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之后每次只要太子殿下从青楼回来,就责怪姑娘不肯为他分忧,不如其她的姑娘体贴,也不像其她姑娘善解人意,对姑娘又打又骂。”巧云再次将头磕下去,无法言说她们姑娘那少女时的心事,“姑娘也想过传信给我们世子爷,但是每次的信都被太子殿下给拦截下来,太子殿下甚至怀疑姑娘的清白。我们姑娘自嫁进东宫以来,就没过个一日欢乐的日子,如今,只求陛下能够看在我们老爷跟夫人为国尽忠的分上,替姑娘做主。”
周围寂静无声,恍然间,他们才记起,这是第一世族唯一的姑娘,太子怎么敢……
“太子可还有其他话要说?”昭成帝将目光看向萧循,凉薄的问。
萧循吓得不敢抬头,后悔,愧疚让他一个劲的解释,“儿臣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行事都敢如此心狠手辣,那你若是故意的,是不是还要逼宫造反。”昭成帝的龙靴直接踩在太子纤弱的手指上,嗓音更是冷的刺骨。
萧循痛不敢言,他知道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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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成帝睁开暗沉的眸子,淡声道,“请贤妃娘娘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贤妃一副虚弱的模样走了进来,那弱柳迎风般的风姿,最具风情。
可惜昭成帝连看都未看一眼,只道,“贤妃,若是你是为太子求情的话,那朕觉得你可以回去了。”
“太子今日所为,你这个教导太子的人也有责任。”
当年贤妃跟出自丞相府的南定侯夫人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其中贤妃因为被当世鸿儒赞叹有宰相之才,所以深得先帝赞赏,昭成帝以为是个聪慧的,便将太子交给她抚养,谁知是个拎不清的。
“陛下,臣妾自知没有教导好循儿,所以心中很是愧疚,但是陛下,今日的事循儿固然有错,可是罪不至此啊。”贤妃脸色一白,急急解释,“而且丞相府的子誉公子还未醒,怎么就能将所有的错都怪到循儿身上呢,万一只是一场误会,毕竟陛下最是了解循儿的品质了。”
“太子是何品德,朕不知道,但是就凭太子此次所作所为,就不堪为储君之位。”
贤妃指甲掐着手心,若是太子都不能胜任储君之位,那谁还可以胜任储君之位。
“未来太子殿下必会出自中宫。”昭成帝似是知晓她的心思,缓声道。
中宫……
贤妃脸色瞬间一变,难以置信的看向昭成帝,“陛下说的是?”
“朕已经决定立姝儿为后,正好今日贤妃在这,就将六宫之权跟凤印交上来吧。”
贤妃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昭成帝说出来的话,她梦寐以求的皇后之位,他甘愿就这样双手奉上一个小姑娘。
难道她这么多年对他的付出,他一点都看不到吗?
为什么这么无情的一个人却偏偏将所有的柔情给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贤妃娘娘,您请。”昭成帝懒得看她,就朝旬公公使了个眼色,旬公公赶忙道。
当殿中恢复了安静之后,昭成帝将圣旨递给旬公公,道,“三日后,将立后圣旨传下去。”
“是,陛下。”旬公公笑着接过圣旨,事情可算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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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侯府,海棠苑。
少年正声音平和的对紫菱郡主讲述故事,而紫菱郡主则是趴在金贵的圆桌上,静静的聆听,初春的清风缓缓吹来,让人心悦神怡。
“都说了这么久,这是不准备用膳吗?”南康侯跟侯夫人笑着从外面走进来,原本是不想打扰二人的,但这用膳的时辰都过了一个时辰,南康侯心疼夫人,还是决定过来找二人。
谁知道看到这副情景,二人皆是笑了笑,世间最好的事莫过于两情相悦,琴瑟和鸣。
看到小辈之间的交往,也让他们想起当年的模样。
“爹爹,娘亲。”紫菱郡主笑眯眯的抬起头,喊了二人一声。
“平日不见你这般规矩,果然子宴回来了就不一样,晚膳都已经摆好了,你们两个过来吧。”侯夫人不赞同的笑笑,刻意压低着声音,“你爹爹可是连午膳都没用呢。”
“那我们赶快走吧。”紫菱郡主下意识的看了少年一眼,见他正笑看着她,脸颊一红,连忙催促侯夫人,道。
侯夫人笑而不语。
因着两家是世交,加之秦宴世子是南康侯府的准姑爷,所以今夜南康侯也邀了一些旁系过来用膳,场面甚是和睦。
“子宴今夜是?”等人走了之后,都将近戌时,南康侯假意问了一句。
紫菱郡主倏然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又看一眼秦宴,眨巴眨巴的眼神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夫君,你这话不是多此一句吗?妾身看紫菱是舍不得子宴走呢。”侯夫人看向二人,眼中尽是打趣之意。
南康侯有些无奈,自家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这样粘着少年的性子不好,这姑娘不是要含蓄一些吗?万一日后受了欺负怎么办。
“秦宴哥哥。”紫菱郡主性子一向直,少年既是她认定的人,那她就会不顾一切的喜欢他,所以几乎是在南康侯说完话之后,紫菱郡主就可怜兮兮的看秦宴,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