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举报信中夸张的措辞,都被气笑了,她把那些材料放回到桌上去,眼不见心为净,道:“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春回药化厂给老百姓省钱,让老百姓花更少的钱用上更好的产品,这能算是春回药化厂的错?”
“合着在这些玩意儿眼中,花国老百姓的钱就应该被外国佬赚走?他们说我是走-资-派,我还说他们通敌卖国红眼病,仗着手里的权力就做资本家的买办呢!”
任明诚:“……”
好牙尖嘴利一女的!
这要是让那些写举报信的人知道叶泠反手就扣了一顶‘通敌卖国红眼病’的帽子,还往他们头上盖了个‘资本家买办’的戳子,怕是能气得吐血三升。
“行了行了,不要因为这些事儿动气,这些写举报信的人不足为俱,我都给你压下去了。还有啊,你好歹是京华大学的大学生,要注意一下个人素质与自我修养,哪能张嘴闭嘴就是‘这些玩意儿’,说出去丢京华大学的脸。”
叶泠还在生气呢,“我在京华大学念了不到一年的书,我在农村待了小十年呢!骂娘本领早就练了个炉火纯青,要是想骂人,我让他半片嘴皮儿。不就是乱扣帽子?我能给他扣帽子扣到他祖宗都恨不得从祖坟里拉出来把他带走!国-家等着技术等着人才,这些人不想着搞技术,在这儿扯什么后腿?”
叶泠眼珠子一转,拿起那摞材料来就开始翻。
她不看别的,就看那些举报信上的举报人名和写谴责文件的单位。
任明诚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你这是干啥?记这些干啥?”寻常地方的举报文件讲究个匿名举报,可任明诚是卫生部的大领导,旁人想给叶泠上眼药,哪能写匿名信?哪怕是写在举报信上的那身份分量不够,文件都送不到任明诚手里。
叶泠一口气把那些文件上的人名、工作单位都记下了,这才笑着说,“没什么,就是看看这些举报信是谁弄的。”往后遇到机会喷不死他!
任明诚被叶泠这态度搞的有些头疼,他还是第一次同这种性格的女同志打交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摆手道:“辛苦你跑一趟了,你回去接着忙吧。甲乙版的药记得弄出来,三期临床试验的安排我会和协和医院、京师总医院、第二军医大附属医院练习,让他们去春回药化厂拿药,进行甲乙版的临床试验。”
“另外啊,春回药化厂你放心,有什么恶劣分子告状上来,我给你挡着。不过你得在心里拎一根红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心里得分清楚,要是真做出一些天-怒人怨的事儿来,我也兜不住的时候,那可就得你自来收场了。”
“好嘞!谢谢您!我这就回去安排第三期临床试验需要用的药!”
素昧平生的领导愿意这么帮着,叶泠打心底感谢任明诚,她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任明诚对她好,愿意当她的庇护伞,她自然会给任明诚交上一份满意的投名状,至于那些背地里放冷刀子的人,往后绝对别想在叶泠这儿讨到半点便宜,叶泠不背后捅刀子都是心胸豁达!
临出任明诚的办公室,叶泠把门都打开了,她又突然把门合上,同任明诚说了一句,“任部长,我编写了一份手稿,目前在葛主任那儿,讲发酵理论的,如果能把发酵理论推行开来,研究人员再出几个类似于维C这样的成果不难。发酵理论是生化反应的第一道关,只要能把这第一道关趟平,国内的制药领域肯定会迎来一次发展。您如果感兴趣的话,您可以找葛主任了解一下。”
介绍完自个儿的成果,叶泠便退出办公室去了。
这次是真出去了。
她同葛怀参和李久承打了个招呼,然后便驱车回到春回药化厂,为接下来马上要开展的‘相济散’第三期临床试验准备药物。
葛怀参和李久承进了任明诚的办公室,试探着打听消息,“老任,刚刚你同小叶说什么了?”
任明诚神色复杂地抹了一把脸,摇头不已,“这女同志眼界宽,能力强,可这脾气也是真的火爆啊……算了算了,不同你俩说了。老葛,叶泠同志说她有一本讲发酵的手稿?你给我送过来,我打算由卫生部召集一些专家来审校。”
“如果她的那本手稿真有她说的那么好,能给药化行业开辟先河,那就由卫生部出这本书。我想着叶玲同志既然在药化研究上这么有天赋,肯定是有秘诀的。她自个儿写出来的东西,说不定里面就暗藏玄机了呢?多让人学一学,要是真有人能从里面学出点名堂来,药化行业何愁发展不起来?”
任明诚心里想,如果叶泠拿出来的手稿能和她拿出来的药一样有价值有意义,他不介意当个叶泠的传声筒,把叶泠的想法反应到大领导耳中去。
那些人既然想阴刀子伤人,就得做好被阴刀子伤的准备。世间因果,一饮一啄。哪有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便宜占?纵然是恶语伤人几句,都得承担那份口业。
而且他觉得叶泠说的挺有道理。国-家发展需要有脊梁撑着,现在好不容易站起一根脊梁来,这些人不想着帮脊梁分担点压力,反倒是背后出拳,究竟是什么居心?是不是真的收了资本家的黑心钱,想着帮资本家肃清国内的潜在对手?
葛怀参想同任明诚说叶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