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心中无比失落,昨天他回来两人都没说上一句话,光顾着闹别扭了,他回来一下,就又归队了,早知道,就迁就他一下,不和他生气了。
吃过早饭,子言失落地回到了屋子里,看着墙上挂着的长发,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捏的小泥人还没送给他呢。
转身拉开了床边桌子的抽屉,却见放在里面的小泥人不见了,代替的是一张信笺,她拿起来一看,是贺云州留给她的,上面写着:媳妇,我有急事先走了,小泥人我拿走了。不要生气了,是我错了,回头给你赔不是。
子言忍不住笑了,可笑着笑着有点心酸,嫁给军人,注定聚少离多,以后,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绝对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闹别扭上。
楼下传来了贺妈妈的喊声:“子言,子言,云磊打电话找你!”
“噢,来了!”子言忙把留言条放回抽屉里,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楼下,接过了贺妈妈手里的电话,“喂?是吗,好,我这就过去。嗯,我知道了。”
子言挂了电话,还没开口呢,贺妈妈问:“是不是队里请你帮忙?”
“是啊。妈,我这几天晚上可能不能回家了,从单位下班后,要去局里帮忙,晚上就住那儿了。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子言一边说着也一边上楼,贺妈妈忍不住望向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贺爸爸:“这子言白天上班,下班后又要去帮忙,身体吃得消吗?”
贺爸爸也有些担心地往楼上看了看,“一会儿给云磊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和单位协商一下,让子言下午早点下一会儿班。她这也算是为人民服务,厂里应该给予支持。
你先给小刘打个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送子言去局里。”
“好。”贺妈妈想想也是,云磊那边肯定会给合理安排的,毕竟,协助破案,也是为人民服务的。
子言收拾了几件衣服还有洗漱用品什么的,急急忙忙下楼,贺爸爸则说:“子言,让警卫员送你过去。工作重要,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爸爸,妈妈,那我走了。”子言被小刘送去了南城区公安分局,到了那儿的时候,云磊在门口等着她了,进了办公楼后,子言看到了郑队长。
“小乔同志,辛苦你跑一趟了。”郑队长客气地和子言大了招呼,还握了握手,那一握是委以重任。
子言忙说:“队长,您客气了。能帮上大家一点帮,是我的荣幸。”
郑队长说:“我们专门腾出了一个房间,供你做颅骨复原,就让云磊做你的帮手吧,有什么事或者需要什么,你吩咐他去做。”
破案就是要抢时间,子言便说:“好,队长,那我现在就开始吧。”
“嗯,云磊,你暂时不用下去走访了,先协助小乔同志做好颅骨复原。现在就带小乔过去吧。”
“是!”云磊打了个立正,而后便领着子言去了二楼最边上的一个房间里。
屋子很简陋,只有两张桌子,一张上面放着一些资料,桌旁地上堆放着需要做颅骨复原的东西,另外一张桌上放着的就是死者的颅骨,用白布盖着。
“嫂子,这些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要准备的东西。”云磊指了指地上的东西,而后又指向了桌子的一叠资料:“这是法医出的报告,还有一些资料什么的。这就是死者的颅骨了,已经做过解剖和清理。”
云磊怕子言看到头骨害怕,没有立刻掀开白布,子言将手里的包放在门口,走到了桌旁,一点点掀开白布,死者的头骨就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嫂子,你怕不怕?”云磊忍不住问。
“这几天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而且,咱们也传授了我一些克服恐惧的经验。死人没什么可怕的,他还要等着我们帮他沉冤昭雪呢。”子言打量着头骨,头骨不大,乳突较小,下颚骨收敛,牙齿很小,依据她的经验判断,死者是女性。
她又仔细看了一下死者颅骨骨缝愈合度和牙齿的损耗,判断死者年龄大概在二十三岁左右。
颅骨左侧有钝器伤,也是致命的一击,面部也有不同的挫伤,这样的作案手法,凶手可能是因为仇恨而不断敲打死者的面部泄愤,也有可能是故意毁坏死者的面部,掩盖死者身份。
这些都是子言从头骨读出来的信息,但这是法医的工作,她座位一个业余爱好者不能多说。
“这是法医出的报告。还有死者的头发样品。”云磊拿起了死者的头检报告和头发样品递给了子言,“你看看,对颅骨复原有没有什么帮助。”
子言接过来看了看,法医出的结果和她判断的是一样的,死者女性,大概二十三岁左右,死于头部的钝器伤,不排除仇杀的可能。
死者的是短发,而且有些自然卷,这样本给后期为死者塑造发型提供了很好的帮助。
子言之前就让云磊把需要的东西备全了,所以,观察完颅骨后,便开始了工作。
她先根据颅骨的软组织数据在颅骨上插上标签,标识软组织的厚度,差不多标识到一半的时候,对云磊说:“云磊,队里有相机吗?我需要给颅骨拍照。”
云磊有些犯难的道:“队里就一台相机,被外出的同事拿着了。嫂子,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