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如此情况,娘亲可知晓?”
“当然。”
“可是朕昨晚在文渊阁一夜未睡,就等着去年的税收汇总,娘亲可知道一共多少钱?”
“直说吧。别和哀家绕弯子了。”看到朱翊钧是来谈正事的,陈太后连称呼也改变了。
朱翊钧刻意忽略了这一点,语气柔和的说道:“可是我们大明连基本的商税法案都未确立,完全有内帑收取的话,一是太监们缺乏专业知识,被人当猴耍了都不清楚;二是他们本职工作就是照顾宫里一切,哪里有多余时间去偏远的南方收税啊。”
“去年大明全年税收才四百余万,而两位太后给朕的压岁钱都三十多万,可知商税如果正规化,到底有多么大的潜力。”
“所以。”陈太后卡住朱翊钧继续煽动的气口,直接要结论。
“有些人会担心,民间这些商人把钱都赚走了,朝廷岂不是赚得少了?不如把民间的禁了,像盐铁那样,都有朝廷来做。这样钱都到朝廷口袋了。朕只想说这种想法有道理,但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开放才是真正的大道。”
“单以内帑为例,哪个朝代可以像大明一样,皇帝的私房钱比国库还富有!”
“所以!”陈太后再次提醒道。
朱翊钧明白了,对方是不准备让直接把腹稿说完了,于是强行结尾道:“朕想把商业税收的权力交出去。”
“那内帑怎么办?皇商怎么办?”
“依法纳税。”
陈太后冷笑道:“你要用自己的钱去养整个国家?”
朱翊钧清楚,当陈太后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就证明再如何解释都是扭转不过来对方的思想了。
干脆更加直白,“没错!商业税收的权力绝对不能放到内帑手里!”
“可笑!”
“娘亲,皇商本就倚靠得天独厚的优势处处占据先机,赚取无数钱财,如果收税人也是我们自己人的话,那这就彻底是无本的买卖啊!没有规矩,早晚要乱!”朱翊钧把话说的非常重。
“乱?怎么个乱法?你要收他们税了,他们才会乱!”陈太后呵斥道。
“娘亲,朕只问一句话,如果皇权没落,没有人约束的话,这些人会如何?”
“是侵吞国家资产,还是剥削大明百姓?”
“朕提醒太后一句,当初太祖爷爷高举抗元大旗的时候,就是被欺负的惨了,欺负的怕了!”
“您要看着大明,重新走元朝的老路么!!”
“太后,这内帑是无论如何不能手握这项权利的!”
朱翊钧的情绪很激动,这也不能怪他,无论哪种解释,如此大国的税收竟然如此至少,都是极度危险的!以后世人的眼光来看,大明能挺这么多年,简直是神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