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立刻道:“那当然是最好了。”
“想得美!”顾莞宁再瞪他一眼。
太孙笑着叹道:“什么都做不了,难道想想也不成吗?”
顾莞宁:“……”
一旦牵扯到此类话题,女子天生居于弱势。哪怕是性格再强势再骄傲的女子也不例外。顾莞宁忍住脸红的冲动,镇定地说道:“我来了这么久,也该走了。”
太孙眼巴巴地看着她:“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顾莞宁嘴角抽了抽,想讥讽几句,到底还是忍住了,淡淡说道:“等过了年有空再说!”
太孙立刻追根问底:“那你什么时候会有空?”
顾莞宁恼羞地瞪了过来:“再啰嗦半个字,我再也不来了。”
太孙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就是嘴硬心软,其实根本舍不得我。”
顾莞宁:“……”
顾莞宁佯装镇定地说道:“大哥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一定早就等得急了。我先去叫大哥进来。”
说完,便转过身走到门边。
眼尖的太孙早已瞄到了顾莞宁泛红的耳尖,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
……
顾谨行在门外早已等得急了。
虽说太孙此时大概做不了什么,不过,男女独处一室这么久,到底不太妥当。如果不是碍着二妹的颜面,他早就忍不住咳嗽几声“提醒”一二了。
听到推门声时,顾谨行顿时松了口气,转过身,舒展眉头:“二妹,你总算出来了。”
话一出口,顿时觉得失言,忙又换了句:“太孙殿下身体不佳,不宜说话劳累,我们来了这么久,也该告辞了。”
顾莞宁点点头:“大哥说的是。”
奇怪,二妹的脸颊怎么泛着红晕?
顾谨行心里觉得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顾莞宁本就满心的羞恼,被顾谨行这么一看,愈发懊恼。
这个可恶的萧诩,总是装可怜搏同情。她以后再也不能对他心软了!过了年,至少也要过了上元节再来看他。
顾谨行识趣地没多问,等进了屋子,看到衣襟湿了一片的太孙时,顾谨行终于忍不住了,脱口而出问道:“二妹,你到底做了什么?殿下的衣服怎么湿了?”
顾莞宁:“……”
顾莞宁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尴尬过!
太孙善解人意地张口解释:“这怪不得阿宁。都是我的不是。”
……解释得含糊不清暧昧不明,还不如什么都别说!
顾莞宁气恼地瞄了太孙一眼,然后故作坦然地张口道:“刚才是我不小心,将茶水洒落到了太孙的身上。”
顾谨行意味深长地看了顾莞宁一眼。
到底是怎么不小心,才会将茶水撒到太孙身上?
至少也得靠得很近很近才行吧!
有些事,果然是越解释越不对,越描越黑。
顾莞宁也察觉出不对味了,索性什么也不说,干脆利落地闭上嘴。
顾谨行这才拱手,正色道:“请殿下多保重身体,我和二妹就此告辞。”
太孙略一点头,含笑道:“多谢你们兄妹今日来探望。可惜我身体有恙,不能送你们出府了。”
目光在顾莞宁的身上打了个转。
顾莞宁目不斜视,不肯和他对视。
太孙唇角一弯,眼中漾起笑意。
……
直到走出寝室外,顾莞宁的神色才稍稍松懈下来。一转头,就见顾谨行正笑看着自己。
顾莞宁故作镇定地问道:“大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顾谨行对顾莞宁骄傲又好强的性子十分了解,倒也没直言令她尴尬,只随口笑道:“我就是觉得,殿下虽然病了,心情倒是颇佳,还有说笑的兴致。”
看来,太孙的病情并无大碍。
回去告诉祖母一声,祖母也该放心了。
想到故意饮下有毒茶水的太孙,顾莞宁既有些心疼,又有些恨恨:“放心,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顾谨行:“……”
顾谨行咳嗽一声,压低了声音提醒:“我们还没出梧桐居,你可别乱说话,免得被人听见了。”
私底下说什么都无所谓,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进耳中,可就不妙了。
顾莞宁以后到底是要嫁到太子府的。还是别给人留下这等话柄才好。
顾莞宁知道顾谨行是好意,也不便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应下了。
就在此时,一行人迎面走了过来。
……
顾莞宁抬头看了过去,当看到来人的脸孔时,目中寒光一闪。
十二三的少年,相貌俊秀,目光明亮,眉眼间满是奕奕神采。虽不及齐王世子英俊夺人,也不及太孙雍容俊美,也是极出众的少年。
这个少年,正是安平郡王萧启。
顾莞宁前世嫁进太子府后,一直忙着照顾病弱的太孙,和于侧妃母子没什么来往。对这位安平郡王也没深刻印象。
太孙病愈不到一年,萧启和于侧妃就先后“病逝”。当时的她正怀着身孕养胎,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并未多想。下葬的时候,怀有身孕的她也不宜露面。
这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