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上辈子做留学打工求职的经验,永远不要当一个只问不答的人,要去主动挖掘对方的需求,再针对性的解答,才能更好的达成成功入职的目的。
面对张居正的暗示,朱翊钧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太傅,抱朕起来,帮朕调整下坐姿。”
这就是一个极为高深的销售技巧了,有了一定的肢体接触,会很大程度上瓦解对方的心理防御。而且也会提醒张居正自己‘弱者’这个身份。这都是朱翊钧看营销号学的。
张居正虽然是成年人,但是不修武力,抱起朱翊钧这个小胖子还是比较吃力的。
调整之后,已是满头大汗。
“张大人,你这正值黄金年华,为何如此之虚啊。”倒不是朱翊钧恶意调侃,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张居正还有十年寿命,现在开始调理应该还来得及。一人唱大戏虽然过瘾,但是也容易累啊,有个人搭档,才能走的更长远一点。
男人最听不得就是‘短’、‘快’、‘虚’等字眼,即便他是张居正。
看到对方涨红了的脸,朱翊钧淡然的说:“堂堂一国首辅就这身板,如何扛起万民期待,朕之期待。这样吧,朕会派一个太医去到你府上帮你调理身体,同时安排一位勇士,带你进行简单的身体锻炼。堂堂一个大男人,十岁小孩子都抱不动,问题太大了。”
朱翊钧的嘴像连珠炮一样,嘡嘡嘡给张居正一通数落。
“臣,臣,臣……”
“就这么定了,领旨吧。”朱翊钧直接拍板。
张居正无奈,苦笑着接受了朱翊钧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恭敬道:“老臣领旨。”
“太傅,说说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吧。”朱翊钧开启了下一话题。
提及到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张居正一扫之前的无奈,变得无比自信起来。
神情严肃,激昂的说道:“容臣喝一口茶水。”
痛饮之后,清了清嗓子,继续。
(一)清查土地。他认为“豪民有田不赋,贫民曲输为累,民穷逃亡,故额顿减”,是“国匮民穷”的根源。
(二)改革赋税,实行“一条鞭法”。
“什么是一条鞭法?”朱翊钧好学道。
张居正对于朱翊钧的配合,很是满意,解释道:“以州县为基础,将所有赋税包括正税、附加税、贡品以及中央和地方需要的各种经费和全部徭役统一编派,“并为一条”,总为一项收入。”
这是因为过去田赋有夏粮、秋粮之分,征收上又有种种名目,非常繁烦,如今统一征收,使国家容易掌握,百姓明白易知,防止官吏从中贪污。
“关于徭役征派,过去有里甲、均徭、杂泛之分。里甲按户计征,不役者纳“门银”(户银);均徭、杂泛按丁分派,应役方式又有力差(以身应服)、银差(纳银代役)之分。”
“赋、役之中,除国家必需的米麦丝绢仍交实物和丁银的一部分仍归人丁承担外,其余‘皆计亩征银,折办于官’。”
“官府用役,一律“官为佥募”,雇人从役。”
过去由户丁承担的催税、解送田粮之差、伐薪、修路、搬运、厨役等一概免除。这一改革措施赋役折银征收,既是商品货币经济发展的结果,又必然促进商品经济的繁荣。
以上就是张居正所想多年调配出医治大明的‘良药’。
看到朱翊钧若有所思的神情,张居正很是满意,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完美的解决大明当前的问题,但是只要陛下肯思考,那么未来在自己的基础之上,必然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太傅,坦白说,这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办法啊。”朱翊钧思考许久后,认真道。
张居正没想到朱翊钧以十岁年纪居然看的如此之深,顿时来了兴趣,“那陛下有何良策?”
“一方面,从开国之初广泛的小自耕农经济,在明朝中期以后便被不可遏止的地权集中浪潮所吞噬,土地集中导致了越来越多的流民,产生大量佃农,地主凭借土地垄断对佃农进行过度盘剥。另一方面,太祖时期按地权分散状态设计的赋役制度日益失效,官府不断膨胀的财政需求和无法遏制的非法征敛成为民间社会的不堪承受的重负,我们现在的财税改革已经无力医治这一深入制度骨髓的恶疾。”
何为一语道破,此为一语道破!
朱翊钧给了张居正极大的震撼,这话要是五六十的老学究说出来,他一点不意外,但是对方可是十岁娃娃,莫非真有天才、早慧之说。
虽然他的前半生也被称为天才,但是张居正却不认同,那时候都是死记硬背,加名师指点,他十几岁的时候,是无法自主理解,并且理解的如此深刻的。而眼前之人却做到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
“所谓开源节流。太傅开的源只是解放底层百姓,他们能有几个钱。我们要让那些商贾巨富的钱流通起来,这样才会有税收!”
“难不成是依靠海上贸易?”
果然,张居正被朱翊钧引上道了,那接下来就是举出让对方信服的例子,来证明海的那边有金山银山了。
看着朱翊钧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张居正率先分析道:“郑和当年