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冉缉熙的描述后,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它们的概念,一时脸上满上疑惑不解。
冉上沅见此,拿了些泥巴,跟捏面团似的把蹲便器和管道捏了出来。她擅长厨艺,面团捏物更是得心应手,所以捏出来的蹲便器和管道跟现实中的一模一样,只是体积变小了而已。
她把它们递给杨大勇,“就是这样的,把它们形状加大二十倍烧制出来就行。这样,你们能做出来吗?”
杨大勇接过后仔细观察了几番,确认可以烧制,但因为开炉只烧制这两件东西,他们比较亏,所以要价五百文。
冉上沅砍价一番,最后价格还是五百文,不过两件东西各烧制两份,以防万一施工的时候摔坏了。
交了定金和说好交货时间后,两人便离开瓷窑,打算在县里逛一番,顺便去上次那家书堂看看,看有没有机会再偷偷拍两本书,再去找李大成汇合。
冉缉熙甩了甩手中刚刚捏下来的一小块泥巴,笑嘻嘻道,“姐,没想到你蹲便器也捏的这么像,你是不是天天蹲厕所边上看它?姐,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奇葩的爱好。姐,你既然是这样的姐!”
冉上沅斜眼给了他一脚。
两人边打闹边一路往南街走去。经过慈安堂的时候,他们停下脚步,打算进去问问情况。
他们这几天挖了不少鸡屎藤根,切片晒干后便是药材,估计有五十来斤。这么多药材他们放着也不好,打算问问慈安堂收不收。
也许是前几日多日天气忽凉忽热的原因,今天来慈安堂看病的人不少,大概有十来个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都在一旁等着。
慈安堂药柜左侧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青褐色衣袍,留着发白长胡须的大夫。他正左手上下捋着胡须,右手搭在一个老妪左手的脉搏上,脸上若有所思地给她把着脉。
冉上沅和冉缉熙两姐弟看了他一眼,询问起药柜边低着头慢吞吞抓药的学徒小哥。
冉缉熙迅速扫了一眼药柜的类目,问道,“小哥,你们这里收不收鸡屎藤根?”
抓药的学徒小哥头都不抬,语气不是很好地说道,“这不归我管,你等我们家掌柜回来再问吧。”
冉上沅听他这不耐烦的语气,斜了他一眼。上次花一百文买一两雄黄散已经让她对慈安堂印象不好了,这下她更加确定慈安堂是个黑药店了。
冉缉熙仿佛没听出学徒小哥的不耐,继续问道,“那请问你们掌柜什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知道,自己等着吧。你们挡住我的光线了,一旁去。”说着他神色不爽地抬头朝他们像挥苍蝇一样挥手,而后视线朝前看到了什么,不耐烦地神色顿时变得谄媚起来,迅速从柜台后面跑到前头,很是热情地道。“吕夫人,你怎么过来了?是要买什么药材吗?你让下人跟我们说,我们送过去就行,哪能劳烦您亲自过来。”
冉上沅看他当即矮下去的身段,很想朝他屁股踢一脚,让他扑街一下。这人服务态度恶劣,溜须拍马倒是练得炉火纯青。瞧他那弓着的身子,谄媚得都要咧到耳边的笑容,好话一堆的巴结模样,真是让人想要给他套个麻袋,揍他一顿。
学徒小哥当然不知道冉上沅的心里想法,点头哈腰地朝来人说着话。
他口中的吕夫人正是县里吕安的妻子言雅萍。
言雅萍见他迎上来,也不管他说什么,赶紧问道,“周大夫还有多少个病人要看?我家轩儿又发病了,能否续麻烦周大夫先给我家轩儿看看。”
一路上儿子咳嗽不停,呼吸不畅,言雅萍这会心急火燎的,也不管旁边排队的病人了,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先看上病。
学徒小哥这会也看到了言雅萍身后被另一个妇人抱着的蔫哒哒的吕维轩了,立即说道,“能,当然能。吕夫人,您这边请,周大夫现在就能给小公子看。”
说着,他弓着身就把吕夫人往药柜左侧那个老大夫那里迎去。
给老妪把着脉的老大夫看到向他快步走来的言雅萍,当即让老妪一旁等等,把看病的位置让了出来。
见此,冉上沅皱了下眉。什么嘛,让人插队就插队,作为一个大夫,你好歹把手头上的病人看完啊!没医德!
冉缉熙没有注意老大夫的动作,作为一个儿科医生,他视线第一时间看向了妇人怀里面色发白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