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被南荣慎吼了脑子嗡嗡响,加上刚才被拉着脚腕在空中泄力的时候转的晕,顿时一阵反胃。
她头也不抬地撅着屁股爬起来,也嚷道,“你喊什么!吓死了!那么大反应干什么,你个大老爷们干嘛跟个被轻薄的小姑娘似的,抱一下而已,要不要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啊!”
南荣慎面色青黑,长眉紧蹙,温蓉蓉吼完了过了嘴瘾,又觉得不行,她今个不是来对线的,她是来哄人想办法的。
于是她又故作委屈地缩起肩膀抽噎了一下,眼睛上抬用半个眼仁儿看人,“二公子对我好凶啊……我就是一时情不自禁嘛,怎么没人抱过你吗?”
南荣慎深呼吸两口气,转头就走,长腿迈到极致,几步就要跨到门口。
他弄不了温蓉蓉,打不得骂不得说不过……也不敢碰她更不敢让她碰,她又不怕自己这一身血煞之气,偏还敢往他身上扑。
这么多年,南荣慎第一次觉得,自己遇见了克星。
他打算去找他哥,让他哥来跟温蓉蓉说。
但是温蓉蓉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她连忙迈着腿紧倒腾,追在南荣慎后面,这一次南荣慎对她有防备,察觉到她跑到了自己身后,强忍着没有催动体内灵力去抵抗,只转头低吼,“你离我远点!”
然后又被拉住了袍袖,“你去哪啊,不管我了?”
温蓉蓉急道,“我家中要给我相看人家,今天给我找了足有书本厚的一堆公子画像,让我择选,你不管啊!”
“我……管什么?”南荣慎表情荒谬。
温蓉蓉噎了下,但是很快眼珠子一转,眯眼赖定了南荣慎,说道,“我是你的女人啊,我若和其他男子牵扯不清,那你这德明宗二公子还要不要做人了!”
“你是什么……”南荣慎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抬手按了下自己的额头,朝着院外看了一眼,又把头转回来,“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与你之间,从无男女之情,是你一直意图不明地凑上前,才引得诸多谣言!”
温蓉蓉管他三七二十一,南荣慎越是抗拒她越是喜欢,于是又抽了下鼻子,要哭似的说,“可我喜欢你啊……”
她说得又小声又委屈,嘴唇直抖就是干打雷不下雨,毕竟弄出眼泪还要掐自己,太疼了。
于是她只好眼泪不够表情来凑,满脸苦涩道,“二公子为何如此绝情,你若不喜欢我,怎的我去找你,给你带的吃食你吃得精光不说,还待我那般好同我玩耍,还抱我。”
“我什么时候抱……”南荣慎憋的面色通红,想起了他为了阻止温蓉蓉和她哥哥说血灵石的事情,用手臂夹了她一次。
“我那不是抱!”南荣慎咬了咬牙说,“我对你半点没有男女之情,你莫要再纠缠于我,我明日便要出征,此生也绝无娶妻的打算。”
南荣慎说着,对着门口不远处的下人喊道,“送温小姐出去!”
温蓉蓉听他说这辈子没有娶妻的打算,差点就拍大腿认亲了,自己这辈子也没有嫁人的打算,巧了吗这不是!
她迈步正要再追,下人已经迅速到了她身边,并且把她两个婢女带来了,恭敬道,“温小姐,请。”
温蓉蓉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直打卷儿,要是她真的喜欢一个人,她肯定不会这么死皮赖脸。
她了解自己,她得像个鹌鹑似的连个屁也不敢大声放,她哪敢纠缠男人?
反观南荣慎,就这种棒槌,这种一句话跟火箭炮似的把人轰上天的混球,谁要是喜欢他,心都让他辗成渣渣了,还喜欢个锤子!
不过他们两看相厌,这就妙了。
今个这件事儿必须闹大了,明天南荣慎就跑了,她不闹大她真的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做挡箭牌了。
她不能成婚,也不想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伤害自己,也伤家里人的心。
于是温蓉蓉打算豁出去了,又追着南荣慎一把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双手绕过他的腰身,绕到他身前抓住了他的腰封,像一个贴树皮虫子似的黏上去。
心里想,大兄弟这件事儿要是成了,我肯定想办法给你备一份厚礼直接送烛龙谷!
然后凄厉喊道,“慎郎,你别这样对我!”
红烟和竹叶被震惊到瞪圆了眼睛,那个下人嘴张得能塞下自己的拳头。
南荣慎是真没想到温蓉蓉还敢抱他,要不是头发太长,就全都顺着头顶立起来了!
他挣了一下居然没有挣开,温蓉蓉一双细白的小手盘在他腰间,还紧紧揪着他的腰封。
令人头皮发麻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身体气味甚至是体温贴在身后,南荣慎大概是生气和震惊得过头,这会儿气息反倒是平稳下来了。
大手捏住了温蓉蓉两只细白不堪一折的手腕,巧劲儿捏了一下,温蓉蓉顿时就脱力了。
他并没有甩开温蓉蓉的两只手,而是一只手就攥住了她两只手腕,转过身捏着她的手朝着自己拽了一下。
在温蓉蓉惊恐的视线中抬起了另一只手,呈手刀状,凌空就要朝着她的侧颈砍下去——
南荣慎想法很简单,弄昏了塞马车上让她的下人把她送回去。
“小姐!”红烟见状以为南荣慎这是恼羞成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