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多年也不会待我这般冷淡,总让我这个正妻没脸。”
哟!
这也不糊涂嘛!
顾莞宁将唇角的一丝笑意按了下去:“母妃能想明白这一点就好。”
顿了顿,又淡淡说道:“不过,母妃日后也要多加小心。贤妃娘娘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经过此事,一定是彻底地记恨上了我们婆媳两人。”
她倒是无所谓,怼人无压力。
太子妃的心理素质和临场反应都不够,少不得要吃些闷亏。
太子妃颇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的斤两,立刻说道:“以后你陪我一起进宫。”
顾莞宁忍住笑,点头应了下来。
……
这件事处理得颇为低调隐蔽。
就连太子,也是在数日之后才知晓此事。回府少不得要数落太子妃一顿:“母妃也是一片好意,你这般将礼物送回去,还禀报给父皇知晓,岂不是故意让母妃难堪?”
太子妃一脸无辜:“当时臣妾也是担心母后会知晓,心中不快。所以才暗中将礼物送了两件回去,并未对外声张。也未损及贤妃娘娘的名声。殿下说臣妾故意让贤妃娘娘难堪,委实是冤枉臣妾了。”
想也知道,孙贤妃一定是在太子面前抹眼泪诉委屈了。因此,护母心切的太子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给孙贤妃出气。
“你到底是什么用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太子冷着脸呵斥:“你身为婆婆,凡事也得有自己的主见,不能总被顾氏牵着鼻子走。”
哼!
不听儿媳的,难道要听你的不成?
太子妃心中暗暗腹诽,口中淡淡应道:“殿下何出此言。臣妾和莞宁婆媳两个相处得融洽,亲如母女,从无嫌隙。她说的有理,臣妾便听上几句。她说的不对,臣妾也不会理会。何来被牵着鼻子走一说?”
太子不屑于和妇人做口舌之争,略有些不耐地说道:“罢了!孤不想和你浪费口舌。总之,以后见了母妃,你要恭恭敬敬的,不得顶撞冒犯。”
太子妃理直气壮地应道:“贤妃娘娘说的有理,臣妾当然要听。若是贤妃娘娘行事不周处事不公,哪怕殿下不喜,臣妾也要据理力争。”
太子:“……”
太子面色变了又变:“闵氏,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忽然深切地怀念起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从不敢忤逆他心意的闵氏来。
自从顾莞宁进门之后,闵氏整个人都变了。
而且,照这个架势,以后怕是会越变越厉害,越变越令人头痛。
不可理喻的太子妃,也不和太子争辩,张口笑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对了,殿下今日还没见过麒哥儿和麟哥儿吧!臣妾这就让人将两个孩子都抱过来。”
还学会转移话题这一招了!
太子心里冷哼一声,想拂袖而去,一想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又迈不动脚步。
太子妃心想,顾莞宁教的这一招果然管用。
……
两个孩子很快就被乳母抱来了。
一个多月的婴儿,小小的脸已经长开了些,脸不再红通通的,变得白嫩了许多。黑溜溜的眼睛格外有神,看着十分可爱。
仔细端详,确实和太子的相貌有几分相似。
太子一见到两个可爱的孩子,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两个孩子一模一样,他这个做父亲的,竟也分不清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太子妃笑着说道:“麒哥儿右眉有一颗红痣,麟哥儿的红痣在左眉。”
太子一看,果然如此,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不说,孤简直分不出来。”
说着,从乳母手中接过了麒哥儿,小心地逗弄了起来。
太子妃则抱过了麟哥儿,低着头在他雪白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这样的亲昵,倒不全是装出来给太子看的。
两个孩子养在雪梅院,每日总要见上几回。就是心肠再冷硬之人,对着两个懵懂无知的婴儿也狠不下心来。更不用说,太子妃本就心慈手软。
这么一日一日地,倒是真得培养出了感情来。
太子在一旁,将太子妃的眉目柔和看在眼底,心里悄然一动。
一个人是真情还是假意,其实瞒不过人。仔细一看,便能看得出来。他能看得出,太子妃确实喜欢这一双孩子。
太子妃察觉到太子的目光,笑着抬起头来:“殿下怎么这样看着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