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程令时看着她,语气慢悠悠:“还没到这种程度呢,不至于。”
邬乔微恼的瞪着他:“你刚才都昏迷了,怎么会没事。”
她一开口,声音里泛着微微哭腔。
尾音轻颤,像是有个小钩子。
勾的心脏都跟着她的声音,一块轻颤。
程令时盯着她的脸,淡然一笑:“平时看你胆子还挺大。”
邬乔声音依旧带着微哽:“这不一样。”
说完,车厢里陷入安静。
“说说看,”程令时盯着她的眼睛,这姑娘是真的在强忍着,泪珠子已经在眼角,愣是没流下,这种时候,他其实不该再说下去。
偏偏程令时也不知为什么,他还挺想问清楚。
他神色悠哉道:“哪儿不一样了?”
这话里,依旧还透着漫不经心。
邬乔低垂着眼眸,也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是沉默的,本来以为她没想搭理他,却在最后,听到她声音闷闷说:“你要是真的有事,我岂不是要伺候你一辈子。”
伺、候。
这两个字飘进耳朵里时,程令时险些被呛到。
他忍不住偏头,沉默的盯着邬乔的脸,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胸腔内传来几声压低的笑声。
低低、闷闷,带着悠长气息。
“嗯,那你可跑不掉。”
程令时说着这句话,心底恍惚了下。
他微闭了闭眼睛,随后,他仿佛听到心底的响声。
是什么东西,悍然被打破。
肆无忌惮的奔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