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扮演恶毒角色的王后也傲娇地摸摸头发,微笑着向她挥手:“Hey,Look at you.I have to admit you're the most beautiful girl in the castle today!”
陈溺被夸得有些晕晕然了,包被唐老鸭拿在一只手上,手也顺势被他牵住往里走。
一路上遇到很多位公主和骑士,他们穿着华丽的服装,都礼貌绅士地向她问好。并且各自向她递上一张明信片,邮编地址来自各个不同国家的海域。
波斯克诺、爱丁堡的北部湾、意大利的特罗佩亚……
每张明信片的字迹都是江辙的,每一张的落款时间都不在同一年。
但每一张的开头都是:TO陈溺。
四处游历的那几年里,他像一座孤岛,又或是一艘孤帆。
见过腐烂的鲸落,漂洋过海的船屋,独行的鲨鱼和被浪拍打的悬崖,最后剩下的是无法靠岸、没有尽头的思念和遗憾。
最后一丝晚霞余晖彻底消失在天际,园子也渐渐安静下来。
陈溺似乎在有史以来第一次被这么瞩目地关注着,应付着那些迪士尼公主和骑士们的招呼时,身边的唐老鸭递给她最后一张明信片。
也是江辙回国前到过的最后一个地点:冰岛的黑沙滩。
卡片翻过来,有一句话是:「你不在我身边时,我替你看了好多片海。」
远处一场盛大的电子烟花秀燃起,若干驾无人机排列出陈溺的名字缩写,不是祝生日快乐,而是祝她天天快乐。
漆黑天穹被照亮,火树银花腾空而起。
“你知道吗?”陈溺仰着头看漫天渲染的烟花,突然张嘴说,“我男朋友本来是个特别不会搞浪漫的人,理工男懂吧?他今天可太反常了,你说他是不是出轨了?”
唐老鸭动作一顿,开始在平板式敲打出一行字:「你他妈的,男朋友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没等陈溺看过来,他又赶紧删掉,重新打上一句:「应该不会,那他平时在你看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外冷冷痞痞的,在我面前像只黏人的大狼狗。”陈溺掰着手指头数数,一脸认真,针针见血,“还特别混蛋、张狂、脾气烂,很会乱吃醋———”
唐老鸭似乎听愣了,忍了半天,又打算打字。
陈溺把他的平板拿走,抱着手臂往后退了一步,笑眯眯说:“而且他每次弄的这点小招数都瞒不过我。”
“……”江辙把头套摘下来,郁闷开口问,“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他被闷出一脸汗,额前碎发往后扫开,露出清俊的眉骨。
陈溺拿纸巾给他擦汗,晃了晃手回答他:“在你牵我牵得这么顺手的时候。”
他的女孩今天确实有特地打扮,纤薄身形外是条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在盛夏日的夜晚像一株干干净净的小茉莉。
周边的斑斓霓虹映衬着她清婉秀丽的脸蛋,双眼皮略宽,眼尾微微弯起。眼眸清澈,肌肤奶白。
江辙把那身厚重的唐老鸭衣服褪到脚踝,俯身吻住她花瓣般柔软的唇瓣,含糊说:“那还让我戴着这个蠢头套这么久。”
她笑得很招人稀罕,抱住他说:“挺可爱的啊。”
他夸奖的话张口就来:“哪有你可爱。”
或许是今天太美好,陈溺一点也不像扫兴,乖乖牵着他的手:“好不容易碰上迪士尼没多少人,我们去玩吧?”
江辙随她拉着自己到处走,松了两颗领口的扣子:“之前没来过?”
她仰着头边看路牌和路边的路线:“来过啊,但人很多嘛。”
陈溺说要玩,就真的没留半点体力休息。探险岛、飞越地平线、宝藏湾……一个也没落下,
最后快到闭园时间,她整个人是跳到江辙身上的。因为穿了双3.5cm的高跟鞋,腿已经酸得不行了。
“陈绿酒,我发现你这人特闷骚。”
陈溺吃着冰激凌,反驳他:“你才闷骚,我哪有你骚。”
江辙托着她两条腿往前走,笑着说:“那每次一沉浸到玩乐环境里,你都跟换个内芯似的。”
他想起第一次带她去自己公寓里的VR体验馆里时,看着安安静静、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模样。
但切起僵尸脑袋来眼都不眨,赛个车就算被颠到快吐了也要碾压他拿第一。
陈溺想了会儿:“我这叫保留实力。”
一下子把所有性格的好坏面都抛给别人看,那多无趣。何况人总是多面性的,她的这一面也只会让想要看见的人看见。
园子里只剩下在检查设施关闭与否的工作人员,各位卡通人物也一个个退幕。大抵是被包下乐园的缘故,连过夜的游客都没有。
城堡里的粉紫色灯光还未灭,风里传来海风和藤萝花的味道。
发现他背着自己走错路,陈溺拍拍他肩:“走反了,出园的门在后边。”
“谁说我们要出园?我生日还没过完。”江辙吊儿郎当开口,带着她坐上来接他们的摆渡船。
进了酒店大门,他下巴扬了扬,“想住哪?”
陈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