的人,也无一人出过院子。
到底是谁带走了麒哥儿?
太子府占地数百亩,园子也极大,想藏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易如反掌。一个时辰,也足够一个孩子出任何“意外”了。
只是,看太子妃一脸焦灼急切,顾莞宁这番实话便不忍心说出口了。
……
又过了片刻。
玲珑快步走进了内堂,神色间有些沉凝。
顾莞宁心知有异,立刻问道:“可有麒哥儿的下落?”
太子妃立刻看了过来。
玲珑应道:“是,奴婢领着人去了益阳郡主的院子附近查找。在假山旁找到了麒小公子。”
太子妃既惊又喜,霍然站起身来:“麒哥儿人呢?”
郑环儿也停了哭泣,满脸希冀地看了过来。
玲珑轻叹一声:“找是找到了。可小公子从假山上摔下来,满身是伤,身下都是鲜血,呼吸十分微弱。奴婢不敢乱动小公子,已经请了徐大夫前去诊治。”
太子妃全身一颤,怒火混合着心疼,面色难看至极。
郑环儿更是泪流满面,哭得声嘶力竭:“麒哥儿怎么会从假山上摔下来。他不过是个孩子,怎么可能爬得上假山?一定是有人在害他!”
太子妃咬牙道:“先别声张。今日是阿奕阿娇满月的好日子,这等事情宣扬开来,总是不光彩。”
太子妃虽然喜欢这一对双生子,不过,孙子孙女更重要。
郑环儿再着急,也无可奈何。
顾莞宁神色冷冽。
果然是益阳郡主!
这般粗糙急切的手段,显然不是蓄谋已久,而是临时起意,所以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太子妃也不是蠢人,很快便反应过来:“玲珑,你怎么想到去益阳郡主院子外去找人?”
“是我让她去的。”顾莞宁接过话茬:“今日午宴的时候,益阳出言不逊,被我教训了几句。只怕是怀恨于心,找不到机会对阿奕阿娇动手,就迁怒到了麒哥儿身上。”
太子妃眼中闪着怒火,胸膛起伏不定:“来人,去将益阳叫过来,还有她身边所有的宫女嬷嬷,也一并都带过来。一个个给我仔细审问。”
……
事情很快被查的一清二楚。
一切正如顾莞宁所料。
益阳郡主自觉受了羞辱,怀恨于心。没机会对阿奕阿娇动手,正好见到麒哥儿在园子里玩耍,一时冲动,便悄然引走了麒哥儿。
麒哥儿和益阳郡主常有见面的机会,对这个二姐也不陌生,笑嘻嘻地便跟着走了。
却未想到,笑眯眯的二姐,到了四下无人之际,就变了脸色。神色阴冷地命人将他抱到假山上,然后推他摔落下来。
动手的,是益阳郡主身边的两个嬷嬷。
“奴婢也是奉郡主之命行事,求娘娘开恩,饶过奴婢一条贱命。”
“是郡主吩咐奴婢做的,娘娘饶命啊!”
两个嬷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益阳郡主面色惨白,因为惧怕全身发抖,却不肯承认做过的错事,张口辩解:“我只是和三弟开个玩笑。谁知道两个嬷嬷竟失手将他摔了下来……”
啪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