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口一个“三叔”的太孙,顾海表示出了高度赞赏。身为男人,该放下身段的时候,就得放下身段。该厚颜讨好的时候,绝不能死端着架子。
太孙两者都做的不错。
甚合三叔心意!
顾三叔一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太孙因为身体的缘故,从不饮酒。苦命的顾谨行只得撸起袖子陪酒,没到中途,就醉醺醺地趴下了。
吴氏看着心疼,忍不住絮叨几句:“老三也是的,谨行还小,灌他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太夫人不以为意地笑道:“行哥儿今年十七,是快要娶妻的人了,也不算小了。酒量不必太大,也得练上一练。日后少不得有应酬来往的时候,喝几杯就醉倒怎么成。”
太夫人一发话,吴氏立刻就转了口风,陪笑道:“还是婆婆想的周到。儿媳见识短浅,倒是没想到这些。”
吴氏比以前乖巧多了,太夫人看她也没那么不顺眼了,提点两句,又笑着问顾莞宁:“殿下真的一口酒都不能喝么?”
顾莞宁笑道:“太医们都这么吩咐过,我也从未见过他饮酒。”
前世夫妻四载,她从未见过太孙沾酒,想来应该是不会喝的。
好在他身份尊贵,没人敢在酒席上硬劝他喝酒。会不会饮酒,倒也无妨。
太夫人看着眉眼含笑的顾莞宁,笑着打趣道:“看你和殿下蜜里调油的样子,看来感情好的很,我也不必再为你操心了。”
顾莞宁脸颊微红,却也未忸怩:“嗯,我和他很好。”
太夫人笑了笑,并未将心底的隐忧说出口。
人生漫漫,谁也不能保证夫婿一辈子都不变心。
一年两年还好,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以后呢?红颜易老,美色易衰。而男人,总是贪恋新鲜喜好年轻美人的。
更何况,太孙身份尊贵,不出意外,将来会是大秦储君,也会是大秦天子。到那个时候,必是要充实后宫的。
以顾莞宁的倔强性子,也不知是否容得下,做一个贤良的人人称道的皇后……
一不小心,就想远了。
待察觉到自己脑海中的念头时,太夫人不由得哑然失笑。
“祖母在笑什么?”顾莞宁笑问。
太夫人自然不会说实话,随口笑道:“我在笑自己庸人自扰。”
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吴氏方氏等人一头雾水。
顾莞宁却隐约猜出了几分,轻声道:“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我都会活的好好的,更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祖母就放心吧!”
就是知道她这半点受不得委屈的性子,自己才放心不下啊!
太夫人不愿扫兴,顺着顾莞宁的话音笑道:“嗯,这样就好。你过的好,祖母的心也就踏实了。”
……
被褥柔软整洁,用干花瓣熏出淡淡的香气。枕头也格外柔软。
浅色的纱帐,围出了一方隐秘的天地。
太孙沐浴过后,躺在香闺里的床榻上,心情也如同枕头一般,柔软又温暖。还有一些隐秘的喜悦和期待。
过了片刻,顾莞宁来了。
她也同样沐浴过了,脸颊光洁红润,眼眸亮如星辰,长发披散在身后,还有一丝水汽。
柔软的白色中衣,勾勒出窈窕动人的身姿。纤细的腰肢,隆起的胸脯……还有那块悬挂在她胸前的玉佩,更是格外顺眼。
出水芙蓉,不外如是。
太孙心中赞叹一声,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虽然不能圆房,但是每天可以同床共枕,总算能稍稍慰藉他蠢蠢欲动的心了。
“阿宁,你头发还没干,为夫来伺候你。”太孙笑着调~戏太孙妃。
太孙妃横了他一眼:“既是来要伺候,为何一动不动。莫非只是耍嘴皮不成?”
太孙立刻乖乖起身下榻,拿起一旁洁白柔软的细棉布,为太孙妃擦拭一头青丝。动作又轻又柔,小心翼翼,像是在擦拭稀世珍宝一般。
“伺候”途中,太孙殷勤地询问:“不知太孙妃是否满意?”
太孙妃眼波一扫,语气端庄矜持:“还算不错。”
太孙立刻又道:“既是伺候的好,总该有些赏赐。”
太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